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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第三者

  “這個…”呂道長有些為難,“還是讓M女士自己來決定吧。”緩了十分鐘,M女士總算清醒過來,我把情況一說,她連連搖頭。我說只要你沒害死你丈夫的前妻,沒插足當第三者,也沒說過那些惡毒的話,那就不用怕,如果說過,就必須告訴我們實情。

  M女士說:“當然沒說過!但你們有沒有別的咒語?就算我沒做過壞事,但我丈夫之前那個老婆,她就是個瘋子,早就認定是我勾引她老公,非要找我算賬不可,那關我什么事?”高雄笑著說看來鬼也有誤會人的時候,要不把你老公李老板也找來算了,讓阿贊布丹師傅給他也施個法,保證能讓他吐出實情,這樣大家心里都有底,免得猜來猜去,到時候就算出了什么意外,也好討說法。

  “那怎么能行?”M女士反對,“我老公每天都很忙,哪里有時間來這里弄這種閑事!”我說為了給你治邪病,他不是都送你去國外的醫院看過,怎么能說是閑事呢,你是他老婆,你的病治不好,他理應關心才對,不會不管的。但M女士強烈反對,我們也不好勉強。

  高雄對阿贊布丹用泰語說:“就用三描咒。”阿贊布丹點點頭,高雄又對呂道長和M女士說已經讓阿贊布丹換另外的經咒,你們可以放心。

  第三次施咒,年輕道士熄掉蠟燭后,阿贊布丹開始施咒,M女士已經被陰靈兩次附身,第三次就容易得多,沒到兩分鐘就進入恍惚狀態。只見她忽然大哭起來,哭得很傷心,然后慢慢站起身,哭了一陣后改為啜泣,走向走廊那邊的窗戶位置。呂道長連忙起來,我心想這M女士不是真要跳下去吧,不然怎么體驗呢。好在她走到窗前就站住了,就在我猜測她下一步是不是會去開窗的時候,突然聽到M女士慘叫起來,還拉著長聲,然后急猝地倒下,再也不動了。

  我們幾個人連忙過去扶,M女士昏迷不醒,呂道長問:“這、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又用了那種三描咒嗎?”高雄說當然沒有,這是施法的必要過程,必須讓客戶假死才能騙過陰靈,讓陰靈覺得這個仇人已經死掉,它才肯放過M女士。

  呂道長半信半疑,但他又不懂,只好我們說什么就是什么。阿贊布丹又加持了十幾分鐘才結束,因為M女士一直在昏迷,只好留在道觀內休息,我們三人也被年輕道士安排在其他房間。給徐先生打電話,讓他先回家,明天早晨再來接我們。這道觀里有兩間臥房,本來是年輕道士的睡房,現在他們騰出來給我們住,他們則去側殿打地鋪。

  次日起來,M女士無精打采,頭昏沉沉的。高雄過去恭喜她說施法非常成功,但今后為了效果好,讓M女士經常給她老公的前妻靈位多多上供,供品越多、越豐富越好,最好能再請和尚道士去做超度法事,這樣也有幫助。M女士只能點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呂道長讓我們對施法過程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將會對M女士和她老公李企業家的聲譽都造成不好的影響,我們是要負責的。

  徐先生早早過來接,M女士對我們說:“田老板、高老板,你們先在香港多住些天,等半個月后我恢復得差不多,就給你們付尾款。”我知道她是想看效果,說當然不行,牌商的規矩是驅邪法事做成之后必須立刻付尾款,以避免日后不必要的糾紛。

  “難道我這么大的家業,還能賴你們那幾萬港幣嗎?”M女士說。

  高雄笑著:“當然不會賴賬,只不過我們很忙,耽誤不起,半個月我能在泰國多接兩三樁驅邪生意,還不包括賣佛牌的,這個利潤M女士你是不可能給我出的吧?”M女士說當然不能出,但如果沒效果,你們又跑掉了怎么辦。

  徐先生在旁邊說:“M女士可以放心,田老板和高老板我是了解的,我們冼老板跟他倆合作也不是一天半天,他們非常有信譽,也有實力,就算沒效果,他們也肯定能退給你尾款,這點我和冼老板都能擔保。”他也是怕M女士拖著尾款不給,冼老板那份提成也拿不到,到時候他還會落埋怨。既然有徐先生這么說,M女士也不好再多講,于是從皮包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又開了四萬元港幣的現金支票,其中也包括我們三人的機票款。

  把錢拿到手后,高雄說:“合作愉快!最后再問一句,M女士真的沒有說過那些惡毒的話、做過那些歹毒的事吧?”M女士奇怪地說當然沒有,怎么了。高雄說那就好,如果有的話,當初是因你插足,再把李老板的孕妻逼死,那么你假死是無法完全騙過陰靈的,今后可能還會出現某些預料不到的癥狀,事先講好。

  “什么?”M女士瞪大眼睛,“不是已經都徹底解決了嗎?”說完她看著徐先生,顯然是有所顧忌,沒想到我們會當著徐先生的面說這個事。高雄笑著說當然徹底解決,但前提是你一直堅持的那種說法:你并沒做過第三者,更沒逼死過李老板的前妻,現在你必須再次當著我們的面確認。

  M女士停頓兩秒后說:“我沒有做過,不要再提!”

  高雄點了點頭:“那就不用擔心,放心吧,阿贊布丹可是檳城鬼王的徒弟,鬼王派陰咒不是誰都會的,回見!”我們四人跟M女士和呂道長揮手道別,呂道長也作揖還禮,但M女士卻沒動,只站著發呆。

  在路上,我告訴徐先生說施法已經順利結束,M女士不知怎么,不小心撞到某個孤魂野鬼,纏在她身上,但很容易就驅走了,沒事。徐先生看了看我,笑起來,我知道他肯定不相信,但我們當然不能說實話。

  可我還是有些擔憂,徐先生開車把我們送到機場,我把支票兌成現金,交給徐先生一萬港幣,雙方告別。我再交給高雄三萬,問他如果M女士今后會經常被折磨,她家很有錢,會不會找我們的晦氣。高雄說:“不用擔心!所以我收錢后要當著大家的面再次問她,尤其要有徐先生在場。她當然不敢承認,只能死硬到底,這樣的話,今后就算她再被陰靈折磨,也不好意思找我們。因為把我們逼急,就會把這事捅給徐先生,讓他和冼老板散播出去,M女士哪里還有臉面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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