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們是做陶瓷地磚，還有廚房浴室的防水面磚這些。”
“房地產現在正興旺，你們廠為什么會經營不善？”
“房地產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吧？”瓷器廠的領導被齊璇問的一頭的霧水，他們只知道埋頭苦干，抓生產，抓技術，抓工藝，哪里管什么房不房地產的。
聽了這個瓷器廠領導的話，齊璇頓覺問題出來哪里了，這個領導敢情對銷售一竅不通呀，這怎么能把貨賣出去？
“你不管銷售，怎么來的錢？錢不來，怎么給工人發工資？”
“這訂單都是人家找上門來的，還用得著我們去推銷嗎？我們合作的幾家近幾年來也是相當的艱難，現在不管是物資局還是供銷社都很艱難。”
“物資局？供銷社？”
“二姐，按照傳統的銷售模式，這瓷器廠的貨只會銷售到這兩家單位，然后零售。”齊莎給齊璇解惑。
“這樣，廠長，我爸的菜錢也不需要你們現金結賬了，你們給我爸用貨物抵賬怎么樣？”
“這當然好。”廠長聽到齊璇要用貨物抵賬，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你爸如果愿意用貨物抵賬那都給你按照出廠價抵充了。”
“齊璇，我要那些瓷磚做什么？我沒有用。這不行。”齊浪拉著齊璇急了，連連搖頭。
“爸，我說行就行，你急什么？”
“爸，你要是不放心把瓷磚都給我，我給你錢。”齊莎眼睛一轉，馬上想到了齊璇想到的事情。
現在沈悅轉型做了房地產，這要買點瓷磚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不說沈悅，就是她手上的幾套房子，裝修也需要瓷磚，這樣出廠價拿過來還省下了一大筆的費用。
“你是說真的？你要瓷磚做什么？”齊浪看向兩個女兒，不知道兩個女兒打的什么啞謎，可既然齊莎都這么說了，他還有什么話講？
“都給你都給你，錢你就不用給我了。”自己女兒拿去的，給不給他錢他也是無所謂了，只要女兒用得上就好。
“齊老弟如果要貨抵，以后食堂的菜都能用貨抵嗎？”廠長異想天開。
“行呀，都給我好了，爸，你和廠長用貨抵錢，你把貨給我，我把錢給你。”這種錢不賺白不賺。
“小妹妹，你有銷貨的渠道？”這回廠長總算是看出來了，這齊家的幾個女兒顯然是有銷貨的渠道，不然不會這么大的口氣。
“怎么？廠長的貨愁銷？”嗅到了錢，齊莎格外的敏感。
“這是自然，如果你有好的渠道。”
“渠道自然有，可你能給我多少傭金呢？”齊莎端起架子。現在好歹她也已經開了好幾家的分店，談起生意老氣橫秋，不像是以前那唯唯諾諾的小女孩模樣。
“姑娘如果能幫我介紹成生意，我們廠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不過我們是國營單位，好處自然不像是個體戶一樣。”
齊莎正要回答，被齊璇一扯給扯了過來，齊莎不解的看向齊璇。
“廠長，我妹妹就一個小姑娘，才剛剛小學畢業，懂什么銷售？她也就認識幾個裝修的，現在房地產興起，你們好好的找出路不會找不到銷售渠道。”齊璇說道。
“二姐！”齊莎還想要再說，她覺得這是大生意，結果被齊璇狠狠的一拽。拽了回來。
廠長有些失望，原本以為能找到銷售的辦法，不過齊璇的話也算是給他提了一個醒，不是所有的商機都是找上門的，要自己出去找才有出路。
最后廠長用貨物給齊浪結，還幫忙把這些貨都運送過去，齊莎留了家里的地址。也不管齊浪收不不收把錢給了齊浪。
“二姐，你為什么不讓我做生意？這可是好買賣，只要把這些瓷器介紹給了沈悅他們不就好了嗎？”
“你知不知道國營的單位水很深，有些總經理廠長是一言堂，有些則不然，你不是他們廠的人，那了他們廠的回扣，不管是不是幫他們廠做事，最后要是查起來都是官司，所以能不趟國營企業的渾水就不要趟。”齊璇說道。
“啊，這么嚴重呀！”
“齊莎，你把這么多的瓷磚搬回家要什么用處？”齊浪擔心女兒。
“爸，這你就不要管小妹了，她現在外面認識不少人，不愁這些，你也是，以后給人送菜要么就是一月一結現金結賬，要么就干脆不要做這些生意。我覺得還是快點和大舅媽商量一下開店的事情。爭取這幾天把店開起來。年前可是大生意。”
“那是，還是我閨女厲害，三兩下的就搞定了收款的事情。”齊浪眉開眼笑。他想著就是物資局不給他錢，收回了兩家也算是不錯了。
只有柳漾看著齊莎姐妹若有所思的模樣。
“晚上我們就下館子吃，爸爸收了錢，手中有錢了，就請閨女吃頓好的。不回家做了。”齊浪看著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眉開眼笑的。
以前還覺得女兒太多了，想著要是這么多小子就好了，現在看到女兒一個賽一個的出息，心也就無比的踏實，唯一不滿就是女兒都太強悍，把他壓得死死的。
次日，白天奇跡并沒有發生，齊浪想著就這樣了，就算是女兒失言一次，物資局的沒有找上門來付錢，那也就算了，人無完人，女兒也不是神，哪能事事都能料準。
晚飯的時候，齊浪從地里出來回家吃飯，結果就發現家里來了不少人。把他嚇了一跳，可別又家里出事了才好。
齊浪急沖沖的推開門，看到熟悉的面孔。
“王主任？你怎么來了？”看到來人，齊浪的眼神都亮了，難不成這人真是來結菜錢的賬？、
“齊浪，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給電臺，還錄了音？現在東陵晚報和電視臺都放了出來，你這是要了我的命！”
“什么，什么錄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齊浪對錄音之事一頭霧水。
“你還不承認？我們都去找過東陵晚報。”
“東陵晚報？”齊浪隨即想起齊璇去東陵晚報的事情，想來女兒那個時候去東陵晚報找吳英，是這件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