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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脖子上

  阿贊宋林點點頭,指著走廊盡頭:“那個方向最重,有很多。”

  羅麗連忙問我為什么那里最重,我說:“一會兒你問米娜去吧,我又不是護士。”羅麗哼了聲說我又不懂泰語,你們關系那么好,為什么讓我問。我失笑,說我和米娜上次聯系還是半年前,這半年連聲音都沒聽過。這時米娜帶著副院長下樓迎接,還有個像助理似的中年男人。米娜介紹說那是院長的秘書,我們互相寒喧。副院長示意我們上樓去談,阿贊宋林卻站在原處,眼睛看著走廊盡頭那邊。

  我問:“走廊盡頭是什么地方?”秘書看了看,說那是停尸間,無論急診室還是其他科室,連病房都算在內,所有在醫院去世的患者都會先被放置在那里,等醫生和患者家屬簽過字之后才能運走。

  “怪不得呢!”我說。

  秘書問:“這位阿贊宋林師傅,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阿贊宋林看了看米娜,問你最近有沒有身體異常,比如后背或者脖頸處。米娜很驚訝,說我最近脖子總是無故疼痛,很僵硬的那種感覺,以為是工作勞累過度,也就沒在意,又問阿贊宋林怎么知道。

  阿贊宋林說:“有個孩子坐在你脖子上。”除羅麗外,所有人都驚呆了。米娜連忙回頭看,什么人也沒有。阿贊宋林告訴她,這是個男孩,頭上有很多血,身體,右臂還是殘缺的。

  米娜忽然哭起來,把副院長和秘書都嚇了一大跳,我連忙過去勸,米娜說她夢到過幾次小男孩,就是這個樣子。黃誠信聽了之后,連忙往后縮,退到羅麗身后。我問當時跟米娜共同值班的那名護士在哪里,副院長說:“是不是已經放假了?”米娜點點頭,說她膽子偏小,因為驚嚇過度而回家休養。副院長和秘書互相看看,羅麗急得不行,低聲問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告訴她情況,羅麗臉色發白,也在往后退,想躲到黃誠信身后,他連忙躲開,始終藏在羅麗后面。

  “這個小男孩為什么纏著我?”米娜問。阿贊宋林說他先試著與其溝通看看。為了不引起患者和其他醫護人員的疑心,大家來到急診室,現在沒什么患者,辦公室里有兩名護士。副院長讓她倆先出去,秘書正要將門反鎖,阿贊宋林卻阻止了他,說那個小男孩已經從米娜身上跳下來,就站在門外。

  副院長很奇怪:“為什么?是看到你就害怕了嗎?”阿贊宋林搖搖頭,說他并沒有施咒,還不會驚擾這些陰靈。大家又走出急診室,阿贊宋林指著某處說就在這里,小男孩似乎很悲傷,一直在哭泣。

  我說:“在這里開始施咒的話,一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對醫院名聲也不太好,二是現在是白天,陽氣太盛,最好等到午夜時分。”副院長連連點頭,讓秘書把我們安排到空置著的高級病房內休息。在病房里休息還是頭回,可黃誠信說什么也不肯,說太不吉利,他寧愿到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坐著。我和羅麗卻覺得無所謂,隨他去吧。

  吃過晚飯之后,我無聊就在醫院一樓轉悠,黃誠信坐在椅子里打電話,我看到米娜站在急診門口,見我走過來,她連忙笑著向我招手。急診室還有名護士坐著,估計也是值班的,米娜帶我走到大廳,見四下沒什么人,低聲問那個極陰物什么時候可以拿走。我說其實在副院長答應找我聯系法師之后就可以,再讓她今晚找機會弄出來,交給我就行。

  這時看到羅麗也下樓來,米娜笑著問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解釋給她聽,羅麗不懂我倆的泰語,心情似乎很不爽,非要硬拉著我到附近轉轉,說好容易來次泰國,晚上不去酒吧也就算了,總不能就在醫院耗著,回國后親朋一打聽,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連連點頭說有道理,就帶她出了醫院,在附近溜達。可惜醫院旁邊既沒商場,更無酒吧,只有一間大酒店,街道兩旁的店鋪除餐廳外均已歇業,沒什么可轉的。

  “要不要我叫出租車帶你去逛逛?”我問道。

  羅麗搖搖頭:“不用,明天還有時間,就是想出來吹吹泰國的風跟中國的有什么不同。”我哭笑不得,問她有什么不同,羅麗想了想,說:“嗯,比中國的辣。”我說你是指中午那頓飯吧。

  回到醫院呆到午夜時分,副院長和秘書都過來找我們,阿贊宋林和我們下樓,黃誠信仍然在大廳睡覺,羅麗過去把他推醒,大家都來到急診室,副院長讓里面坐著的兩名值班護士先出去,阿贊宋林說:“它還站在這里。”指了指之前小男孩所站的地方,說還在哭泣。

  黃誠信問:“為什么這個小藍孩的陰靈不敢進急診室,卻非要站在門口?系不系辦公室里有什么東西在阻礙它?”我問米娜,那個地方與三個月前車禍去世的那名女子有什么關系,她想了想,說那名女子去世后躺在移動病床上,好像就放在那個位置。

  阿贊宋林站在走廊,開始低聲念誦經咒,與小男孩陰靈溝通。副院長和秘書等人都在旁邊看著,大廳沒什么人,幾名護士和醫生都好奇地湊過來看,被秘書打手勢讓他們遠離,不要圍觀。這些人明顯都知道急診室鬧鬼的現象,看到有法師來驅邪,都想見識,可領導不讓,只好都不舍地走開。幾分鐘后,阿贊宋林對我們說:“小孩說他要回到媽媽身體里。”

  “這是什么意思?找媽媽?”我問道,覺得阿贊宋林用詞不恰當,但又覺得也許有別的用意。

  阿贊宋林指了指米娜,秘書很驚訝,說米娜怎么可能是小男孩陰靈的媽媽,她還沒結婚呢。阿贊宋林說:“她身上附著一個女性陰靈,但并不完整。”

  米娜大驚:“什、什么意思?在我身上?”黃誠信說肯定是當初那個出了車禍的女子,這個小男孩就是她兒子,所以才要找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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