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老婆,就讓我抱你一會吧。”我坐在地上,拉著紀沐晴的胳膊,厚著臉皮撒嬌。
紀沐晴紅著臉將我的手別開,我不給她逃走的機會,一把將她拉了回來。
只見紀沐晴躬著身子,故意遮擋著臉,不讓我看見,但我還是從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上察覺到了異常。
“怎么了?快讓我看看。”
我強行拉過紀沐晴的胳膊,給她把了脈,脈象混亂,這是身體出現病癥了。
我不由得有些生氣,“生病了還在這硬撐著,你是把我說過的話都當耳旁風了嗎?走,現在跟我去醫院。”
“我沒事的,不用去醫院。”紀沐晴想要將手抽回去,我的力氣大,她抽了幾下沒能抽出。
我佯裝生氣,“你要再不走,那我只好背你去了。”
“別啊。哎呀,我手頭上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等處理完了,我再去行不行?”
這種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不行!”
她不心疼自己的身體,我心疼。
工作永遠都是做不完的,錢也永遠都是賺不完的,一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愛惜的人,怎么去談什么理想和夢想。
我抓著她的胳膊往懷里一拉,作勢便要將她扛起來。
紀沐晴嚇的小臉通紅,掙扎著叫道,“我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這才像話嘛。
都說了讓她不要那么勞累了,結果還向我隱瞞病情,真是氣死我了。
醫院。
醫生給紀沐晴做了檢查,“沒事,就是低血糖,補充點葡萄糖水就行了。”
沒有大病自然是最好的,可這低血糖也不是小病。
真想不明白,紀沐晴平日里胃口那么好,怎么還能低血糖呢?
我明白了,肯定是因為她吃的東西大多都是垃圾食品,所以才會這樣的。
看來從今天開始,我要監督她的飲食了。
以后油炸的、烤的、煙熏的,凡是垃圾食品,一縷都不許吃。
紀沐晴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你這也不讓我吃那也不讓我吃的,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這是為你好,等到小病變成大病了,你就是后悔都來不及了。”
臨床的一位中年婦女都聽不下去了,“我說小伙子,你這啰啰嗦嗦的,簡直比老媽子還煩啊。小姑娘,這你也能受得了?”
紀沐晴捂著嘴偷笑,她沒說我是老媽子,可有人說啊。
悄悄,你這羅里吧嗦的樣子,連別人都受不了了。
紀沐晴不會生氣,因為他知道我之所以這樣,也是為了她好。
不是每個人都會跟你啰嗦,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這般關心你在乎你。
當你把別人的關心當成一種負擔和累贅的時候,已經注定了你們的關系,成為了一種壓力。
就因為我很堅定地確信,紀沐晴不會因為我的啰嗦而產生厭煩的心里,所以我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說。
這是一種對彼此的信任,也是對我們感情的信任。
“大姐,你怎么了?”紀沐晴轉移了話題。
那婦女哀嘆一聲,“人老了,到了生病的年紀了,躲是躲不掉的。”
“那你的丈夫和孩子呢?怎么沒見他們陪你一起?”
那中年婦女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都很忙,沒時間陪我;來。再說,我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自己來了。”
我和紀沐晴都看的出來,女人嘴上這樣說,是在為丈夫和孩子保留顏面,其實,她心里很苦的,若不然,她也不會是這副失落的表情了。
特別是,當女人看向我們的時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是滿滿的羨慕。
同樣是女人,心中難免會對彼此做比較,這巨大的落差,怎能不叫女人心中難受。
女人到了她們這個年紀,容顏衰老了,沒有吸引力了,她們把最青春的年華先給了妻子和孩子,可是,等到她需要他們的時候,她卻只剩下孤零零一個人。
男人在最開始的時候,總是會給他們很多承諾,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會自動忘掉曾經的諾言,甚至,有的還會為當初的諾言感到后悔。
現代社會,人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可伴隨著離婚率也在節節攀升。
不管別人如何,我對紀沐晴,肯定不要那樣。
紀沐晴的病情不需要住院,醫生讓我們回家休息,紀沐晴又想著要去公司,被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不把身體養好,不許去公司。”我下了命令。
紀沐晴坳不過我,只得答應了。
為了防止她在家里不好好休息,趁機忙碌,我特地留在家里陪她。
每天給她做好吃的,熬排骨湯、雞湯、魚湯…換著花樣給她做,她總說我把她伺候的比坐月子的女人還舒服,遲早會變成大胖子。
我沒想別的,就是想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紀沐晴在我眼里不光是女友,更是我想要照顧一輩子愛一輩子的女人,對自己的女人好,有什么問題嗎?
