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璇和蕭一到,齊璇就聞到一股子鰻鲞烤肉的味道。
鰻鲞烤肉這道菜讓齊璇鐘愛的原因在于東海本地鰻魚特有的肉質,不同于別的洋面的肉質。
很奇怪,外洋上的帶魚和東海本地帶魚長相一樣,都是帶魚,可是細看還有一些區別。
特別是肉質,那完全不一樣。
本地魚眼睛小,嘴巴長,看上去兇猛,味道肥美,也別是到了秋冬季節捕撈上來的魚,就像是東北大白菜上了霜一樣,燒起來的時候有一股自帶的甘美和油脂。
本地的鰻鲞也一樣,精選三指粗細不大不小的鰻魚,通過鹽水浸泡,瀝干,利用海風陰吹兩日,基本能成。
再和精選的五花肉一起燉煮,就放一些生姜,加上醬油料酒,糖。
五花肉的油脂會被鰻魚吸收,同時五花肉也會吸收鰻魚的腥味,糖分就是兩者的媒介,讓一個地上的食材和一個海中的食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等到五花肉燉的即將消融之前,鰻魚的骨頭也在即將酥的這個點上,起鍋。
不管是吃鰻魚還是五花肉,這絕對是味蕾上的享受,就算是齊璇這樣飲食上很自律的人,都忍不住流了口水。
除了鰻鲞烤肉,還有蔥油蟶子,把蟶子從滾水了撈一下,放上蔥花醬油再用熱鍋把油爆熱了往上面淋。
再一道三黃雞,一盤鵝骨醬,一盤香菇青菜,羹是宋嫂魚羹,魚用了海里的米魚而不是河里的魚。這也算是地方特色了。
“這菜燒的比起飯店也不遑多讓呀!”一看菜色,蕭說道。
“知道你們要來才特意燒的,平常我和工人就在食堂吃一點,晚上要加班才用小廚房的。”
蔣峰怕蕭誤會他開小灶,連忙說道。
他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的習性,外面也不再過夜生活了,一次馬上風之后他哪里還敢再來一次。
又不是不要命了。
“生產這一塊是峰哥在抓,銷售這一塊是交給趙少峰和閆偉星,他們在京城人脈廣一點,咱們給他們批發價,他們在銷售給各大醫藥公司。”蕭解釋給齊璇聽。
難怪,齊璇原本還想著兩個公子哥怎么只要了廠里這么點的股份而且還是真金白銀的拿出來投資,原來他們拿下的是批發這一塊。
“別小看這批發,如果沒有點門道,那些醫藥公司,大型百貨根本不會要民營企業的東西。
現在名營企業這一塊才剛剛起步,大的零售渠道都是掌握在國家的手中,咱們小老百姓想要做點生意不是這么容易的。”蕭有感而發。
什么時候經濟徹底的開放,民營企業才能起來,而現在,他們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齊璇點點頭:“我不懂這些,所以你可千萬別死,公司都靠你。”齊璇再次強調。
“想活著誰想死?”
“死?誰死?”蔣峰一臉懵逼。
“我要去做任務,小丫頭怕我死了,蔣峰,別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那些事情。”顯然蕭對蔣峰是有過交代的。
“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蔣峰還以為蕭是開玩笑。
“廢話,不然我帶著她來做什么?你可記住了,萬一我真的出事了,她就是這家公司的大老板。”蕭鄭重其事。
“你不會這么快嗝屁的。”蔣峰有些不淡定,沒有蕭,就憑他,能壓住上面兩尊大佛?那兩人可是誰都不會聽的。
“我又不是銅墻鐵骨,況且我現在的身體,這一次真的是九死一生。”要不然他也不會準備這些。
“好了,不說死不死的,說這么可怕的事情做什么?來來來,咱們吃,齊小神醫要不要喝點果汁?還是來點酒?”蔣峰畫風一轉,省的飯桌上都傷感。
“你還敢喝酒呀,這三年以內都不準喝酒。”齊璇看向蔣峰手中的杯子。
“我沒有喝,我這不是為蕭準備的嗎?蕭喝一點?”蔣峰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蕭的桌上。
蕭:“”
“我很少喝酒,喝酒誤事,你以后聽齊璇的不要喝,偷偷喝也不行,為了你的身體考慮。”
蕭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喝酒和抽煙一樣,有了癮想要戒掉,那寧愿少幾年性命,除非到真的不行了,宣判死期了,這才會后悔。
中以前被部隊兄弟逼著會喝一點,加上現在部隊都有喝酒文化,不喝有時候不行,現在中了誰都不敢逼他。
“那喝飲料總行了吧!”蔣峰無奈的拿出幾瓶市場上鮮有的可樂放在桌上。“齊璇喝可樂吧,這可是洋人的飲料,咱們也過過洋人的癮。據說那邊都是一口可樂一口面包裹著牛肉和雞肉這樣的吃。”
“那個叫做漢堡包。”京城已經有連鎖出現。蕭接過蔣峰的話。
“這洋人雖然笨,不會包包子,可是人家懂得變通,不會把肉放進包子里,他們就用面包裹著肉吃,這樣還省得包,回頭讓我們華夏人吃,這價格還老貴。”蔣峰搖搖頭。
“也不能說外國人笨,每個地方的風俗不同,華夏不是也有這樣的,肉夾饃,把肉夾到饃饃里面,只不過咱們是切碎了夾,人家是整塊夾。是不是這個理?”蕭說出道理。
“對對!吃倒是方便了,三兩下解決了,不像是我們華夏人講究桌數,菜數。可吃飯就吃一個漢堡包,喝這些洋飲料,哪里能填飽肚子?這一瓶喝下去,肚子里都是氣。還不兩泡馬尿就沒有了。”蔣峰哈哈一笑。
蕭咳嗽了兩聲,提醒蔣峰。
“對對,我忘了還有小神醫在場,失禮了,失禮了!”
“蔣廠長,李萍在你廠里吧,她在這里還習慣嗎?”齊璇吃完了一口菜,擦了擦嘴巴,抬頭問起了李萍之事。
“李萍?對,是上次蕭帶來的那婦人吧,在廠里工作,工作挺吃苦的,咱們廠夜班都是自愿,不愿意加夜班的都不加,她可是經常加夜班,一點都不怕苦,她還有一個孩子,那孩子也好,和別的孩子不一樣,都不怎么鬧騰,有時間就在宿舍看書,很少出來玩,門崗老王頭可喜歡那孩子了。”
“你怎么知道人家這么清楚?”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