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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沐晴身體太虛弱了,我們閑聊著,她竟然就睡著了。
我不想打擾他休息,替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來到外面。
外面看似一片祥和,大家做著各自的事情,危險度過去了,緊張的人們終于可以舒一口氣了。
但實際上,危險依舊存在。
我能嗅到隱藏在暗處的危險,那伙人已經被我們全部控制住了,危險從何而來,不言而喻,肯定是來自我們內部。
而目前能夠對我們構成威脅的,除了石更他們,便沒有別人了。
如果說之前對石更只是存在懷疑的話,那么現在,我已經找到他做賊心虛的證據了。因為,我看到石更安排的人在監視我們,在我剛一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的存在,現在,終于被我抓了個現行。
他們偽裝的很好,化作普通乘客,那么多的人,我不可能每一張臉都能記住。用偽裝來掩飾他們的身份,這一點很不錯,可他忽略了,一個常年和獵物打交道的獵物,能夠敏銳地秀出獵物的氣息。
我假裝沒看見,繼續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伸了個懶腰,慢慢走向衛生間的方向。
我之所以這么做,是想確定一下,他們到底是在監視我還是在監視紀沐晴。
事實證明,他們的目標是我,這樣我便能松一口氣了,只要他們不再對紀沐晴下手就行。
上了個廁所,我在衛生間洗手的時候,苗正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姓趙的,你是不是害怕啦,提前躲起來了?”
聲音是從紀沐晴休息的地方傳過來的,看樣子他先去了房間,看我沒在,這才大喊大叫的。
我慢悠悠從洗手間里出來,正面和苗正碰上了,“我就是去上個廁所而已,怎么,你們找到兇手了。”
“暫時沒有,但是,我們找到小白了,找到小白,就能還我妹妹一個清白了。”苗正說著,只見苗小容也跟了過來。
苗小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看樣子哭了很久呢,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這丫頭對我很是信賴,我卻用這種方式來利用她,真是很讓她傷心呢。
苗小容來到我跟前,準備說什么,我伸斷他們的話,“一只蟲子而已,能說明什么,更何況,這只蟲子還是你們帶來的,你們訓練的,自然只聽你們的話。”
說完,我徑直繞過他們,走向休息室。
周圍肯定有不少的眼睛在監視著我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只是想讓他們跟著我一起進入房間,然后再說。
苗正罵罵咧咧地跟著,“小白是我們養的,也是我們帶的,就因為這,你就給我們定罪了,你這個人做事怎么這么武斷?我特么就是個犯人,上了法庭也有權利為自己辯解兩具吧?”
“特么的,要不是看在紀小姐和小容的面子上,我這暴脾氣早就揍你了。不就是有點本事嘛,牛什么牛,有什么料不起的。”
嘴上雖然對我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但還是乖乖跟著我過來了。
我不禁笑了一下,對于苗正的性子,我已經摸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我才敢用這種方式來對他,不然的話,我還不敢呢。
苗正的聲音將淺睡中的紀沐晴吵醒了,紀沐晴撐著床板想坐起來,奈何身子太虛弱,我連忙過去扶著她坐起。
苗正和苗小容也跟了進來,苗正想上前幫忙,但見我在,便打消了那個念頭。
我對他說,“把門關上。”
“憑什么聽你的?”苗正雙手環抱胸前,一副我就不聽你的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
我無奈地說聳聳肩,“小容,麻煩你把門關上。”
然后,我站起身,走到窗戶前,將窗戶打開,海風從外面吹了進來,頓時將屋子里的風鈴吹的“叮叮當當”作響。
苗正罵我神經病,“紀小姐大病初愈,身子那么虛弱,你還讓她吹風,是想害死她啊。趕緊把窗戶關上。”
我身處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苗正還沒反應過來我的意思,苗小容卻已經心領神會,“哥,趙大哥好像別有用意。”
說著,拉到苗正來到窗戶前。
這里風大,我們的說話聲音小一點的話,在門外根本聽不到。
我微笑著,“苗兄,還生氣呢,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
面對我突然轉變的態度,苗正表示抗拒,“我靠,你臉皮怎么那么厚,說笑就笑,說翻臉就翻臉?”
