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血蝠王應該就是之前的那只吧,確實厲害的很。不過此人只怕是死都還沒有養出來,卻在死后血蝠王自己進化出來了,不知道這人知道以后會不會高興?”齊璇一邊自言自語一邊低頭繼續看。
“我聽以前記錄變化的師姐說,這些蝙蝠是吸收蝠臉花來壯大自己,而黑甲蟲是吸收幽藍花來壯大自己,簡直太大的手筆了,今日第一次見到真實情景真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雖然師父給我身上涂抹了特殊的藥粉,但還是囑咐我不能大意,不能泄露自己的一點點的氣息,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只真正的蝙蝠,這小東西視力不好,神識強大,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到時候我也會像各位前輩一樣死在這里,而我還沒有進去,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后面的大多數記錄的是他如何在這里面生活喂養蝠王和鐵甲蟲,記錄這兩樣東西的變化。
直至最后一頁,齊璇看到上面寫著:“已經很久沒有人下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幾天地面一直的搖晃,我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我聯系了師父,師兄,師姐,但是沒有人回應我,很快我身上藥粉要失效了,我要出去拿,只是我還能出去嗎?”齊璇感覺到上面寫著濃濃的絕望。一個人在臨死邊境掙扎。
“我已經不行了,而外面居然也沒有一個人,既然要死,我就死在這里,用我的血肉來成就蝠王。”最后一頁齊璇還看到了很大一口血跡,差不多把半張紙面都染上了。
齊璇相信寫完這些,這人應該是做了什么,在臨死之前。
齊璇看到此心情是沉重的,上面說在一段時間地面是搖晃的,她猜測應該就是圣地四崩五裂的時候。當初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才引起了這場浩劫。
而這里的人就算是仙尊等級也不是最高的。想到血蝙蝠這樣的地方,居然只是一個培養仙尊弟子的地方,可見這里的等級已經高到難以想象,而在昊陽大陸,一個仙尊已經是站在金字塔最頂尖的這群了。齊璇很難想象圣地的另外一個高度。
搖了搖頭,齊璇又看了一會兒這個骷髏,最終還是揮手一把火,讓這位和這里的蝙蝠一起埋葬。
“咦?”只是把骷髏燒成灰燼,齊璇發現地上出現一顆珠子,要知道剛才她還沒有看到這顆珠子,這珠子是從哪里來的?齊璇低頭,去撿這顆火紅色的珠子。
就在她的手要碰觸到珠子的時候,忽然之間手中的金針刺了出去,一枚金針把身后的魂魄定住。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不,你應該不是人。”齊璇上下的打量身后忽然出現的這個這個半透明之人。
剛才有感覺到不對,她就一直提防著,果然出現了這個東西,這應該不是人,像是鬼魂,不具有實質性,只是剛才齊璇這么就一直沒有發現?
“你,你放開我,我沒有惡意,這,這是我的身體,我就是這具骷髏。”
“你靈魂沒有消散?”齊璇下意識的皺眉。
“沒有,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死了之后靈魂卻一直留在這里。”
“那你剛才這是要做什么?”齊璇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你想要奪舍是不是?”
“不,不,我沒有想要奪舍,我,我就是好奇。”靈魂結結巴巴。他感覺到齊璇的恐怖,所以才這般的害怕,原本他是想要奪舍,趁著齊璇注意力被吸引的時候,可沒有想到齊璇居然能控制靈魂,而且他好不容易看到一個人,就想著奪舍,其余的根本沒有考慮到。
現在不用問都能知道這奪舍算是失敗了。
不過面對著齊璇他的魂在空中顫抖,在這里吸收著幽藍花和蝠臉花的氣息,才讓他的靈魂沒有消散,并且擁有著和蝠王同類的氣息,這樣蝠王才算是放過了他的靈魂,可現在卻要面對一個比血蝠王更恐怖的存在。
“這里叫做什么地方?你把知道的事情和我說說。”齊璇就在他身邊蹲下來問道,一邊她的手撥弄著幽藍花,把靈魂嚇得。
“你不要撥弄它了,它很嬌弱的,禁不住肉體凡胎的碰觸。”他的靈魂凝聚全靠這幽藍花和蝠臉花自然不愿意看到被齊璇這么把玩。
“你先回答我的話。”齊璇沉聲。
聽出齊璇口氣中的威脅之意,他整的靈魂又一次的發顫。
“我叫做月生,這里是十二宮,不過現在外面應該也沒有這個門派了,只剩下廢墟。”說道自己的門派他只有一聲嘆息。
“你知道當年事情不?”為什么你們圣殿會忽然之間崩裂?”這個問題齊璇一直是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這里的人一下子就都不見了,只剩下圣殿里面的廢墟,而且齊璇看到過那英雄冢,一直以為按照英雄冢里面的記載,應該這里是經歷過一場大戰,后來才把大戰的尸首放進了英雄冢。可是忽然之間會發生一場連圣地都崩潰的戰爭,這要多大的攻擊力?
一般來說一個世界應該足以撐得起這里的毀滅之力,要是撐不起修煉者的毀滅之力了,那肯定天道要出來了。
對了,天道。之前她還沒有注意到,這里完全沒有天道。也是,如果還有天道的話,還能讓昊陽大陸的人來到這里嗎?
“你出去之后就沒有感受到天道過嗎?”
“天道我出去之后發現師門都沒有人了,外面仙氣似乎也不對,我跑了一圈,后來一個人實在太寂寞了,那就是整個世界只有你一個人的那種感覺,我想死也比這樣的活著要好,后來我就又跑進來,這里至少有蝠王,那時候我就有股沖動要成就血蝠王,然后我就把自己獻祭了。”
“這里曾經來過什么人?他們難道沒有發現你?”齊璇繼續。
“上次是來過一個人,我看到他整個人森冷無比,穿著一身銀白色的鎧甲。我不敢靠近,那人身上太可怕,不過你身上,比他當初的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