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了,不是我的意思,你知道要怎么做了?上面三令五申要打擊黑暗犯罪,我不打擊還制造犯罪,包庇犯罪,我這不是遭人民群眾的唾罵嗎?你讓我怎么向上級領導交代?怎么向黨和人民交代?”
“對不起,李縣長。我們應該向您核實,不過我怕到時候夫人會生氣。”
“她生氣,就讓她找我,就說是我的意思,現在開始給我嚴厲的打擊各類的街頭犯罪,有組織的犯罪,保護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說完,李成漢掛上電話。
他轉向齊璇:“真是讓你看笑話了,今天非常感謝你的到訪,有空,來我家中做客。你和我的女兒年紀相仿,說不定能夠成為朋友!”
“謝謝李縣長的抬舉,不過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我就是一個粗鄙不堪的鄉下丫頭,謝謝您為我父親做的一切,謝謝了!”齊璇點頭,向李成漢告辭。
“齊璇,如果他以后就做一個普通人,不再做那些違法之事,你愿意原諒他幫他看一下病嗎?”李成漢試探的問道。
“瞧您說的,我又不是你們執法部門,打擊犯罪是你們的事情,不過他能夠改正。我還是愿意原諒他的,我的診費可不低,你一個公務員能負擔的起嗎?”齊璇開玩笑道。
“剛才的診費多少?你說吧?”
“剛才是剛才,我愿意給您免費治療,可別人不一定,后會有期!”齊璇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瀟灑的離去。
剛才她也算是見到李成漢的誠意了,不管是真的還是演的,至少他出手了,所以給“蔣爺”治療也不是不行。
聽到齊璇說那句“后會有期”,李成漢知道給小舅子治療的事情還是有戲的。
不一會兒,他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妻子,連忙蔣芳從醫院趕了過來,她還在醫院安慰蔣峰,自從醒過來,知道自己不能人道,蔣峰一直發脾氣,情緒低落。
“蔣芳,咱們兩人夫妻也有十五年了吧!”
“怎么好好的說起了這個?”蔣芳見丈夫提起兩人的婚姻微微一笑。
他們兩個人就是窮小子嫁上豪門的故事,當然這個豪門是指政治上的豪門,當年她父親也算是整個山江市的一方大佬,可以說李成漢是父親一手扶持上去的。
“蔣芳,這些年你變得很多?我都有些不認識你了?”
“你這是什么話?是不是你變心了?覺得我爸爸不能向以前那樣幫著你了,所以你就開始說這些有的沒有的了?”女人通常是敏感的,敏感的女人可能男人的一句話,就能夠歇斯底里。
蔣芳就是如此,父親出事之后,雖然沒有被清算,可是她也變得謹小慎微了許多,可是丈夫的崛起讓她開始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錯覺,于是就開始享受起了被別人追捧,也開始放縱弟弟。
“你知不知道蔣爺的事?”李成漢盯著她,一瞬不瞬。
聽到“蔣爺”二字,蔣芳腦袋有些短路,“我,我自然不知道,蔣爺是誰?”
聽到妻子結結巴巴的語氣,李成漢不說都明白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敵人還不夠多?所以非要給我弄一些事情出來?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改革開放,上面三令五申的要打黑,嚴禁拉幫結派,而你還給我弄出一個蔣爺?你是覺得我這個官當的時間太長了是不是?一定要全家進去了才覺得舒服是不是?”
聽了丈夫的指責,蔣芳滿臉淚痕:“我沒有,我沒有,你知道我的,我怎么敢?我就是覺得你太辛苦了,咱們要為女兒著想,要為以后著想,等到把女兒送出國,到時候拿到綠卡,咱們就到國外去,換一種身份活法!像老爺子那樣,一輩子有什么好?一心一意的為公,就是退休除了幾塊退休金,就什么都沒有了。”
“什么時候開始的?”李成漢覺得自己是大意了,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他一點都沒有所覺。
“他欠下高利貸,父親沒有辦法,就打電話給我,你知道父母就這么一個兒子,平常寶貝的不得了,我也沒有辦法,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你,后來我就找年之把那個高利貸團伙給端了。”
“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敢以我的名義做事。”李成漢嘆氣,現在就算追究也是無濟于事,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他怎么會成為蔣爺的?誰給他出的主意?”李成漢皺眉。他最害怕蔣峰那呆子被人利用。
“就是那高利貸的,被端掉之后,那人查到了我的背景,就拉上了蔣峰一起做,后來就捧他做了蔣爺。我知道后也怒斥他了,可是那段時間他也沒有這么惹禍,我就...”蔣芳低頭。
“有了錢,收了馬仔,自有手下去做那些骯臟的勾當,他自然不會惹事了,依我看,現在他這就是活該,這么就死在女人身上就算了?”李成漢嘆氣。
“你把那些賬目都給我拿過來。把家里所有的錢都給我拿出來。”李成漢知道這次的事情他肯定要處理好了,否則,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隨即他又想到了齊璇,要不是齊璇的提醒,只怕他哪天被人舉報都還不知道,事情出在后院起火。
“這都是我收的,和你沒有關系。”蔣芳哭到。
“和我是沒有關系,可如果我不是縣長,別人還會給你送錢嗎?還能給你弟弟送錢嗎?讓他從特等病房馬上退出來,住到普通病房去,就說是我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干脆不要住院了,我看他能摔東西,能吃飯,也挺好的,就算沒有后代,也算是為了你蔣家積點福。”
面對李成漢的指責,蔣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她最后肯定還要聽丈夫的,想到到手的那些錢,都要拿出來,她心如刀絞。
“能不能留下一部分,女兒還要出國呢!”
“國內的學校挺好的,她如果有能力那就讓她憑自己的本事去國外,在國外書念得好哪里需要錢?都能靠獎學金生活,還能賺下錢來。”
“那日子過得有多苦?”蔣芳哪里能忍心。
“咱們以前還不夠苦嗎?我看你就是安逸日子過得多了,心都已經被腐蝕了。”
聽到丈夫這句話,蔣芳不由的嚎啕大哭起來。心疼錢,更心疼同床共枕的丈夫,說的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