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對紀沐晴還真是零抵抗力,我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三人在桌子前坐下,苗正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酒,露出嫌棄的表情,“紀小姐,這么廉價的紅酒,哪里配得上你。我那里有很多珍藏的好酒,我現在就讓人送過來。”
說著,便拿出手機打電話。
紀沐晴忙說,“不用了,我其實不怎么喝酒,這瓶酒是送的。”
苗正這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不禁臉一紅,放下手機,“哦,這樣啊。紀小姐,你要是想看海的話,去樓上看會更好一點,我在樓上有房間,不如,咱們去樓上吧?”
這家伙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在這坐著呢,竟然敢明目張膽地勾搭我的未婚妻。
我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喂喂喂,苗兄,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把你當兄弟,你卻只惦記著我的女人啊。”
“誰把你當兄弟了?”苗正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也不知道紀小姐怎么會喜歡上你這種人,肯定是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騙了紀小姐的。紀小姐,你快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他威脅你的,是不是他強迫你的…沒關系,你都說出來,在這里,他不敢怎么樣。”
紀沐晴尷尬地笑了笑,“苗先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兩個是兩情相悅的。”
苗正再一次受到了打擊,垂頭喪氣地低著頭。
我倒了杯紅酒遞給他,“苗兄,來來來,喝杯酒解解愁。”
苗正朝我翻了個白眼,“你別得意的太早。”
“我沒得意啊,我是好心幫你的。來來來,喝兩杯,一醉解千愁。”
苗正一把將酒杯接了過去,一仰頭,一杯酒下肚。這人真是嘴硬,酒都喝了,還要說我的酒難喝。
我只是笑笑,并未說什么。
等他喝完了,我再次給他把酒續上,“苗兄,你一個人來旅游啊?”
“要你管。”他對我始終拿不出好態度來。
我無奈地聳聳肩,“你看你看,大家都是男人,應該要大度一點的嘛,你怎么跟個女人似的,那么小家子氣呢?”
“這樣,你要是喜歡我未婚妻,我允許你可以追她,這樣總可以了吧?”
此話一出,苗正立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可就要不客氣了啊。”
我補充道,“但是,你追不追得到,那我可就不管了啊。”
“那是那是。”苗正樂的連連點頭。
紀沐晴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她相信我,知道我是在開玩笑。我也相信我們的感情,我也知道,苗正根本不可能從我手里將她搶走。
我這么說,就是想讓苗正心里平衡一下,好坐下來能好好聊會天。
“苗兄,那咱們現在也算是情敵加朋友了,現在總算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吧?”我話鋒一轉,說道。
苗正朝我哼了一聲,將椅子拉到紀沐晴跟前,殷勤地說,“紀小姐,我先跟你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苗正,下海人氏,今年26歲,單身。我現在經營一家外貿服裝公司,是eo哦,年收入過憶。”
說完,轉頭看向我,“你呢?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做什么工作的?”
我淡淡地說,“我啊,我是開武館的,一年也正不了幾個錢,勉強能養活自己。有時候我還得問我未婚妻要錢,沒辦法,誰叫她賺錢比我多呢。”
苗正下意識嘲笑道,“你臉皮還真是夠厚的,一個大男人居然靠女人養活,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的。我要是你啊,早跳海自殺了,怎么還好意思霸占著紀小姐這么好的女人。”
說著,他怒拍這桌子站起來,“不行,我實在忍受不了一個大男人要考女人養活,紀小姐,你現在就把他甩了,這種人,你養著他干嘛,不嫌累嗎?”
苗正的反應,大的出乎我的預料。
我看著他,故意做出夸張的吃驚的表情,“你這未免也太夸張了,我未婚妻都沒說什么呢,你那么大反應做什么?這人啊,不一定都要活成一個樣子的,你說要是所有人都跟你們這些有錢有權又有本事的人一樣,那誰來襯托你們的好呢?”
“我們這種人啊,就是綠葉,你們就是紅花,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你們的,你怎么能嫌棄綠葉太綠了呢?”