其實我也知道我是小題大做了,我只是想用這樣一種態度告訴她,讓她明白,對自己的身體不負責,別人會為她擔心,會牽掛她。
想讓她知道愛惜自己一點,不要總是像個孩子一樣,什么事情都要別人督促著。
周末,我們接到紀母的電話,要我們周末回家吃飯。
想想也是好久沒回去了,紀父和紀母都是比較喜歡自由的人,頻繁地回去,反倒是給他們增加麻煩。所以我就和紀沐晴商量著,一個月回去一次。
這次他們主動叫我們回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周末,我帶著紀沐晴先去商場買了一些東西,紀沐晴不讓,是我執意要買。
紀家我不是第一次去了,不用那么客氣,但我真不是客氣,而是把紀父紀母當成我自己的父母一般來對待。
我從小沒有父母,沒體會過父愛母愛,紀沐晴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
想起父親,那個隱藏在心底被我刻意塵封起來的記憶就會冒出來。
我之前曾想過要去尋找父親,在一番心里掙扎之后,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那個念頭。
尋找一個可能存在的人,太虛無縹緲了,況且,一旦我離開,紀沐晴該怎么辦?
魏先生也說過,我父親生還的可能性很小,我又何必去執著于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可能,而放棄眼前的生活。
我們如約來到紀家,紀沐晴按響門鈴,很快,門就被打開了。
前來開門的是紀父,自從上次安家鬧事,被我擺平之后,紀父對我真是好的不得了。只要我來,他就會把他那瓶珍藏了許多年的酒拿出來,據紀母說的,那瓶酒他可是準備留著老了以后再那出來的。
“趙鎖,小晴,你們可算是來了,你伯母一直在念道你們呢。”
我們相繼換了拖鞋進去,我將禮物遞給紀父,紀父又要說我了,“都說了不讓你帶東西了,你怎么還帶啊,你看你上次拿的東西我們還沒吃完呢。”
我笑著沒應聲。
紀母聽見聲音,圍著圍裙就跑了出來,瞧見我們,眉開眼笑的。“老紀,你趕緊的,去把你那瓶好酒拿出來啊。”
“這還用你說,你沒看我已經準備好了嗎?”紀父樂的眼睛都瞇到一起了。
客廳的茶幾上,棋盤也擺好了,花生米也準備好了,酒也倒好了,看樣子,就等著我到來了啊。
我和紀父相繼坐下,這還是上次我們沒下完的那盤,沒想到這么久了,紀父還記著呢,記憶力是真好啊。
“來來來,趙鎖,你今天可得陪我好好過把癮啊。我讓你伯母陪我下吧,她又不會,怎么教都不會,哎呀,真是笨死了。”
這話被廚房里的紀母聽到了,立馬不樂意了,“老頭子,你又罵我是不是?什么是我太笨了,明明是你教的不好,我都說了我不會,讓你慢點教,誰叫你沒那個耐心的啊。”
他們倆都到這個年紀了,還是愛頂嘴,越老越調皮了。
我聽紀沐晴說,他父母從年輕的時候就這樣,是一對歡喜冤家。
別看紀父總是吃虧,但實際上是他愛老婆的表現。
男人嘛,就該大度一點,還能跟女人計較不成?
而紀母呢,可不就是仗著丈夫愛自己,才能這么肆無忌憚嗎?
所以說,別看他們總是拌嘴,其實感情好的很呢。
有些人一輩子不吵架,突然就離婚了。
有些人一輩子相敬如賓,那有什么意思?
人生本來就是酸甜苦辣什么都有的,嘗盡世間百態,才能領略世間的各種滋味不是。
下到第三盤的時候,紀母讓我們收拾收拾,說她們飯菜都準備好了,可以吃飯了。
紀父當即反駁,“等一下,我們這盤馬上就要下完了,我都輸了兩把了,這把好不容易有贏的可能。”
以前下棋,我總是讓著紀父,今天他讓我無論如何不要讓,結果呢,連輸兩把,他就較上勁了。
這盤我是故意在無形中防水的,不然,紀父該連飯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