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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殘缺的愛

  幾天后佛牌制成,高雄把佛牌托空姐帶到廣州機場貨運站,再郵寄給呂先生。為了省錢,呂先生讓我把那個鱷魚爪子代賣,有人要的話可以優惠,反正在他手里也沒用。我讓他嚴格按照心咒認真做入門,平時也要好好遵守禁忌,呂先生連連答應。

  深夜睡不著,我登陸那個小號的qq留言,問“愛上睡著的水”到哪一步了。好像這人晚上都很閑,沒十分鐘就回復,說他處在第二大步的開始。我不知道什么叫第二大步的開始,但估計打聽別人也沒結果,干脆直接問他。

  “看來你真是菜鳥,那你認為第一步是什么?”

  我大膽回復:“睡覺唄。”

  “沒錯,第二大步就是殘缺的愛。”

  “什么時候實施?”

  “這幾天吧,我找到了一個能幫我下定決心的好方法。”

  “好方法?分享給我吧,免得我還在初級。”

  “怕你不能接受,挺貴的。”

  “是不是有人帶著?還收學費啊?”

  “不是,你工資多少吧。”

  “稅后一千八。”

  “那算了。”

  “到底要多少錢啊?我有存款,大概五千左右。”

  “要近萬塊錢呢。”

  “這么貴啊…那算了吧。”

  “我去吃夜宵,回頭聊。”沒等我再說什么,對方的qq頭像已經變成灰色。這段聊天信息量不大,但有兩個收獲,一是與呂先生花八千塊錢請佛牌的事印證,二是知道了這個“第二大步”是殘缺的愛,但什么意思還是不知道。我努力回憶,那天跟呂先生在街對面吃涼皮的時候,他曾經盯著一個腿有羅圈的殘疾姑娘看了半天,已經超出憐憫和好奇的范圍,現在聯想起來,也許與什么“殘缺的愛”有關,難道他對殘疾人有特殊的喜好?

  上網搜索,還真找到相關的信息,有些人在論壇中說自己看到殘疾女人就會興奮,是不是有問題,結果不少網友回復,稱自己也有這偏好,初中的時候鄰居女孩少半截腿拄拐,他每次看到都會硬,睡覺的時候也會幻想跟她結婚,照顧她一輩子之類的。

  這種信息有很多,但并沒有比較正式的名詞解釋,但有位網友說,看到國外的新聞報導,稱有個男的也有這偏愛,但他女朋友是健全人,沒辦法,這哥們就想辦法把她兩條腿都鋸掉一半,還不讓她聲張,讓她拄雙拐生活了好幾年,最后此女崩潰要自殺,才對家人講起,男人進了監獄。

  看到這新聞,我心想“愛上睡著的水”想要做什么?他已經說過要進行第二大步,那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找個殘疾女人做女朋友,二是把健全人搞成殘疾。但我始終覺得第二種不太現實,那可是嚴重違法,而且很難掩蓋事實,就算那人就是呂先生,他恐怕沒那膽量。

  因為呂先生的事,我最近都沒休息好,腦子里總是在考慮和他有關的事。羅麗也看出我的憂慮,勸我干脆報警,讓警察審審呂先生就知道。我失笑:“哪有這么簡單啊,美女?呂先生就算對殯儀館的死尸做過什么猥褻行為,也不可能有證據,到時候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給自己惹麻煩。”

  “那就別查了,”羅麗說,“這么惡心的事非要查,我聽了都害怕!”我心想也對,又想起高雄說過的話,客戶是不是心理有問題與我無關,只要他的鈔票沒問題就行。

  一周后,呂先生問我這幾天經常無故打噴嚏,身體忽冷忽熱,這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他是正常現象,說明邪牌對他有了影響,以后看效果就行。果然,沒幾天,呂先生又給我發短信,稱他終于突破自我,膽子又變大了。我心里一震,回復怎么變大的,呂先生稱他已經敢與殘缺不全的尸體獨自呆在冷庫里而沒害怕,以前他可不敢,凡是遇到這類尸體都得讓同事幫忙頂替,現在就不用。

  看到“殘缺不全”這個詞,我立刻想起前幾天在qq上跟那人聊天中,對方說的“殘缺的愛”那句話,看來也有關系。

  就這樣,我每隔幾天就在qq上用小號跟“愛上睡著的水”聊天,假冒菜鳥向他請教,以打探消息。其實我并不需要這么做,但一是有強烈的好奇,二是畢竟是我的客戶,我很希望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呂先生,如果是,呂先生到底在做什么。慢慢地,此人后來說下個目標就是突破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我怎么問他也不細說,看來還是對陌生人懷有戒心。

  跟這人聊了半個來月,我都快要失去興趣了,某天在qq上他問我想不想加入,我又激動起來,心想當然不想,但又不能在qq上直說,那以后估計就沒得聊了,于是就問怎么加入,在哪里,是不是要去他的單位殯儀館。

  “不是,”此人回答,“我單位當然不方便,是朋友家,在某小城市的郊區,有個獨棟別墅,很方便。但你得幫我尋找愿意的女性。”

  我連忙問:“什么樣的女性?”

  “就是想被吃的。”

  看到這句話,我頓時全身的血發涼,打字的手也在發抖,難道這就是他所說的第三步?我有些害怕,就說會努力幫他找,此人告訴我必須保密,要是被人知道可是犯法的,我連連同意。

  下線后,我又失眠了,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被吃掉,這不是變態中的變態嗎?就算有人喜歡吃人,我也沒覺得多意外,畢竟美國電影電視劇中有很多此類情節,《沉默的羔羊》中漢尼拔博士不就是嗎,但哪里會有人想被吃,這不是有病?轉念又想,世界上最復雜的就是人,也許真有呢!

  過兩天我給呂先生發短信,問他最近如何,他回復道:“這塊怨骨佛牌確實有效果,我很滿足,謝謝你田老板,有機會找你喝酒。”看著“我很滿足”這四個字,我覺得不寒而栗,一般都會說“我很滿意”,但像他這么用詞的還不多,更說明有問題。

大熊貓文學    我在泰國開店賣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