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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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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以后的事情也無法預測,我也從來沒想過那么多,過好眼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簡單吃了兩口,我便放下筷子,“我吃飽了。”

  “吃飯菜不合胃口嗎?你怎么吃那么少?”天山老叟失落地問。

  我淡笑著搖頭,“不是,我每頓都吃的很少,過猶不及,這個道理你應該能懂吧?”

  天山老叟慚愧地低下頭,“哎,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了,豈能不懂這個道理,但就是記不住。我總覺得啊,這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若不及時享樂,也太虧了些。”

  “每個人追求不同,要求自然也不同,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順其自然。”

  說完,我站起來,“我出去走走,你們繼續吧。”

  “趙師傅,這…”

  說完,我直接走出酒店,沿著酒店外的人工湖漫步行走。

  適才想起那些往事,心中一陣悲痛,便想用這種方法緩解一下。

  正走著,身后想起輕微的腳步聲,即使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阿斌的腳步聲。

  和他相處了這么久,他的腳步,早已熟記于心。

  “阿斌,陪我走走。”我停在湖邊,凝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心緒依舊難以平靜。

  阿斌緩步走上來,和我并排走著,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但哪怕就是這樣默默地走著,也讓我感覺心里很踏實。

  阿斌不是阿海,但我多希望站在我身邊的是阿海。

  我的兄弟,我的朋友…

  曾經,我們說過,等退役了,我們就一起開家小店,做做生意。閑來無事,約出來打打麻將喝喝酒。

  可是,這樣的生活,他們永遠沒有機會去體驗了。

  曾經的承諾,也只有我一個人在茍延殘喘。

  我不想去想那些,但有時候,卻又不得不去想。

  正胡思亂想著,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按下接聽鍵,聽筒里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趙青玄嗎?”

  對方直呼我的本名,看來,是認識我的人,但這聲音很陌生,我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未等我發問,對方便率先笑道,“不用猜了,你是猜不到的,我是天音門的人。”

  “還記得你和我們門主的賭約嗎?”對方笑嘻嘻地說。

  我當然記得。

  天音門門主寒雪煙曾和我打賭,能在十招之內取我性命,賭約便是,她自己。

  如果她輸了,任由我處罰。

  我當時也是開玩笑說的,如果她輸了,就讓她嫁給我。

  結果不言而喻,自然是寒雪煙輸了,但我卻不愿意娶她為妻,實在是,那女人有點霸道啊。

  但寒雪煙卻因為我不娶她,而對我懷恨在心,這些年來四處派人打聽我的下落,要把我抓回去和她成親。

  我銷聲匿跡的這兩年,她總算安靜了。

  但我這一出來,她就窮追不舍的。

  那女人也真是夠毒辣的啊,一出手就是要我性命,連老長老們都請出來了。

  這一次又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了?

  我站在湖畔,凝望著遠處的湖面,嘆息著說,“你們門主還真是癡心啊,這么多年了,還對我不肯死心。我當年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那不過是我的一句玩笑話,當補得真。”

  “我天音門的人向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是你那般信口雌黃,婚姻大事也能當做兒戲?”對方倒是伶牙俐齒,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了。

  我淡然一笑,“那就當我是小人吧,那場賭約,就此作罷。”

  “你說作罷就作罷?我們門主因為你的一句戲言,可是三年沒有笑過了。你要真不想負這個責任,那也行,你親口向我們門主說讓她死了那份心。”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

  “好極了,我現在就在金茂大廈旁邊的和平飯店,我們門主也在,你直接過來吧。”

  掛斷電話,我和阿斌返回酒店。

  玉奴鮫鮫不見了人影,大概是被白偶氣走了吧。

  我回來,是來跟他們告辭的。

  天山老叟拿出一張黑金卡遞給我,“趙師傅,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這點心意,還請你收下。”

  “你這是做什么?”我未接過那張卡。

  白偶連忙起身,“趙師傅,這卡你就收下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實啊。之前的事情,是我魯莽,是我眼瞎,這卡里的錢,就當是我給你賠不是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著雙簧,似乎我要不把這卡收下,他們都能跪下求我。

