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監察很重要,任何一個大型企業,都會有自己的內部監察部門。金波羅餐飲公司現在還是一個很很的、芝麻粒那么大的公司,但周方遠有把公司做大的野心,而且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未來他手下還會有很多大型公司,所以有一個內部的監察部門,并且用之能戰、戰之能勝就顯得非常重要了。
周爸周媽被他安慰了一通,情緒穩定了不少,回房間悄悄話去了。
周方遠坐在自己的床上,內心卻沒有表面上那么平靜,最起碼,競爭對手的突然出現,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的。當然他早就預料到會有競爭對手,但他沒想到會是田剛的三子。畢竟田剛的其他幾個孩子都加盟了周家的漢堡店,這位田如云這么做,豈不是在和自己的親兄弟們對著干?
周方遠想不明白這位田如云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得,不過他能明白,如果對這人放著不管的話,其行為絕對足以對剛剛誕生的金波羅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這是周方遠所不能容忍的。
當然了,如果周方遠沒記錯的話,田剛其實也沒幾個月好日子過了。前文過,田剛雖然已經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紀,但上一世他終究沒能順利退休,就是在今年年初,田剛就會被查出有嚴重的貪污受賄行為,以及侵吞國有資產的行為,不僅他本人遭了殃,他的那些兒兒女女們,也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牽連,更或者,他們一家子都不干凈。
結果就是一家老幾乎都進了監獄,能夠躲過這一劫的沒幾個。也就是,即便是真的放任不理,可能田如云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但也可能就是這么短的時間,就足以將金波羅在北桐的地位給拉下來。
所以周方遠必須想辦法解決田如云。
可田如云正常開店,想要通過正常渠道擊敗他幾乎沒有可能,最終,周方遠把目光放到了田剛的身上。
“這是你最大的仰仗,也是你的命門所在,田如云,很抱歉,我必須把你按死,要怪,你怪力惹了不該惹的人吧。”
周方遠心里默默的想著。
好不容易等到周六,周方遠早早就找到了三哥。
今天是休息的日子,本來周方遠是要和段清宜去北桐書城溫習功課的,只是現在他家的事情更加重要,他也只能爽約了。當然了,他出門之前已經給段清宜打了電話。
然后周方遠來到三哥家,三哥正準備出門,被周方遠給堵了個結實。
“胖兒,有事兒?”
兩人又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最近三哥可謂是春風得意,分店已經正式營業,收入良好,天天火爆。而總店這邊,隨著第一批會員再次續費,又是一波營業額爆發。再加上手里買了不少的地,坐等升值,所以三哥最近天天過得很愜意,每天除了去自己的兩個網吧逛一圈以外,就是不停的游走于各種歡場和棋牌室之間。
今天被周方遠直接堵在家門,三哥有些驚訝,但他旋即就把周方遠請進屋里,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三哥看著周方遠,好奇的問了一句。
“嗯,有事兒。”
周方遠點點頭,不過他沒有直接自己的來意,而是先上下大量了三哥一番,“可以呀三哥,衣服換了,頭發也做了,人都精神了不少,怎么著,這是出去約會呀?什么時候給我找個三嫂呢?”
“去去去,什么約會,我這是去上班,上班知道嗎?”
三哥揮揮手,笑罵著道。
“你有事兒就事兒,別總是拿我開涮。”
“好吧,”周方遠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臉色猛地一沉,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三哥,我今天來找你確實是有事,我問你,我家對面開了一個名叫金凱利的漢堡店你知不知道?”
“知道,”看周方遠嚴肅了起來,三哥也緊跟著收起笑容,他點點頭,“我昨天從大西街路過的時候看著了,怎么著?他惹你了?跟哥,哥找人把他滅了。”
三哥這話的霸氣,不過周方遠知道,三哥這話就是吹牛呢,他要真有這份膽量,也不會在外面混了兩三年就跑回來了。所以三哥這話也只是而已,最多是幫著周方遠放寬心,不過周方遠聽著還是挺高興了。
“三哥你笑了,犯法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做。不過他也確實是惹到我了,從名字到logo,再到餐品,會員體系,幾乎部照搬。三哥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家的雞肉,都是從肉聯廠買來的,我爺爺和肉聯廠的田剛多少有些關系,所以我們能以比較便宜的價格買到肉。但對面那個店的店主,名叫田如云,他本身就是田剛的三兒子…”
“也就是,他能以更加便宜,甚至是不花一分錢拿到雞肉?”