我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讓苗正壓根沒有插嘴的機會。
可把苗正給氣壞了。
“我的天,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么能說的男人,話多的簡直比女人還多。受不了,我真是受不了了,紀小姐,你能受得了嗎?你這…你怎么還在笑啊?”苗正十分不解地看著紀沐晴。
紀沐晴看著我,滿臉堆笑,“我在笑他,以前很少看見他這般樣子。”
苗正語塞,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大概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這樣的人,紀沐晴怎么還會喜歡,好像還很崇拜的樣子。
他理解不了,因為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來看的話,應該沒有人能理解得了我們目前的狀態吧。
我和紀沐晴親昵地看著彼此,短暫過后,我轉頭看向苗正,嬉笑著問,“是不是有種要放棄的念頭了?”
苗正沮喪著臉,卻還在嘴硬,“誰說的,這還沒開始呢,我干嘛要放棄?”
我哀嘆一聲,“不是我自信,也不是我自大,我敢向你保證,我的女人,你是搶不走的。”
苗正狠狠朝我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我。
我見再這樣說下去,他就真的要生氣了,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
“苗兄,你剛才說你是下海人,你祖上也是下海人嗎?”我問。
苗正喝了口紅酒,心不甘情不愿地說,“不是,怎么了?”
我說,“苗這個姓氏在中原是很少見的,一般都出現在苗疆一帶,苗兄祖上可是苗疆人?后來舉家搬遷到了下海來發展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家祖上一直很貧窮,在來到下海之后,才慢慢發展起來的,并且,一路鴻運高個。我說的沒錯吧?”
苗正的表情變得很夸張,驚愕地看著我,但很快,又變成了警惕的樣子,“你是誰?你調查過我?”
我微笑著搖搖頭,“我調查你做什么,我們這才第一次見面,之前我壓根不認識你,何必要調查你。老實告訴你,我會看點面相,這一切,都是我從苗兄的面相里看出來的。”
苗正越發震驚了,“你…你還會看面相,這么厲害啊!”說完了,才意識到他還生著我的氣呢,立馬又黑著臉,語氣生冷地說,“切,誰知道你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苗兄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再為你算上一卦,免費的,反正你又不吃虧。”我繼續拋橄欖枝。
苗正被我說動心了,點頭應是,“好,就讓你算一卦。”
他心里打的注意肯定是,不管我算的是否正確,他都會說不正確。
這一點我早想到了,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體。
“這樣,我就寫一個字,你給我算算姻緣。”苗正說話的時候,看著紀沐晴。
我點頭,“可以。”
苗正用手指在紅酒杯里攢了一下,然后在桌子上寫了個紀沐晴的“晴”字。
我左右看了看,不禁搖頭嘆息,“苗兄,你這一生姻緣坎坷啊,只怕你會孤獨終老,郁郁寡歡而亡。”
“我靠!”苗正再一次拍著桌子站起來,“你丫的會算個屁,你才孤獨終老,你才郁郁寡歡而亡呢。在下海,想嫁給我的女孩子都能繞下海市一圈了,你說我孤獨終老,可能嗎?”
“我只是根據字面意思來判斷,你激動什么呢?你先坐下,且聽我跟你慢慢分析。”我讓他稍安勿躁。
苗正氣哼哼坐下,“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分析?”
我指著晴字說,“你看這個晴字,左邊是個日。日,就是太陽,是一片美好的意思。日如果配上廣袤的字,那就是一片美好,但偏偏它的右邊是個青字。”
“青的上面,豎被從半路截斷了,這代表了,你日后的婚姻會在半路夭折。而下面的字,半開半合,這代表了你的后半生,沒有閉合,也就是孤獨終老。”
“你這一生會遇到兩個女人,也就是兩端婚姻,但最后都會無疾而終。可悲!可悲啊!”
苗正不怒反笑,“一派胡言!紀小姐,你看見沒有,這人就會胡說八道,還我會郁郁而終,我告訴你,你的卦,肯定是錯的,而且錯的特別離譜。”
“你這種人,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我的口水。”說完,他怒氣沖沖地站起來,對著紀沐晴說道,“紀小姐,我很為你感到惋惜,如果你以后后悔了,大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
說完,將一張明信片放在紀沐晴面前。
做完這一切,苗正就轉身離開了,臨走時還送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紀沐晴用胳膊頂了我一下,“你看你,把人家氣走了。”
“實話實說而已。”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