  我想快點結束這邊,好去赴約,就伸手將卡接過了,想著回頭再還給他們。

  “這感情好。趙師傅,這卡里有一千萬,您先用著,不夠的話,您在跟我說。”白偶笑嘻嘻地巴結著。

  一千萬,他出手倒是很大方。

  我隨意地將卡塞進口袋里,道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了。

  “阿斌,我要去見一個人,你先回去吧。”從酒店出來,我和阿斌道別。

  阿斌淡淡地應了聲,轉身離開。

  我兀自打的去了和平飯店。

  和平飯店是一家四星級飯店,和我們之前去的那家差不多。

  但和平飯店是一家美式餐廳,從正門進去后,左邊是西餐廳,右邊是中餐廳。

  不知道寒煙雪她們是在中餐廳還是在西餐廳,我只好拿出手機,撥通之前的那個手機號。

  對方很快接了,告訴我她們是在西餐廳這邊。

  西餐廳這邊得先付費才可以進,人均消費888.

  不算高,但對方的意思很明顯了,她們覺得我付不起這個錢,想著為難我一下。

  不然的話,怎么不見有人出來迎接?

  門衛攔住我,客客氣氣地說,“先生,您沒進出卡的話,進店得先買用餐券才行。”

  我說,“我不吃飯,和朋友說兩句話就行。”

  侍應生笑了笑,態度依舊和善,“那請您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您一下。”

  我心想算了吧,這里的規矩對方肯定知道,人家不出來,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既然對方是帶著羞辱的心來的,那我何必還要去自討沒趣?

  我轉身欲走,卻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趙清玄嗎?呦,來都來了,怎么不進去啊?哦哦哦,你看我這腦袋,這里要先購買用餐券才可以進的,你是不是沒錢啊?沒關系,那我幫你付吧。”

  這年頭男的和女的一起吃飯,女的付錢的也不少,沒事兒沒事兒,不丟人的。

  那女的說話的聲音很大,餐廳里面不少人都聽見了。

  一道道鄙夷、嘲諷的目光看向我,此刻,對方打開手里昂貴的寶格麗名包,從里面掏出九張嶄新的一百元,遞給服務生,“剩下的錢不用找了,就當是給你的小費吧。”

  “好的。”

  服務生伸出手,準備去接。

  我一把抓住服務生的手,“我說了,我不是來吃飯的,只是說幾句話。”

  “呦,還挺要面子的啊,我跟你說,沒這個必要。你現在能來這地方一趟不容易,能享受就趕緊好好享受吧。我又不會嘲笑你,何必還要裝逼呢?”

  “咯咯咯。”

  “哎呀,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你的事情我都調查過了,現在開一家武館,靠招手學員維持生計。話說你那武館不怎么賺錢吧,估摸著還要往里面貼錢?”

  “哎呀呀,你說你怎么就混到這種地步了呢?你這種級別的,在我們天音門,也就是個洗碗做飯,連給我們門主提鞋的資格也沒有。”

  對方一句句嘲諷的話,如同一樣,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大家在鄙視我的同時,還要諷刺幾句。

  我冷冷地注視著那張很美,但卻很讓人討厭的臉,“你確定你吧我調查清楚了?”

  “那可不,我在蓉城呆了也快一個月了,你以為我在干嘛?我就是在調查你啊。雖說你跟熊家的關系不錯,可你這人心高氣傲,不受嗟來之食,還傻兮兮地要自己去創業。”

  “你以為現在的錢那么好賺啊,你以為你還是趙青玄啊,一句話,就有人乖乖給你吧錢送上來?你養了那么多的閑人,又沒有經濟收入,不餓死都算不錯了。”

  “本來我只是來跟你們說幾句話就走,但既然你們逼著我要裝逼打臉,那我也沒辦法了。”

  對方不屑地看著我,“裝吧,你就裝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出什么逼來。”

  對方雙手環抱胸前,十分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我從褲兜里摸出天山老叟給我的那張卡,遞給服務生,“這張卡里的余額不是很多,但我想,在你們這里吃一頓飯的錢,還是足夠的。麻煩你查一下,大聲念出來,這卡里有多少錢?”

  服務生接過卡,拿過手邊的POS機,正準備刷卡。

  突然,一道影子跑了過來。

  此人是這家餐廳的大堂經理,陳經理。

  服務生沒見識,可這大堂經理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我給他們的那張卡,是瑞金黑卡。

  瑞金黑卡,是全球通用的至尊vip卡。

  這樣的卡,他也只在傳聞中聽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

  能持有這種卡的人,身份絕對不一般。

  而這樣的人,他們是絕對得罪不起的。

大熊貓文學    我家總裁美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