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器被鬼王一氣之下全拍成了殘器,雖然仙界大部分仙人都云霧里的成為了這件事情的吃瓜群眾,但這并不妨礙為禍仙界很有一段時間了的至尊神器們,在兩天之間全部被來自鬼界的某位大能盡數摧毀的消息,如風一般的吹遍了整個兒仙界。
就在萬俟靜初與天門山的一行陣法師會面,開始進一步的深入研究起了整個逆行時間的血祭大陣之時。
被萬俟靜初奚落的一文不值的戰天和,在得到這一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奔回了軒轅門,可讓他失望的是,籠罩住整個軒轅門的大陣,依舊穩穩當當的,即便距離千里萬里之遙,那巨大的陣法也仍然璀璨奪目異常。
看著依舊不曾削弱半分的大陣,不知怎么的,戰天和的心底就生出了一股絕望來。
這些年他努力的四處奔走著,即便屬于軒轅門的下屬勢力,依舊對他客氣如初,可他還是能察覺到,隨著仙門的被困日久,那些勢力對于他雖然依舊不得罪,但也已經不愿意再為已經無用的仙門出力了,甚至有一些勢力已經干脆開始用這樣那樣的理由避而不見了。
曾經走到哪里都昂首挺胸的戰天和,在不知不覺間,背脊竟是悄悄的佝僂了起來,望著這一刻那雖然近在咫尺,卻仿若天涯一般不可觸碰的仙門,他好似失去了所有一般,伏地痛哭出聲。
同樣在關注著軒轅門是否脫困的自是還有不少勢力,期間更是抱著什么樣心思的都有。
當然,有人關注軒轅門,自然也有人關注著據說也是被至尊神器所困的符家。
此時此刻,封陽也正對著困鎖住符家的那一處大陣兀自不解著:“這一點的出現,完全沒有道理啊!”
“哦?這一點有什么不妥么?”萬俟靜初狀似不解的問道,心下卻在琢磨著要不要為符家的事情,跟老頭解釋一番,畢竟他最首要的,還是救出冷悠然,若是這一點真的有什么不妥,暫時放過符家到是也沒什么。
“你看這整個大陣,所有的分散開來的節點,都是在為整個大陣的順暢運轉而服務的,可唯獨這一點…嘖…這符家是得罪了什么能人了吧?”
封陽頂著那符家的所在的位置,一雙老眼之中閃爍著精光。
“前輩,何以見得?符家的大陣晚輩也是去看過的,似乎與當年困住司徒家的大陣并無什么不同啊!”吳川略顯心虛的瞄了一眼萬俟靜初,開口問道。
“非也,非也。
當年司徒家老夫也是偷眼去瞧過的,那陣法雖然與整體的大陣也算不得協調,但此時細細回想,它的出現,更像是一個引動什么的引子,可這符家的陣法…
卻,卻是全然沒有存在的道理。
在符家所在的位置弄出這么一個大陣來,別說起到牽引的作用了,不泄了整個大陣勢,就不錯了,以能布下這個陣法之人的能力,是不可能出現這么明顯的敗筆的…
除非…”
封陽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頭看向了吳川,老眼微瞇,帶著幾分危險的忽然問道,
“說,這符家被困是不是與你小子有關?!”
“咳,咳咳…”吳川被封陽這忽然的變臉直接嗆了一下,抬起頭來有些無助的望向了萬俟靜初。
“不瞞前輩,這陣法,是晚輩拜托師兄幫忙布設下的。”萬俟靜初淡淡的瞟了吳川一眼,才臉不紅氣不喘的開口說道,好似坑了仙界頂尖兒四大家族中的符家,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所以說,這里也是你們做的了?”封陽點著丹家丹境隕現之處的一點,沉聲問道,符家在仙界不得人心日久,他老人家也看不慣的很,并不打算計較過多,可丹家卻是不同,丹家上一任的掌家老祖,于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
“丹家不是我們做的,是丹尊搶了晚輩的陣圖,自己弄得。”不待萬俟靜初開口,眼見著封陽這老頭臉色越發的不善,吳川心下一緊,竟是什么都招了。
萬俟靜初聞言有些無奈的撓了撓眉心,點頭算是復合了吳川的解釋。
封陽瞇眼看著二人,半餉才似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嘆息了一聲,重新把目光落回了陣圖之上,幾根手指在陣圖之中又來回的比劃了一會兒才說道:
“這兩點雖然算是意外,但于這般精密的大陣來說,卻也可以算的上是致命的缺憾了,若是給老夫些時間推演一番,或許能改變一些什么,不過這兩處陣法內的活物怕是…唉…難,難吶!”
封陽自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能修煉到他這個地步,就是為人再善,死于他手的仙人修士也絕對不是小數。
只不過,這兩處都是仙界立身萬萬年的大家族,就算丹家的人已經撤走,但符家卻怕是至少有萬人以上被困于陣中,滅門的事情,他雖不是沒接觸過,但一次性滅掉這種萬人以上的大門戶,還是讓老頭兒心下有些戚戚。
再者,要想改變這么宏大的一個陣法,全憑這兩處必然是不夠的,還要挖掘出更多的地點才行,若是荒山野嶺的險地倒也罷了,若是別人家的族地…
雖說這是救整個仙界于毀滅的大事,但也沒人規定,你紅口白牙的說了,人家就得信不是?
什么?你有陣圖,有證據?嗤,人家怎么知道你不是偽造的呢?這樣的先例,仙界又不是沒有!
“若是前輩能扭轉這整個大陣,晚輩愿往靈山求助。”萬俟靜初大概能明白封陽所說的難,是難在了何處,不禁開口言道。
封陽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嘆道:“非是我不令你去尋找外援,只是,若是靈山的佛祖一出,怕是整個仙界也就都要知曉了。
按理說,這件事情理應公布于整個仙界,可早前的事情你也是參與其中的,那至尊神器為禍的還小么?可最終如何?若是沒有那一亂,你如今怕是也不會這么容易坐在這域主府之中了。
這還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怕的是參與進來的人多了,各懷心思,各撈好處,最終反而會壞事啊!”
“不至于吧!人都要死了,撈那等好處,又有何用?”吳川不解的看向封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