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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7.再見于禁

  于禁,字文則,泰山鉅平人,三國時期…

  咳咳,說錯了。

  周方遠害怕自己認錯人了,還專門拉下車窗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確定不遠處的人正是于禁,自己的那位發小。

  下意識的,他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其實一張嘴他就有些后悔,但是沒辦法,喊都已經喊出去了。

  于禁聽到周方遠的喊聲,完全本能的扭過頭來,然后兩人四目相對。

  周方遠還好,于禁的臉色就有些…嗯,怎么說呢,有些牽強的感覺,一副想笑,卻又無法控制面部肌肉的樣子。

  “是,是你啊,周方遠…”

  “叫我遠子就行,就和以前一樣。”

  周方遠直接把車就停在了地庫門口,然后推門下車。什么?沒素質?抱歉,這棟樓如今已經整體被遠方集團買下來了,地庫也是他的底盤,他想怎么停都可以。

  開門下車,周方遠兩步來到于禁面前,上下打量了于禁幾眼,然后伸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還用力拍了拍于禁的后背。

  “你這貨,啊?這會兒咋還見不著人了?我聽你媽說了,說你學習不錯,作為交換生交換到英國去了,我還給你打了電話來著,你也不接,發信息也不回,我還琢磨呢,我是不是哪得罪你了。”

  周方遠笑著說道,笑容非常的認真。

  “沒,沒有…我就是…就是學習太忙了,我爸我媽我都很少聯系的…”

  于禁的眼睛下意識的掃向一旁,不是在看誰,而是不太敢和周方遠對視。

  他什么想法周方遠當然知道,無非是周方遠現在發展太好了,是國內有名的企業家,有人說周方遠如今是國內首富,當然也有人不服,但不管是不是真的首富,他既然能被人拿出來參加到首富評選之中,就說明他的財勢已經到了一定高度了。而于禁呢?他還在上學呢。

  于禁是那種對階層比較看重的人,同階層內,他是很容易相處的人,一旦跨越了階層,他就不太會和人相處了。

  就好比前世周方遠混的不行,于禁越混越好,漸漸的就和周方遠不聯系了一樣。只不過當時是他于禁牛啤,周方遠不行,于禁的階層比較高,他不愿意和低層次的周方遠聯系。如今卻變過來了,周方遠的階層比他高了,他明顯是有點不敢和周方遠聯系,躲得遠遠的,連過年也只是短暫回來一趟,最多是年三十在家,周方遠幾次大年初一去他家找他,他都已經不在了,說是出去拜年了。

  這個理由倒是沒問題,但周方遠還是能感覺到,于禁在躲著自己。

  畢竟如果不是故意躲自己的話,于禁也沒有道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啊。

  周方遠不懂心理學,對于他來說,心理學這種東西實在是有些高深了,當然了,人們都說,一個成功的商人,應該是一個心理學大師的。就算當不得大師的稱號,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懂。所以周方遠其實是有在給自己開小灶,只要有時間就會認真的看一些書,掌握一些之前不曾掌握的東西。

  就比如說心理學吧,起碼他知道幾個心理學里面很重要的效應概念。

比如說暈輪效應,簡單來說就是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一切  在生活中,我們一旦對某人的某種特征形成好或壞的印象后,在看待他的其他品質時,也會傾向于帶上相似的態度。這種強烈知覺的品質或特點,就象月亮形式的光環一樣,向周圍彌漫、擴散,從而掩蓋了其它品質或特點,所以也形象地稱之為光環效應。追星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你因為一個歌手寫詞寫得好而喜歡上他,久而久之,就很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其他特點。比如,你漸漸會覺得他是世界上聲音最動聽的人、是你見過最帥的人,甚至還會假設他的道德水平也比較高。

  暈輪效應本質上是一種認知偏差,是一種以偏概全的認知方式。所以,“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他的一切”其實是你的心理在跟你玩游戲,千萬不要輕易當真。這一點,周方遠是非常非常認可的,他曾經喜歡過羽泉,就覺得羽泉的歌好聽,然后漸漸的,覺得海泉長得挺可愛的,肉乎乎的,羽凡呢,一開始看覺得這人真丑,但漸漸的這種看法也發生了變化。

  這就是明顯的暈輪效應。

  再比如說歸因偏差,歸因指我們對自己或他人的行為及行為結果進行因果判斷的過程。

  歸因偏差應該是分成兩類的,其中一種是基本歸因錯誤,就是人們在對他人的行為進行歸因時常常更關注人格或態度等內在特質,而忽視了情景因素。就好比說大家一般是如何看待班上的學霸或學神的?大家在談論到這些人時一般更加關注的是他們的智商和能力,卻忽視了他們的努力程度。這就是犯了基本歸因錯誤。

  還有一種是歸因的自利偏差,人們在對自身行為進行歸因時常常把成功歸因于能力、努力等內部因素,把失敗歸因于外部因素,如任務的難易程度等。簡單來說就是:成功歸自己,失敗怪別人。

  很有道理啊,換個角度想,其實這也是人的一種自我逃避和免責的心理,即,我絕對不承認是我自己不努力,也不承認是我自己水平不行。學習比不過別人,是因為別人太聰明,任務完不成,就說是任務太難或者誰誰誰的過錯,反正和我自己沒關系。

  每個人都會有這種心理,再正常不過。

  再比如說巴納姆效應,巴納姆效應認為人們總是特別容易相信一種對于自己的籠統描述。即使這種描述十分空洞,但人們還是確信這就是自己真正的人格面貌。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所謂的星座學。在“星座學”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星座,而不同星座的人,就有著各自不同的特點。

