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聞言捏了捏眉心,三月前在水月城外死了那么修士,高階就死掉了五個,其他出竅期元嬰期的修士更是被滅了上百人之多,卻好似沒有砸出任何一點兒水花一般,即便是飄渺宗這樣的勢力,失去了如此之多的高階修士,只怕也不會如此淡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這些修士都好窮,除了個別的還有點兒靈植靈器什么,其他人連靈石都沒有幾塊兒。”疾風看著面前那一堆破爛嘆了一口氣說道。
會是散修么?
冷悠然想了想,一時間又不太確定,畢竟散修這個群體龐大,散修之間的消息也是傳遞的最快的,但這三個月來,他們走過了不少地方,卻從不曾聽聞過一絲一毫的風聲,上百個修為不俗的散修無故失蹤,會這么平靜么?
“算了,等王小花來了之后,我再問問她,至于那幾個妖修…等有時間了,咱們再去萬妖森林看看。”冷悠然說道。
隨著一人兩獸一路上的交流,冷悠然已經走到了花家族地的大門之前,望著那高大的門楣,冷悠然深吸了一口氣,抬步走上臺階,走到門前,輕扣門環。
不一會兒花家的大門一側的小門打開,一個小弟子探出了頭來。
“請問你找誰?”那小弟子看著面前陌生的青衣男子問道。
“花玨在么?”冷悠然面帶笑容的問道。
“玨少爺?”那小弟子蹙了蹙眉,上下打量了冷悠然一番,卻遲遲沒有動彈。
“哦,我是他在外之時認識的朋友,路過花城,來看看他,這樣,你把這個拿給他,他便知道我是誰了。”冷悠然取出柳青做給她的傳訊玉簡交到了那小弟子的手中。
“你稍等。”小弟子結果冷悠然遞給他的玉簡,對著身后低聲說了幾句,這才轉身向著花家族地之中跑去。
冷悠然在門外一等就是半個時辰,當她有些失去耐性,想著等入夜再來的時候,那小弟子卻走了出來,走到冷悠然面前,恭敬的開口說道:“請公子隨我來。”
冷悠然看著那轉身走在前面帶路的小弟子挑了挑眉,如果她的嗅覺沒有出錯的話,這小弟子身上所帶的香氣應該是一種女子用的香露的氣味兒。
這種香露冷悠然在她娘那里也曾見過,據說最早出自一名女煉丹師之手,此香露得來不易,是用幾種靈植的花朵以煉丹的手法提煉而來,花朵嬌嫩不同于靈植,所以想要提煉并且保持花香也更為艱難,如此一來導致了這種香露價格十分高昂,并不是任何人都用的起的。
“許久不見,不知柳青是否也在?”冷悠然跟隨在那小弟子身后,開口問道。
那小弟子聞言腳步微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柳青大人也是在的,不過似乎有些事情在忙,所以才讓小的來接公子過去。”
冷悠然聽著那小弟子的說辭,眸色暗了幾分,就柳青那性子,別說花玨不會把那種忙的脫不開手的事情交給他,就是真交了,只怕為了偷懶,知道她來了柳青也會一溜煙兒跑過來。
自此之后,冷悠然便再也沒有問過那小弟子什么,她到是有些好奇,以花玨現在這般地位,到底什么人會把來找他的客人給劫過去。
繞過一個繁花似錦的花園,冷悠然被帶到了一處院落之中,這個院子里開滿了各種不同時節才會開放的花卉,最為珍惜的便要算是那一池的并蒂金蓮了,并蒂金蓮對水質環境的要求苛刻至極,只能在溫度極低的靈泉之中存活,而那池子周圍卻盛開著一叢叢的火鳶花,那種火鳶卻需要極高的溫度才能成活,多見于火山之內或者地火脈旁。
看著那被簇擁的在叢叢火鳶之中的并蒂金蓮,冷悠然頗有幾分玩味的挑了挑眉,只覺得這院落的主人不是一般的能折騰,到是并不覺得這樣的人造景致有多美。
而那名帶著冷悠然來到院落中的小弟子,早在冷悠然的注意力被那火鳶和并蒂金蓮所吸引之時,跑的沒影了。
看著空無一人的院落,冷悠然到是也沒拘著自己,而是自行走到花叢圍繞的一處亭子內,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取出茶具,引了那并蒂金蓮池子中的靈泉水,為自己泡起了茶。
直到一壺茶喝完,院內正廳的門才打開,一個容貌極為出眾,帶著幾分面熟的女子才走了出來,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名長相相同的婢女。
冷悠然的目光在那女子的面容之上轉了幾轉,她就說么,什么人會劫了花玨的客人,原來是這位讓她聞名已久的花家家主夫人,也就是花瑾的娘親,小妾上位的那一只。
“見過花夫人。”冷悠然起身步出亭外,向著花瑾的娘親——阮岑慧,躬身行了一禮。
“公子認識我?不知公子名姓?”阮岑慧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詫異之色,開口問道。
“在下莫悠,只是一介散修,當不得夫人如此客氣。對夫人在下到是聞名已久,卻不曾見過,只是花瑾的樣貌與夫人頗為相似,故,在下試著猜了一下,到是沒想到真猜對了。”冷悠然直起身,笑言道。
“哦?莫公子還認識瑾兒?”這次阮岑慧的面上的詫異到是多了幾分真切之色。
“認識的。”冷悠然面上的笑容不變,接著說道:“在下來尋花玨有些要事,夫人如果沒有什么事情,在下也不便多做叨擾,不知夫人是否方便借個人,給在下引路?”
“玨兒最近比較忙,不如這樣,我著人為莫公子安排個住處,莫公子等他兩日可好?”阮岑慧斂了斂眼眸,輕聲說道。
冷悠然聞言蹙了蹙眉,只是感覺到在阮岑慧話落之后,院落四周忽然釋放只來的氣息,便也只得應下,雖然如果真要打的話,那幾人也未必攬的住她,但她來花家畢竟不是鬧事的,便是看在花瑾的面上,也不能傷了面前的這位花夫人。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麻煩花夫人了。”冷悠然向著阮岑慧拱了拱手,面上的笑容卻是消失不見了。
“繁兒,你帶莫公子去客院,好生招待,不得怠慢了。”阮岑慧依舊笑意盈盈,招了身后那對姐妹花中的一個,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