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時開始,毛大偉和我之間,也有了隔閡,以前,他總是對我有什么便說什么,但現在,他也學會了瞻前顧后。{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我有心幫他,但若是他不愿意說,我總不可能去強求。
我借口有事離開,其實心里一直想的是毛大偉的事情。
毛大偉是我在騰達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不愿意看見他迷失自我,也不愿意看見他和我梳理。
我給同是從騰達過來的另外一個同事發了條短信,讓他出來一下。
這同事名叫鐵軍,和我們屬于同一個部門,關系不說多好吧,但也算可以。除了毛大偉,平日里就數我和他走的最近了。
騰達過來了二十多個人,大家分散在各個部門,鐵軍恰好被分在了銷售部。
我在銷售部的衛生間等著鐵軍,沒過多久,鐵軍便來了。
“趙鎖,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還把我單獨叫道這里來說。”
我直接了當地問,“鐵軍,咱們都是從騰達過來的,之前你我和毛大偉,咱們三個又是同一個部門的,你對毛大偉是有所了解的,那你有沒有發覺,毛大偉最近一段時間有什么變化?”
鐵軍搔著腦袋想了想,“變化,這個我還真沒注意啊,你也知道的,我們做直銷的,每天在外面東奔西走的,我和毛大偉又不是同一片區域的,每天見面的時間就是早晨的晨報和下午下班之前那幾十分鐘,我也沒去注意那些。”
鐵軍說的是,他們做銷售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做直銷的,每天都在和時間和同行競爭、賽跑,若不是值得注意的人,誰會閑的沒事干去在意別人的變化?
看樣子,從鐵軍這里,是問不出什么了。
“你最近怎么樣呢?”我轉移了話題。
鐵軍說,“還行,反正比在騰達自由的多,而且,新銳的各種福利都比騰達好,我這個人沒什么大的追求,能養家糊口就行。”
上完廁所,我們來到洗手臺洗手,鐵軍突然對我說,“趙鎖,你知道黃天福現在在干什么嗎?”
那個人渣,我才沒時間去理會他在干什么。
不過,看鐵軍這幸災樂禍的樣子,便能猜到,黃天富現在一定混的不好,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現在到底有多凄慘。
“說說。”
鐵軍抽了一張紙巾將手擦干,“嘿嘿”一笑,“黃天富和那個車模李夢的事情被他未婚妻知道了,他未婚妻跑到騰達大鬧了一場,當時正好騰達的老板到店里巡視,那出鬧戲,直接讓黃天富丟了飯碗,被開除了,連他上面的人都保不住他。”
這的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那個死胖子以前沒少為難我,現在遭報應了吧?
丟了工作,連好不容易談到的未婚妻也丟了,活該。
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他便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不過,想到李夢,我卻是有點為她感到不值的。
新銳在舉辦時裝周的時候,李夢可是出了不少力氣的,把她認識的姐妹都找來幫忙不說,還分文不取,以前我對她的印象很不好,總覺得那女人不是個正經的女人,但那件事之后,我對她的看法產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次幫忙之后,我就再也聯系不上李夢了,沒想到,她竟然又跟黃天富攪合在一起了,還被他未婚妻發現,在公司里大鬧。
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臉面比什么都重要,那件事之后,李夢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鐵軍走后,我猶豫著,還是給李夢發了條短信:最近怎么樣?..
令我意外的是,短信很快就有回復了:很好。
很好!
連一句反問的話也沒有。
若是正常的情況下,李夢定會問一句,你呢?
直覺告訴我,李夢只是在敷衍我。
當初她求我幫忙,想進入新銳,被我婉言拒絕。現在想想,若是當初我給了她機會,她便不會走上這樣一條路了。
我這心里說不上有多愧疚,就算是作為普通朋友,詢問一下總是應該的。
于是,我將李夢的電話撥通,剛才回短信的速度明明那么快,可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接。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很不對勁。
第一遍沒接,我又繼續打了第二個,依然沒人接。
或許,是李夢在忙?
