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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將計就計

  “啊——”高雄大叫著,雙手忍不住捂著眼睛,我看著阿贊JOKE,他示意我繼續,我就只好把杯里的水慢慢倒在高雄手上。看到鮮紅色的液體從高雄的手指縫中流出來,地上已經到處都是血水,還帶有明顯的腥氣。

  最后,阿贊JOKE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杯折疊小刀,打開后,用鋒利的刀刃割破左手中指,把滴下來的血灑在高雄臉上和手上。阿贊布丹也提高音量,兩人共同施咒,高雄漸漸不動,雙手滑下來。我嚇了一大跳,他臉的上半部分全都是血,幾乎看不出眼睛在什么地方,而下面部卻是干凈的。

  好在解降很成功,高雄沒事了,但眼睛完全變成血紅,就像兩個充滿了鮮血的透明小珠,看起來非常嚇人。在阿贊布丹的家躺了半天,這兩位阿贊始終在猜測到底是誰落的降頭,又問我為什么高老板會跟鬼王派結仇。先是彭馬,后是阿贊JOKE,現在又極有可能是鬼王本人。

  “肯定是那個梁姐啊!”我連忙說,“找彭馬是她做的,出大價錢找你來暗中下手,也是梁姐,現在高雄第三次中鬼王降,除了梁姐,我想不出有別人會這么樣,尤其是她最近和高雄和談,又跟他去馬來西亞旅游,嫌疑就更大了。”

  阿贊JOKE說:“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鬼王,直接當面問他?”我不知道是否可行,只好看著阿贊布丹。他搖了搖頭說最好不要,如果真是鬼王所為,這樣就等于直接告訴他,那個被他搞的人跟我們幾位有關,之前彭馬的事,已經讓他產生懷疑,如果兩件事聯系起來,難免會讓鬼王開始留意我們。

  “那就給梁姐打電話。”阿贊JOKE建議。這時,躺在床上的高雄勉強抬起手,朝我們擺了擺,看來是不同意。我湊過去問他怎么樣,高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緊閉雙眼,張開嘴,舌頭動了動,我明白他是要喝水,在得到阿贊JOKE的首肯之下,用水杯喂他喝了兩杯。

  阿贊JOKE笑著說:“看來高老板很不忍心啊,是不是?”我很奇怪他這時候居然還笑得出來。

  高雄過轉頭,狠狠白了他一眼,說:“不是、不是梁音做的。”我問你怎么這么肯定,她是不是給你落下了情降?阿贊布丹和阿贊JOKE互相看看,我問兩位阿贊能不能看出高雄是不是中了情降,沒想到他倆同時搖頭,說鬼王派的降頭咒語僅具兩種用途,落降和解降,而且沒有情降和蟲降,也不會解。

  “可以找阿贊南雅試試。”吳敵說他可以開車去請,阿贊布丹說最好還是我們過去,順便找她談談。我沒明白他找南雅有什么事,就說阿贊南雅不在泰國,人目前在香港,暫時住在某個朋友的老宅中,以方便承接生意。

  阿贊布丹說道:“情降也是降頭術的一樣,從眼珠就能看得出來,所以應該不是。”高雄哼了聲,說當然沒有,我自己有沒有中情降,難道自己還不清楚。我苦笑,說高老板,要是你自己能知道,那還能叫情降嗎。爭執了半天,高雄始終不給梁姐打電話,就說跟她沒有關系。

  吳敵說:“高老板,就打個問問嘛,如果他真承認了呢。”我說你以為梁姐是缺心眼的,她雖然瘋狂,但并不傻,才不會承認。不如將計就計,直接說高老板已經去世,看梁姐的反應如何。

  高雄瞪著我:“虧你想得出這么好的主意來,這三年多沒白跟我混!”我以為他在諷刺,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贊同。阿贊JOKE問這樣有用嗎,我說只好試試,還要故意把消息傳到梁姐耳朵里,最好能再辦場葬禮,由我出面聯系梁姐讓她參加,到時候盡量套她的話,多觀察她的表情,我就不信不會露馬腳。

  說實話,高雄很抵觸,死都不相信與梁姐有關,但我們幾個都極力勸他試試,因為就算從梁姐身上找不出什么疑點,也是對高雄的暫時保護,畢竟他是真中了邪降,背后那個人肯定是想要他的命,這也算瞞天過海,說不定能把幕后黑手給引出來。

  這可是個很大的工程,為了把戲演得逼真,我們幾個人商量了全套的說辭和過程,力求真實,并讓吳敵在旁邊做路人指導,提出他覺得不太合理的地方并加以改進。過程很有些復雜,而且要高雄必須高度配合,難道相當大。但為了徹底解決問題,也只能委屈高老板。

  全都商量好,下面就是開戲了。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心里發虛,主要是情緒必須得到位,才能讓梁姐這么精明的人相信。阿贊JOKE讓我先排練幾遍,假裝打電話給這四個人聽,我試了兩次,阿贊JOKE笑個不停,阿贊布丹表情很無奈,吳敵忍著一直在暗樂,只有高雄覺得無聊。后來干脆不再排練,直接開機實拍算了。

  給梁姐撥打電話,打了兩次才接通,聽到她說了聲“喂”之后,我假裝先喘粗氣幾秒鐘,問:“是梁姐嗎?”她說沒錯,田老板找我有什么事。

  “你、你是不是給高雄下降頭?”我盡力裝出悲憤不已的語氣,為了烘托氣氛,我的嘴唇還在微微發抖,吳敵一直在無聲地笑,而阿贊JOKE立刻捂住嘴,轉身走出房間,看來是生怕笑出聲,那可就全白費了。吳敵為了掩飾情緒,開始抓著高雄的胳膊,低聲地叫“高老板,高老板!”,高雄甩開他的手,移到旁邊去坐,但吳敵又湊過去,還是抓著他的胳膊,看來他是覺得不這么做,喊出來的聲音就不真實吧。

  梁姐問:“你在說什么?”

  我大聲地說:“還裝糊涂,就是你下的毒手!”梁姐也急了,讓我把話講清楚。我帶著哭腔地說,高雄自從跟你從馬來西亞回來就不太正常,昨晚開始雙眼流血,找了好幾名阿贊都說是邪降,但都解不開,現在從緬甸深山中請來的法師還沒到,人已經不行。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梁姐似乎也很驚訝,說怎么可能,高雄跟他這半個多月每天都好好的,吃喝玩樂開心得很,怎么會突然中邪降,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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