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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真撞邪

  我很好奇,也跟著去了廚房,見張二舅拿過炭盆,用高度白酒澆在內褲上點燃,沒多久就燒成了灰。他撿出細灰,放到裝著清水的大碗中,進屋喂白老板喝。他很不配合,掙扎著好像有人毒死他似的。但村民們哪管這個,本著救死扶傷的原則,有人用力把白老板的下巴捏開,另外有人捏住他的鼻孔,張二舅順利地將水灌進。

  白老板嗆得直噴,勉強喝進去半碗水,村主任讓人看著他,說最多半小時,肯定就好了。沒想到過了一個多小時,白老板仍然在說胡話。村主任覺得奇怪:“這是怎么回事?偏方是很靈的,早就該好了呀?”

  “還是用我的偏方試試吧!”高雄對阿贊平度點頭。

  阿贊平度再次從背包里掏出域耶,開始施咒。就見白老板身體挺起,成了座拱橋,肚皮朝天,很努力地用雙手撐著炕面。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隨著阿贊平度的經咒聲越來越高,白老板開始口冒白沫,忽然阿贊平度停止念誦,白老板就像斷線的木偶,癱倒在炕上一動也不動。

  村主任傻了眼:“這、這是啥意思?”高雄說白老板根本就不是什么癔癥,而是上次泰國法師施咒時招來的鬼神還沒走,剛才看到白老板來,知道他經常從外面拐賣婦女四處賣錢,就想懲罰他。

  “鬼、鬼神還沒走?他們在村里?”村民們連忙問。

  高雄說:“不在村里,怎么能懲罰白老板?”有村民奇怪地問這鬼神以前又沒見過白老板,怎么知道他做過什么。

  張二舅插言:“這不廢話嗎?人家是誰?鬼神啊!鬼神還用得著事先調查?”村民們互相看看,紛紛點頭認同。沒多久,白老板悠悠醒轉,渾身都是汗,左右看看,見到我們這些人,就問我怎么還沒走,我不是開車離開村子了嗎。

  “你呀,剛才被鬼神給降罪啦,自己還不知道?”村主任嚴肅地說。

  白老板坐起來:“扯什么呢,誰被鬼神給降——哎,我褲子呢?”他掀開蓋在自己下身的棉褲,才發現著下半身,褲子放在旁邊。白老板連忙把褲子拽過來就套,又問內褲怎么沒了。村主任說燒了,開始還以為你是撒癔癥,用偏方治的,沒想到是遭了報應。

  “誰他媽遭報應了?”白老板很生氣,“我的車呢?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村主任也很生氣,說你這人怎么狗咬呂洞賓,明明是你自己發瘋發狂,開著車往大樹上撞,怎么能倒打一耙。村民們也都說他沒良心,白老板轉著眼睛回憶,似乎想起剛才的情形,只好把線褲和外褲都穿好,翻身下炕要走。

  村主任說:“你真是被鬼神給降罪啦,不相信啊?要不是高老板和這位從泰國來的師傅給你施法解開,你還躺在那里發瘋說胡話呢!你知道說的是什么嗎,你說滾開,別咬我,是誰咬你,不就是鬼嗎?”

  白老板一聽這話,立刻瞪著高雄,指著他說:“好小子,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快說,你是不是給我下過什么藥?要不就是你?”他又指向阿贊平度。高雄笑著說你自己被鬼神降罪,卻非要往別人身上賴,這可不好。

  “可拉倒!”白老板氣急敗壞地說,“什么他媽鬼神降罪,老子從生下來到現在就沒信過鬼,也沒見過鬼,你讓鬼神出來給我看看?”村民們都看著高雄,高雄朝阿贊平度點點頭,我說那你可得做好準備,阿贊平度是泰國曼谷最著名的法師,能用咒語請來在附近還沒走遠的鬼神。白老板說你就來吧,老子百無禁忌,只要它敢出來,我非打死它們不可。

  阿贊平度從背包里取出域耶,白老板看到這顆頭骨,明顯嚇了一跳,他哪里見過這種法器。阿贊平度開始施咒,所有人都盯著白老板,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幾分鐘后,白老板冷笑:“鬼呢,他媽的神呢?都在哪呢啊?”

  我有些焦急,心想降頭咒語施了好幾分鐘怎么能沒效果,正在這時,白老板忽然向右看去,那是門口方向,他臉色大變,后退幾步,指著門口:“你、你別過來,你離我遠點兒!”村民們紛紛后退,躲著白老板,突然白老板大叫著往后退,雙臂攔在臉上,嘴里叫著“別咬,滾,滾蛋,操你媽的…”

  見白老板這模樣,我不失時機地說:“白老板啊,這是被村民王林用菜刀活活砍死的那個婦女,也是你拐賣來的,她現在找你來了,要把你的脖子咬破,血全都噴出來才行!”村民們嚇得面如土色,膽小的直接跑出屋。白老板沖進廚房,張二舅和我跟進去,看到他操起菜刀,對著面前的空氣亂揮亂砍。這誰敢上前?張二舅連忙把我拽出來,關上廚房的門,村主任過去問怎么辦,大家亂成一團。

  高雄對阿贊平度使個眼色,阿贊平度立刻停止施咒,我還以為他會馬上換種經咒,但并沒有。我走過去,低聲問高雄為什么不改別的經咒來念,高雄看了看那些人都沒注意我們,也低聲說:“不能立刻換,否則降頭咒和解降咒同時施下,有可能會讓人的大腦變混亂,甚至有可能變成瘋子。”

  二十分鐘過后,透過門縫能看到白老板“砍”得累了,坐在地上呼呼喘氣,那把菜刀也扔在旁邊的地上。村主任讓張二舅進去,他硬著頭皮悄悄推開門,白老板已經累得不行,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張二舅迅速撿起菜刀出來,大家這才都松了口氣。

  “田老板,白老板是真中邪嗎,還有陳老六?”村主任和張二舅都問道。他們知道我們能解邪降,所以也些懷疑,陳老六和白老板這么巧都在這幾天發瘋發狂。

  我笑著回答:“難道不是嗎,陳老六什么時候跟我們接觸過,那天吃飯大家都吃了,而這個白老板跟我們什么接觸都沒有,他喝的水也是你給倒的,你自己都喝過,為什么我們沒事,而只有他白老板發狂。平時你們也拜神吧,比如玉帝、觀音和灶王爺,都得用供品吧,得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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