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將手機裝起來,去忙其他事情。
但一整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李夢的回信。
這下子我終于不淡定了,若是這件事我不知道便罷了,現在知道了,就沒法做到置之不理。
能聯系上李夢的人,只有黃天富。
于是,我撥通黃天富的手機號,這號碼是在我在騰達任職的時候,黃天富做為我的頂頭上司,又被我發現了那件丑事,還威脅我去對紀沐晴下手的時候留下的。
黃天富接電話的速度倒是蠻快的,不過,他不知道是我,“誰啊?”
“黃天富,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了嗎?”我笑著問。
“你他媽誰啊,我憑什么要能聽出來你的聲音?”黃天富聽上去很暴躁,隱約還有女人的哭聲。
我提醒他,“趙鎖啊,就是那個發現你在公司里亂搞的人。”
短暫的沉默,突然,電話里爆發出一聲怒吼,“我靠,原來是你小子啊。趙鎖,若不是你,老子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是想嘲笑我嗎?”
“嘲笑你,憑你也配?”我冷笑兩聲。
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到黃天富跳起來罵娘的樣子,“趙鎖,你特么別以為你去了新銳,有紀沐晴照著,你就很了不起了,就牛逼了。爛泥就是爛泥,是永遠扶不上墻的。我還要告訴你,很快,我也要入職新銳了,哼哼,到時候,你等著被我收拾吧。”
我故作驚訝地問,“哦,你也要來新銳,你確定?你對紀總做的那些事情,就不怕紀總給你難看?”
“哼,我怕什么,我手上有紀沐晴想要的東西,她巴不得我去呢。”
黃天富的話讓我心中不由一陣疑惑,他的手上,能有什么東西是紀沐晴想要的?
而且,這么大的事情,紀沐晴怎么沒跟我說過?
這件事,回頭一定要問問紀沐晴。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那些事的時候,我將話題轉了回來,“黃天富,我問你,李夢呢?”
“原來你給我打電話,是惦記那個小騷狐貍呢。怎么,你想她了?紀總那么好的女人都滿足不了你?”這家伙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十句話八局離不開齷齪。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別廢話,我問你,李夢現在到底在哪?”
“在家吧,我不知道。”黃天富沒心沒肺地說。
好歹,李夢是他的女人,他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
而這時,我聽到電話里傳來一陣雜音,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來,“黃天富,你個狗娘養的,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小騷狐貍聯系了?你騙我,你騙我,說什么以后不會再跟她聯系了,都是騙人的,我要和你解除婚約…”
那個女人,應該就是黃天富的未婚妻了。
黃天富這種人,就不配結婚,哪個女人要是跟了他,就是被他禍害了。
我故意提高嗓門喊,“若我是你,現在早就走了,何必再跟那種人渣糾纏。”
“趙鎖,你他媽有完沒完…”
大概是為了防止我亂說話吧,黃天富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我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李夢現在下落不明,情況不明,這么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該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大家畢竟相識一場,若是這些事情我不知道便也不會這樣,可一旦知道了,卻要我裝作不知情,不去管不去問,我卻是做不到的。
我記得李夢住在昌源小區,具體是哪一棟樓就不知道了。
我可以去看看,打聽一下,若是能打聽到,那自然是最好的,若是打聽不到,我也問心無愧了。
我跟紀沐晴打了聲招呼,怕她擔心,我便沒有實話實說,只說有點事情。
我開車來到昌源小區,這小區是新小區,有十棟樓,一個一個去找,那不是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嗎?
“小哥。”門口的保安閱人無數,或許會有點印象呢,我將李夢的外貌大概描述了一下,“是個車模,你有印象嗎?”
“你說的是李夢吧?”
我一看有戲,車模這個詞,想不引起男人的注意都難。
“對對對,就是李夢,請問她住哪一棟樓?”
“兄弟啊,我勸你還是去找別人吧,這個李夢,碰不得。”那保安彎著腰靠近我,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
我十分不理解,“什么意思?”
“這個李夢克男人,這小區里有好幾個男的都是她的客戶,都特么的離奇死亡了。那女人長的漂亮是真的,每次從我面前路過,看著她那修長的美腿,我也熱火朝天啊,我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本來還準備去找她玩一回,這還沒去呢,就接連出人命了,特么的嚇的我也不敢去了…”
我一把揪住那保安的衣領,嚇的他“哇哇”大叫起來,“你你你,你干什么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