“苗兄,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這是在演戲嗎?”我打算將實話說出來,實在是,不想看著苗小容難過的樣子了。
苗正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一副很懵逼很無辜的樣子,“我靠,演戲,演戲你不提前告訴我們,你看看,小容哭成什么樣了?”
“我這不是怕你們不小心說漏嘴嘛。”該解釋的也解釋了,我趕緊轉移話題,“苗兄,這件事情,容我事后再慢慢向你賠不是,咱們現在先來說說眼下的事情。你們的調查有什么進展,什么發現,統統都告訴我。”
“不想跟你說話。”苗正的氣還沒消,雙手環抱胸前,將頭扭向一邊。
我盡量耐著性子解釋,“苗兄啊,現在可不是刷脾氣的時候,以苗兄你的聰明才智,肯定猜到那個人的真正目的是對付我的,但他們為什么不直接對我下手,因為他找不到機會。那他會不會再次向小晴下手?”
“為了小晴的安危,苗兄你就大度一回,原諒我吧。”
苗正被我的話說服了,雖然看著還是很生氣的樣子,但終于還是把他們的進展都告訴我了。
在被我氣走之后,苗正就帶著苗小容四處尋找小白。
小白是苗小容一手養大的,十分聽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亂跑的。而且,裝小白的盒子是密封的,小白又是怎么跑出去的?
苗正在不和我賭氣的時候,其實還是很聰明的,他立馬想到,小白很有可能是被人放出去的。
但苗小容一直都背著裝小白的盒子,別人是怎么下的手,什么時候下的手呢?
苗正想到了一個時機,那就是在所有的乘客都涌在船頭,大家面對那些敵人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對方吸引了,很少有人會注意到身邊的事情。
人群擠來擠去的,那個時候下手,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就好比小偷喜歡在擁擠的車廂里下手偷東西是一樣的。
但是,小白可是很厲害的毒物,對方是怎么控制著小白不咬傷自己的情況下,還能將小白放到目標人物,也就是紀沐晴的身上呢。
之前他們一直想不明白這個道理,直到他們看到一個小孩子拿著玩具瓶子玩耍,里面有一只小蟲子的時候,苗正突然想明白了。
對方是將小白裝進瓶子里,尋找到合適的時機,將小白放到紀沐晴身上的。
小白失去了小容的氣息,本來就很恐慌,又被在瓶子里困了那么久,肯定更加恐慌了。
當她突然從恐慌的環境里換到一個不恐慌的環境里時,短暫的時間內,它的恐慌會持續提升。
對方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根本不用操控小白,只需要將小白放到紀沐晴的身上,就可以達到他的目的了。
小白因為恐慌而咬傷紀沐晴,待漸漸平息下來之后,它會迅速逃離。
他是一只有靈性的蟲子,懂得躲避和隱藏自己,除非當他感受到被主人尋找的時候。
那個人心思十分縝密,利用一個小小的瓶子,就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還能成功地嫁禍給苗家兄妹。
因為他知道,苗小容一旦發現小白丟了,一定會去尋找的。
這個計劃,看著很小,實則天衣無縫,簡直堪稱完美。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愛信不信。”苗正說完,轉身走到床前,溫柔地詢問紀沐晴好點沒有。
然后,他從懷里掏出一顆棕色的藥丸,“紀小姐,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靈丹妙藥,具有解除毒素的作用。以后,你就再也不用害怕什么蛇蟲鼠蟻了。”
紀沐晴抬頭看向我,在征求我的意見。
我點點頭,示意可以接受。
“紀小姐,不是我說你,你說你干嗎什么事都聽他的,你有你的自由啊。”苗正為己沐晴感到不值。
紀沐晴吞下藥丸,淺淺一笑,“不是聽他的,只是尊重他的意見,兩個人相處,不就應該互相尊重對方嗎?”
這話說的,突然撒了一波狗糧,把苗正虐的一臉黑線。
“哥,你就別自討沒趣了,你看小晴姐姐和找哥哥多般配啊,你就別橫插一腳了。”苗小容在被我逗樂了之后,立馬想著我說話,把苗正氣的不輕。
“苗小容,你胳膊肘到底向哪邊拐啊?剛才還哭哭啼啼地說以后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現在又幫著他,你到底是姓苗還是姓趙啊。”苗正說著,氣哼哼地走過來,伸手在苗小容腦袋上戳了一下,“死丫頭,我就不該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