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周日,姚文年都是風雨無阻的帶著妻子來到教堂做禮拜。
而這次,他顯得和平常并不一樣,心事重重的模樣。
自從收到了法庭通知書之后,他這次并沒有像之前顯得淡定,反而全身充滿了恐懼。
做完了禮拜,別人都往教堂的外面走,他朝著地下室而去,而且非常警惕。
地下室有一扇門,寫著非神職人員誤入,姚文年在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房間里面非常的黑,伸手看不見五指,不過他并不害怕,反而來到這個黑暗的房間讓他整個人堅定了起來。
不過半個小時,姚文年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你去了哪里?我擔心死你了。”姚文年出來,姚文年的妻子擔心的問道。
“你不用管我,你回家去吧,我要去外面走走。”說完姚文年也不顧妻子的反應,飛快地離開了教堂,朝著反方向而去。
“喂!”看到丈夫比平常利落無數倍的身影,姚文年的妻子也只是微微皺了眉頭,疑惑了一下,接著獨自回家。
遠遠地齊璇和洛天澤相視了一眼,洛天澤跟著姚文年而去,而齊璇堵住了姚文年妻子的路。
“小姑娘,你,有事嗎?”
“你是李阿姨吧,姚醫生是您的丈夫,我的病是他給看好的,我在這里見到你,特別的高興!”齊璇挽住了李雪芬的手臂。
“哦,沒有什么,救死扶傷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李雪芬雖然不記得齊璇的模樣,可自家是開診所的,以前忙的時候一天都看幾十號病人,她哪里能一一記住。
“姚醫生呢?怎么沒有見到他?”
“哦,他有事先走一步了!”
“先走一步?不對呀,我剛才還看到他從小門進去,往教堂地下室而去了。我想要親自感謝他,要不是姚醫生,我現在整個人都要廢掉了,我現在病好了,還賺了大錢,就想要感謝一下姚醫生。”齊璇拿著挎包,不經意的拉了拉鏈,露出里面一疊的鈔票。
對李雪芬來說現在家中正經濟緊張當中,家中錢差不多都要讓丈夫禍害光了,可是她也不想管丈夫的事情,但凡每次興起了管的念頭,都會莫名其妙的結束,最后她一點念頭都沒有了,現在看到齊璇身上背著的錢,她唯一念頭就是把這個女人送到丈夫年前,拿到這一背包的錢。
“我帶你去見他一下吧!”
剛才丈夫走出教堂,原來只是做做樣子,她不疑有它的帶著齊璇往地下室而去。
偌大的地下室李雪芬也沒有來過,只見里面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條長長的通道,兩人的鞋子摩擦地面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在地下室中顯得分為的明顯。
“二位,這里并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請回吧!走到盡頭,兩人看到一扇門,而身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勸阻兩人。
兩人回頭,看到一個身穿長袍的男人站在兩人的面前。
“牧師,對不起,我只是來找丈夫,聽說他在這里。”李雪芬看到牧師一愣,她以為丈夫是單獨找牧師做禱告,見到牧師卻沒有見到丈夫,這丈夫難不成真在門里面,他在門里面做什么?
“這里外人是不能進來的,你丈夫肯定不是在這里。”
“不,我是看著姚醫生進入地下室,我們找遍了,只有這扇門,我們能看看姚醫生在里面嗎?我,我們有事找他。”齊璇像是沒有看到門上寫的。
“里面不可能有人,二位請回吧!”牧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不再看兩人。
“可是我真的看到姚醫生進來了,他不可能憑空消失的吧,肯定在里面,我們只要看一眼就行了。”齊璇當然知道姚文年并不在里面,她是親眼看著姚文年出去的,只是來這里是好奇姚文年做什么特地要來地下室這個房間里面走一遭,才離去。
“文年,文年,你在不在里面,你在的話回應我們一聲吧,文年!”李雪芬在門口大喊了起來,只是沒有人答應她。
“你,你不能如此亂來,你這是對我們教廷的不尊重,對神的不尊重。”牧師上前企圖去攔住李雪芬。
看著李雪芬抓狂的模樣,齊璇卻是不慌不忙,上前去推門。
“你”牧師看向兩人相當的氣憤。
忽然變手為爪,朝著齊璇抓去。
齊璇等的也是這一刻,看準了對方的手腕,連忙去抓,可是下一刻齊璇發現自己抓住的只是一團霧氣,并沒有抓到人。
“咯咯咯咯咯!你抓不住我呢!”
“你不是牧師,你是什么人?”齊璇往后退了一步,目光驚駭。她路上從洛天澤口中多少也了解一些西方教廷的事情,行事雖然霸道,他們要求教徒忠誠,奉獻,可吸引教徒的是神能幫助別人,讓光明籠罩大地,而不是黑暗。
“你也不是虔誠的教徒,你是什么人?”對方模仿著齊璇的口氣說道,此時牧師的面上已經籠罩了一層黑氣,面目變的有些猙獰。
看到往日慈祥和藹的牧師一下子變成如此,李雪芬眼睛翻白,腿一軟,要不是齊璇及時的給她點穴,否則早就暈倒了過去。
齊璇從身上拿出太陰司的令牌。
令牌發出一道藍色的光,朝著牧師罩去,只見牧師也祭出一物,手中鈴鐺一搖,白光和令牌的藍光相撞。
牧師微微一笑;“原來你是太陰司執行使,膽子可真大,居然跑來我們教堂撒野。”
“你也不是真正的牧師,就準你在這里渾水摸魚就不準我過來看看了?不管怎么說,這都是我們國家的地盤,你在我們國家的地盤撒野,就要想過后果。你們的教堂?你一個假牧師還真當這里是你家了不成?”齊璇冷哼哼。
“你懂什么?我的一身都奉獻給了神,為了神,我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妻子兒女,甚至連父母都舍棄了,每天奔波忙碌宣傳神的事跡,這里還不算是我家嗎?不算嗎?不,神不懂我,他要是懂我就不會在我付出這么多之后還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