三哥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瞬間就想到了這種可能。
周方遠點點頭,“雖然一分錢不花有些夸張,但以極為便宜的價格拿到肉還是可以的,所以如果正面競爭,除了名氣較大開業較早以外,我們幾乎沒有任何優勢。”
“我知道了,”三哥的表情有些沉重,“那胖兒你就吧,你希望我怎么做?只要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幫忙。”
“呵呵,沒事兒,三哥,不要那么緊張,我找你確實是需要你幫忙,但不是你本人。我想問問,你認不認識什么厲害的三只手?手段越高明越好。”
周方遠笑著擺了擺手。
“三只手?”
三哥聞言一愣,“你找這些家伙干啥?等等,胖兒,你不會是想要…想要那啥吧,哥跟你,你可不能做這種事,一旦真的出了問題吃死了人,到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三哥有些緊張的道。
他的話讓周方遠有些反應不能,好半天周方遠才回過神來,緊跟著啞然失笑。
“三哥呀,你想到哪兒去了,放心,我不會做那種事情的,我都了,那是違法行為,咱們是所正經買賣的,怎么可能那么做?”
“那你想要怎么做?”
三哥兀自不肯相信的追問道。
“很簡單,三哥,正面沖突我們沒有勝算,那就想其他辦法好了。試問,我們兩家店之間最大的差別在哪里?還是在肉聯廠方面。田剛毫無疑問會支持他的兒子,就算他的其他子女都在金波羅有加盟店。但且不這些加盟店如今已經賺了不少錢了,就算是一分錢沒賺,一個是自家的買賣,一個是其他人的買賣,你,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支持誰?所以,我們不和他們杠正面,既然田剛是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那就干脆把這個不同給抹除掉好了。”
周方遠翹起二郎腿,微笑著道。
“什么意思…”
三哥聽明白了一部分,但還有一部分他沒聽明白。
“很簡單啊三哥,你想想,就咱們北桐的這些廠長,有哪個是真正干凈的?平時沒人收拾他們,只是大家都不干凈,而且現在所有工廠都在破產,大家都為了這些事忙的焦頭爛額,所以也沒有時間真的顧忌這些人。但三哥,這就是一層窗戶紙,沒人捅破自然是沒關系,可一旦有人主動捅破呢?
他田剛屁股底下那點糊糊事兒我一清二楚,之前還以為大家有合作的可能,現在看來,這種可能也已經無限趨于零了。對此,我只能表示很抱歉了。”
周方遠冷笑著道。
上一世田剛落馬的消息在北桐引起過不的轟動,因為田剛是北桐市下崗大潮出現后第一個落馬的廠長。當時報紙上的報道可是非常詳細的,他究竟貪污了多少錢,還有他的家族和子女都怎么經手這些錢財,還有他如何侵吞國有資產,以及最后他的罪證是怎么收集起來的,這些信息報紙上都做了非常詳細的介紹。
周方遠記得其中就有一條,是紀檢委在田剛位于鳳凰家園區內的一套高檔民宅里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和各種奢侈品,還在這間民宅的吊頂上找到了一個筆記本,里面記錄了田剛近幾年里所有貪污和受賄的各種具體時間和具體數字,詳細的就像是日記本一樣。
而事實上這東西也確實是田剛自己做的筆記,畢竟他要記住究竟是誰給了他錢,給了他多少錢等等…這個筆記本,就是周方遠的目的。
當然他沒有把這些告訴三哥,他只是希望三哥幫他找一個三只手,最好是那種技術特別高的。
“我倒是認識幾個這樣的人,但是胖兒啊,你為什么不找你三叔呢?他不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嗎?如果有他出面的話,恐怕能更好的震懾這些家伙吧。我出面的話,大家就成了合作了,人家可不一定會聽你的。”
“我三叔那里人多眼雜,做什么都不太方便,而且容易給自己留下后患,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幫我找一個。三哥你放心,我有把握讓他聽我的,而且我也沒有其他需求,我只需要他幫我偷一件東西就夠了,至于其他的東西,我一概不要。我想,這樣的合作方式應該沒人會拒絕吧。”
周方遠笑著道。
三哥聞言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問題應該不大,行,胖兒你明天過來吧,我今天出去給你問問,明天你過來的時候,應該人就已經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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