  白羊座——充滿活力,有用不完的精力,總是斗志高昂。

  雙魚座——敏感脆弱,愛哭鬼,鴕鳥心態,心腸軟,善良。

  上述星座描述對比鮮明,但仔細一想,誰又沒有敏感脆弱的一面呢?快樂和悲傷,脆弱和堅強難道不正是以彼此的存在為前提嗎?畢竟沒有快樂也就不會感到悲傷。事實上,因為星座分析采用的是一種籠統的兩極化描述,而人的情緒永遠處在由這兩個極端所形成的坐標維度上。也正是因為這種描述覆蓋了線段上的每一個點,而每個個體對情緒的心理量又有所不同,無法進行比較,所以不論你是什么星座,你會認為它說的就是你。

  旁觀者效應,也叫“責任分散效應”,即他人的在場使得個體采取某種行動的可能性降低。也可以理解成“原本屬于一個人的責任被主觀分散到其它在場者身上了”。

  是指對某一件事來說,如果是單個個體被要求單獨完成任務,責任感就會很強,會作出積極的反應。但如果是要求一個群體共同完成任務,群體中的每個個體的責任感就會很弱,面對困難或遇到責任往往會退縮。因為前者獨立承擔責任,后者期望別人多承擔點兒責任。“責任分散”的實質就是人多不負責,責任不落實。

  馬太效應,即富者愈富,窮者愈窮。

  馬太效應描述的是“兩極分化”現象。《新約·馬太福音》:“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多余;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如今在世界范圍內,大約有80的財富集中在少數人的手中,只有20的財富供剩下的那大多數人使用。為什么少的人反而擁有更大的金錢總量?而多的人卻擁有更少的金錢總量呢?

  這是因為強者原本所具有的優勢能夠作為他下一次交易的成本,從而賺取更多的利潤。這樣形成一種積累優勢,可投入的成本越來越多,收獲也就越來越大,使得強者愈強,富者愈富;而弱者本來就擁有較少資源,變強的資本和機會也就少了。當然,這也給予我們普通人一個道理:與其去仇富,不如正視自己現有的資本,利用這些已有的“財富”,努力超越過去的自己。

  畢竟,與自己賽跑遠比與那些已經站在金字塔頂峰的人賽跑要更有意義。

  這一點,在商業上也非常有用。道理確實是這樣的,你越有錢,你就越容易成功,反之,成功會非常艱難。舉個簡單的例子,比如說兩個人都想開飯店,他們面對的情況都是一樣的,相互之間也不存在競爭關系。那么底蘊深厚的那個人,就相對容易成功,尤其是在開店初期不怎么賺錢的時候。底子厚的人,人家就賠得起,就能堅持下去,等待成功的降臨。而底子不夠厚的人,在堅持一段時間后,可能就堅持不住了,必須想辦法做出改變,或者直接收手,盡可能挽回一些,降低損失。

  這下,雙方的成功或者失敗的幾率,就很明顯出現不同了。還有就是一些新興的,前景不確定的行業,盲目沖進去的人,有錢的就能多堅持,等待成功的那一刻。錢不夠多的,就堅持不下去,這一點,共享單車方面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到最后,不還是騰迅和阿里之間的戰爭么?之前那么多各種名稱的共享單車如何呢?再怎么風生水起,底蘊不夠厚,最后不也失敗了么?

  周方遠所熟知的最后一個心理學效應,叫做搭便車效應,形容一下,就是“占盡便宜卻一毛不拔”。

  搭便車效應指的是某個成員為集體所做出的努力使得全體成員都可能獲利,但成本卻由這個成員自己承擔。在某個活動的策劃過程中,有2個部門的人參與,其中A成員花費了最多的時間、精力和金錢來完成這項工作,其它成員只進行基本的配合,甚至還提出了許多難以完成的要求。最后活動圓滿結束,榮譽由全體成員共享,成本卻基本由A一人承擔。這就是搭便車在實際工作生活中的體現,可以說是很常見了。

  那么搭便車效應有哪些危害?首先是損害成本承擔者的利益和積極性,其次助長其它成員的惰性,反映在整體的結果上就是:集體的積極性下降,工作質量下降。

  以上這些,就是周方遠通過讀書,學到的一些東西,遠遠不能算是精深,他本人也很清楚,他就是稍微了解了一下而已,連入門都算不上。

  好吧,扯遠了…

  周方遠看著于禁,固然是無法用心理學上的知識去分析于禁的心理狀態,但也大概能弄懂他的想法。

  可是,能弄懂是能弄懂,如果是平時也就算了,他自己本身事情就很多,不是說有多忙吧,但也絕對不是那種閑著沒事兒干的人。而且他也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段青宜自從高中畢業后就和他斷了聯系,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但他卻能因此不再和對方聯系,說好聽點,這叫他不愿意去打擾對方,說不好聽點,他周方遠就是一個不喜歡熱戀貼冷屁股的人。如果段青宜真的愿意成為他的女朋友,他自然是欣喜萬分。可如果對方明確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強求。

  事實上,從一開始段青宜就并沒有真的拒絕過他,所以高中畢業之后小段的表現,他就當做是對方拒絕他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強求。

  于禁這邊也是,如果不是今天正好撞見,他估計也不會專門去找對方。過年拜年,也不全是因為于禁,因為以前兩家人關系就比較親密,后來村子里的房拆遷了,兩家人分開住了,但老媽和于禁母親的聯系卻沒有斷,平時也會有走動。所以時至今日,每逢過年的時候,周方遠也還是會抽空去于禁家里坐一坐,遇不到的話,那就算了。

  可今天既然遇到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周方遠拍了拍于禁的肩膀,“好不容易見一面,今天晚上我做東,把三哥叫出來,咱們和幾杯吧。”

  周方遠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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