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肯定是這里奇怪的消費狀況被茗客軒上面的人通過趙明軒告知顧朔了。
楚涵說不慌那絕對是假的。
“那個,你聽我解釋!”
男人危險瞇起眼,像審視盤中餐一樣審視著楚涵,還湊過來嗅了嗅,鼻子從楚涵的臉頰到脖子循著某種軌跡追索到楚涵的手掌。
楚涵嚇得趕緊將爪子往身后藏。
特么的,如果讓顧朔知道那個人在她手心畫什么奇怪圖案,她保證顧朔會剁了她的,她不想后半身當個殘疾人。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只是上回救過我,就是我被綁架那天…”
顧朔疑惑地看著楚涵。
楚涵眼睛都不敢轉,盯著他,表明自己的堅定意志不是隨便出來個帥哥就能撼動的。
誰知顧朔卻幽幽說道:“你知不知道,人說謊時也會直視對方,想要讓自己的謊言更具可信性。我審問過的間諜和戰俘,這樣的人就很多…”
楚涵差點就給跪了,尼瑪,還能不能愉快玩耍了啊?
她只是個普通老百姓,為什么要給她一個段位這么高的男人?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老實交代!”顧朔大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坐,儼然一位君王,容不得任何人反抗。
楚涵腳丫子在地板上磨了磨,毅然決然地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畢竟,男人都端出這架勢了,她若還不知趣地隱瞞實情,被他查出來,那后果是非常兇險的。
“…我敢保證,他除了坑了我幾十萬之外,并沒有對我做什么?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那就是,不管出現在我面前的男人多好看,多優秀,都沒你好看沒你優秀,絕對不可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為了強調自己的立場,楚涵還反復表達了被坑幾十萬的肉痛感。
若說別的什么,顧朔還真會認為楚涵有意掩飾,但在金錢面前,楚涵絕對是那個摳門的。
從來,能讓她舍得花錢的只有家人和真心相與的朋友,所以,這個野男人一來就犯了她底線,自然不可能真有什么。
“好!我姑且相信你一次。”顧朔大手一伸,楚涵乖乖挪進他懷里,任由他攬在身邊。
“是不是沒吃飽?”
楚涵可憐巴巴地點頭,特么的,那么貴的菜,她哪里敢吃飽。兩個菜,塞她牙縫都不夠,她可還是在長身體的年紀。
顧朔看著她這模樣,突然就心疼了,吩咐廚房做了三道家常菜過來,在等待的間隙給陸鳴去了信息,將楚涵說的見過這個男人的地方所有監控調出來,他要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貨色,竟然敢來訛他的女人。
飯菜上來時,陸鳴的消息也過來了。
就一句:查不到。
楚涵所說的時間地點,完全沒有那個人的記錄。
“我沒騙你!”楚涵郁悶了,“茗客軒不也有監控嗎?”
然而,等把茗客軒的監控調出,楚涵狠狠打了個寒顫,監控探頭下,全程就只有她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某間別墅。
“殿下,這樣會不會嚇到她?”手下突然對楚涵生出幾分同情,“您跟那位遲早是要見面的…”何必多此一舉?
赫斯看著亨利發過來的信息,嘴角微微上翹:“有比我跟他正面抗衡更好的法子…”
茗客軒。
“我、我這是遇到什么臟東西了?”楚涵惶恐打量四周,只覺陰氣森森,腳丫子從地上收起,毅然決然鉆進顧朔懷里,還順手將顧朔的兩只胳膊拉了拉,將自己抱住。
顧朔被她逗笑了,將人在懷里裹了裹,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解釋道:“這是一種侵蝕技術,能定向抹除一個人的痕跡。”
“是、是這樣嗎?”
“嗯,當然是!”
看著傳過來的消息,顧朔的眸色漸漸沉入谷底。在他眼皮子底下行走,卻能刪除所有記錄的人,普天之下,一個手都數得過來。
顧朔的安慰并沒有讓楚涵解除一切顧慮,當晚,她做噩夢了。
夢里,她很餓,但卻有個特別賤的小男孩一直搶她東西吃。
搶第一次的時候,那個漂亮的賤賤的小男孩說:“記住,從今往后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奴隸,是我的所有物!”還拉著她的手在她手心畫了個圖案。
這個圖案很幼稚,分明是從牌上抄襲下來的,但那位就是盛氣凌人。
楚涵不服氣了:“我才不是你的奴隸呢!”
于是她剛到手的美味被搶走了。
第二次,是她生日,有很多賓客,那個小男孩又來了,似乎所有人都畏懼他,他徑直走到她跟前,桀驁地看著她:“記得你的身份嗎?”
她負氣說:“不記得!”
于是小男孩吃光了她的生日蛋糕,盛氣凌人地站在因為沒有蛋糕而哭泣的她面前說:“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
天下間怎么會有如此卑鄙無恥的人?
那天她哭得很傷心,直到大人們說,小男孩因為吃多了蛋糕被送進醫院,眼淚才止住。
第三次,是在一個非常漂亮的白色宮殿,有很多漂亮的小孩,她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玩泥巴。小男孩出現了,所有孩子都圍攏過去,仿佛他是天上的明月,其他人不過是一點星輝余光。而她屁股都沒挪一下,依然幸福地玩著泥巴,將漂亮的小裙子弄得臟兮兮的。
小孩子走過來,非常生氣,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