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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只能說明一件事,兩個字

  屋子里的人說話聲音越來越輕,她已經聽不真切。

  四下無人,她趴在墻上,偷偷的探出頭。

  就見著屋子里的兩個人正背對著她,一左一右的扯著一張圖紙。

  地圖上大部分都已經被畫出來,只有中間區域還有一片留白。

  “大姐,你這是怎么了?”

  出了學校,徐春妮越看越覺得葉回有些不對勁。

  讓她在原地等著,自己一個人不見了也就罷了,怎么回來后臉白的跟刷了面粉一樣。

  “沒事,我們去糧油商店買點東西帶回去。”

  她隱隱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撞到了什么大事,但具體的還說不清楚。

  她這會精力透支嚴重,那圖紙很大,如果穩妥的用一目三行去記,需要不少時間。

  她重生回來就對自己夠狠。

  所以掐算著在讓自己昏迷的臨界點,用了最短的時間將圖紙印在了腦子里。

  之后應該怎么辦?

  這事已經超出了普通人可以掌握的范圍。

  葉回垂著頭,慢慢的想著。

  盤算著是不是要給陸建軍打個電話。

  “大姐,小心!”

  徐春妮在旁邊猛地一拽,葉回身子朝著她倒去,險險的跟迎面而來的人擦著肩膀走過。

  黑眸冷厲,劍眉斜飛,削薄的唇輕抿,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冷傲逼人的氣勢。

  葉回眉心打褶,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紀凡。

  大院里‘五朵金花’之首。

  陸明磊的‘閨蜜’,好兄弟。

  她對紀家人是沒什么好印象的。

  誰讓紀雪總是用生命演繹著什么叫做腦殘!

  南河鎮位置偏僻,離榕城都有一整天的車程,這個人怎么會在這里?

  疑惑剛起,瞬間就又想到剛剛偷聽到的話。

  那兩個人說這邊來的一個很厲害的人,應該就是紀凡了。

  她眼中疑惑、深思以及了然輪番閃過,最終又歸于淡然。

  紀凡長眸微瞇,有些猜想不到那份了然是何含義。

  他對葉回的印象一直來自于紀雪。

  在紀雪口中,葉回同樣也在用生命演繹著什么叫做腦殘。

  錯過身子,兩人就各自收回目光。

  “大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咱們走。”

  陸家和紀家一向走的近,小輩之間也多有接觸。

  葉回從小到大見過紀凡的次數數都數不清。

  但人家身為‘五朵金花’之首,怎么能輕易放下架子,同她這種小養女有話說?

  人家不要面子的嗎?

  話都沒說過,他們之間當然算不認識。

  葉回回答的理直氣壯。

  只她要是臉色沒有那么差,身子也不要搖晃,氣勢倒也像那么回事。

  紀凡擰著眉,反身又擋在了葉回的身前。

  “明磊月底訂婚,你…”

  “我會怎么做不勞你費心,你這么有閑心,不如去前面的中學看一看。”

  好端端的提什么中學?!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紀凡臉色微變,通身的氣勢直直的向著兩人壓了過去。

  徐春妮很慫的直接躲到了葉回的身后。

  葉回無聊的翻了個白眼,真當她廈大的嗎?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你就當好人好事,省得你們太丟人。”

  葉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拉著徐春妮慢吞吞的離開。

  這人現在會在這里,說明前世的這個時候也在。

  會趕在陸明磊的訂婚的時候將人急匆匆的叫走,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兩個字。

  沒用!

  她管那些‘金花’們是不是草包,她精力透支,現在就想吃點東西然后找個地方歇一會。

  “隊長,我聽說鎮上的中學這兩年進了幾個外地老師。”

  葉回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紀凡帶人直接進了路旁的一個院子。

  進門就聽到這句同他預料的出入不大,只是葉回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她是知道什么還是誤打誤撞?

  紀凡的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桌上敲擊著,“你們找機會進去摸一遍,看看他們手上是不是有東西。”

  “是。”

  鎮子最中心的地方,也不過是一個十字路口,兩條主路在這里交匯。

  糧油商店就在這個十字路口的東南角。

  “大姐,咱們沒帶糧本也沒帶糧油票,買不了東西。”

  眼見著葉回就要進門,徐春妮一把將人拉住。

  葉回眼中瞬間閃過懊惱,她又忘了這是一個用票的年代。

  “去那邊買包子呢,也要票?”

  “要啊。”

  那豈不是身上有錢也沒辦法吃到東西!

  葉回心里臥槽臥槽的,她是真的走不動了。

  “大姐,剛剛那個人你認識?”

  小姑娘雖然一直在村子里,沒什么眼界。

  但禁不住她有一顆愛美的心。

  一切美好事物她都喜歡,包括臉蛋,嗯,不分男女。

  她會沒事就喜歡粘著葉回也是因為這個大姐真的很好看。

  剛剛那一瞬,她就覺得自家大姐跟那個男人站在一起實在是般配極了。

  “嗯,見過幾面。”

  葉回懶得去提紀凡,她眼下最關心的就是要如何能回到村子。

  有錢花不出去,再沒有比這更苦逼的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輛經過徐家堡的老牛車,兩個人付了兩毛錢蹭了順風車。

  徐桂花的病并不好治,葉回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看出來。

  徐桂花的臉色蠟黃,動不動就會咳嗽。

  而且瘦的干干扁扁。

  如果她猜的沒錯,徐桂花這病已經從最初的感冒變成了肺結核,也就是癆病。

  這段時間吃了些消炎藥,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但她自己不覺得有問題,感覺身子輕巧點了,看家里沒人就下了炕,給三個孩子張羅午飯。

  葉回她們到家的時候,她已經將貼餅子做好。

  又燉了一鍋野菜。

  之前徐春妮去縣里買了兩塊肥肉回來,靠了不少葷油出來。

  放上一勺,帶著點肉味,味道也不算難吃。

  葉回再也顧不得挑剔他們做的東西像是豬食,飛快的吃了一大碗菜,啃了兩個貼餅子。

  又靠在墻壁上歇了好半天,這才算緩過來一點。

  “大姐,咱們上午就走了那么點路,你真覺得很累?”

  徐春妮的三觀在葉回的閉目養神間,稍稍有些被顛覆。

  葉回擺了擺手,這種事她真不知應該如何解釋。

  他們就當她是身嬌體弱好了。

  “大姐,大姐,村長那里又有你的電話。”

  徐春海閑不住,吃完飯就在村子里野,聽到又有葉回的電話,就顛兒顛兒的回來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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