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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洛天澤覺得這人很不對勁,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手抓住冰冷手術臺上齊璇冰冷的雙手。

  “你對她做了什么?”

  “我救了她。”陳劍河的目光和洛天澤對上,嘴角微揚。

  “放屁,你救她,前幾天全校都在找人的時候為什么不知聲?你給她注射了什么?”齊璇手臂上的針孔引起了洛天澤的注意,他也沒有再理會陳劍河,目光隨即在垃圾桶里面看到了一次性的針筒。

  “教授,校長,你們看看這是什么?”洛天澤把針筒從垃圾桶里面拿出來,他的目光一掃,洛天澤還在試驗臺上發現了一只可疑的燒杯,聞了一下味道,里面的液體和針筒殘留的味道是一樣的,連忙把燒杯交給了唐睿。

  “里面的液體應該是同一種,教授你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他給齊璇注射了什么!”

  唐睿接過洛天澤手中的東西,然后認真的聞了聞“里面好像有鹽酸氯普噻噸的成分,具體要化驗過才知道。”

  “是做什么用的?”洛天澤對藥品名稱一無所知,并不知道這位藥品的作用。

  “唐教授你有什么資格被人尊稱教授?你以導師的名義威逼學生就范,你有什么資格?還記得三年前在學校跳樓的那位叫做汪美琪的學姐嗎?她還這么年輕,有著大好的青春,這么鮮活的一條生命,她從八樓一躍而下,最后成為一絲殘魂。你這種人有什么資格叫教授?禽獸還差不多!”

  “你血口噴人,陳劍河,這件事學校和警察已經調查過,和我有什么相干的?你不要聽風就是雨!”聽到陳劍河提起三年前的女學生,唐睿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他威逼汪美琪的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難不成汪美琪死都已經死了還留著什么不成?他不經意的皺起眉頭。

  “呵呵呵,教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未為。做過了都會留下痕跡。雖然你非常的聰明,這些年都是搞那些貧困地區和沒有背景的學生,握住她們的命脈為所欲為,可不是所有學生都愿意屈服的,你知道嗎?這些年汪美琪一直在這個學校里面沒有走,她在某一個角落盯著你呢!”

  “陳劍河你不用嚇唬我,她有本事有能耐就讓她過來找我,用不著你在這里瞎嗶嗶。”

  能做這種事,陳劍河也是一個不相信鬼神的人,他們這一代,都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這些東西,要是相信,他也不會做出那些事情了,況且他篤定了陳劍河現在只用言語刺激他,是因為別的也沒有辦法。

  陳劍河看了眼洛天澤:“你以為齊璇喜歡你嗎?她不喜歡你,她是因為你洛家的權勢,才不得不裝作喜歡你的樣子。”

  洛天澤看向陳劍河,一言不發。教授和校長不知道陳劍河這么說什么意思,不過校長還是打了圓場。

  “陳劍河,這件事你要是不想要鬧大,背上刑事責任的話就給我閉嘴!”陳劍河的事情暴露出去就是學校的丑聞,現在學校里面可以內部處理了,到了社會上,就是學校都要蒙羞,而洛天澤沒有第一時間把人扭送去公安局,校長也知道是希望內部處理,這是洛天澤給他們學校的臉面,現在陳劍河一再的撩撥,誰知道會不會把洛天澤給惹怒了把人搞到公安局,所以校長才出聲警告。

  “我行的端站的直,無所謂。”陳劍河站的直挺挺的,目光看向校長,他倒是想要和洛天澤對峙的,但眼角的余光和洛天澤對上都感到壓力,更別說是直視了,怕還沒有真正對上就崩潰了。

  現在他就等著“齊璇”能夠醒過來,只要醒過來,就代表奪舍成功,那時候也就是他洗刷“冤屈”的時候。

  正在兩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齊璇卻是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

  “齊璇!”洛天澤走了過去,關切的看向手術臺上的人。

  齊璇兩扇扇子一樣的眼簾微微的輕啟,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看向洛天澤。

  在那一瞬,洛天澤整個人僵硬住,他感覺齊璇有些不一樣了,具體哪里不一樣說不出來,但是他就是知道某些方面來說她不同了。

  不過等到齊璇眼睛一扎,剛才的那種不一樣的感覺消失不見,再看齊璇依舊是以前的樣子。

  “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齊璇起身,手放在了洛天澤的手心,然后目光看向了陳劍河。

  “你還好吧!”陳劍河看向齊璇,他以為是那位奪舍成功了,現在齊璇不是原先的齊璇。

  “我很好!”齊璇一邊說,一邊手一揮,教授和校長兩人全都不得動彈。陳劍河一愣,他沒有想到齊璇會有這種能力,現在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現在說說吧,想要奪舍的那魂魄是誰?你們怎么認識的?”

  “你被奪舍了?”洛天澤這回才知道原來那藥水注射入齊璇的體內是做什么的,原來是為了奪舍做準備。

  “你敢!”洛天澤現在恨不得將陳劍河撕了。

  “不,你是他是不是?你這是裝的是不是?你別想甩了我。”陳劍河卻忽然大吼起來,他不相信那人的能力都失敗了,在他看來齊璇不過就是一個比普通人聰明一點的女孩子,如何能和那種人比肩,所以現在這人肯定不是齊璇,而是那人假裝的,如果是那人,定住校長和教授也不是沒有可能。

  齊璇過去,扯過了陳劍河的衣襟:“你算是什么東西?值得我算計!自己的女人被害死了,證據都放在你的手中,你敢爆出來嗎?你還在仇人的面前獻殷情,想要得到一個好職位。連威逼都不敢。你現在裝出這種嘴臉算什么?強的是誰的勢?你以為那人會給你什么好處嗎?奪舍成功你以為還能活著?你就是第一個被祭之人。”齊璇放開他,陳劍河自己已經站不住,整個人跌倒在了地上。

  “不,我是沒有辦法,我是不得已的!我母親這么辛苦的供我出來,全村人,我是第一個大學生,我不能讓他們失望,就算是我喜歡她又如何?我不能為了她讓自己這幾年的書白讀。那人在學校里面只手遮天,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告過,學校只會站在那些人渣的那邊,根本不會處理,我若是真的曝光出來,不但威逼不到他,還可能連學籍都沒有了。我這是不得已的!而他不一樣,他這么厲害,我親眼看到他的能力,只有他能幫我,認識他之后我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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