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妮沒有回酒店,而是獨自去酒吧,給自己灌了很多酒。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帝都變得紙醉燈謎。
不管白天多么衣冠楚楚,到了夜晚,仿佛所有人都掙脫了現實枷鎖,沉迷了狂歡中去。
楚涵回到家里就很不安樂,好幾次給李珊妮打電話,那邊不但沒回還直接關機,這充分說明對方的確不想見人。
誰沒個失戀啊,但這次自己委實不厚道,楚涵就有點放不開,深怕李珊妮受刺激過重一時鉆了牛角尖。
“你真的只是跟她說你有喜歡的人了?她就沒說點什么?”楚涵放下手機,顧朔這廝賊淡定了。
顧朔又認真想了想,“她似乎說祝福我,暫時不想見到我。”
“就沒了?”
“真沒了!”顧朔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不滿,“我說,我是你老公,難道你這么希望我跟她有點什么?”
看顧朔瞪眼,楚涵就慫,可憐巴巴地蹭過去,“那個,也不是,我不是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萬一想不開,又沒個哭述的人,遇到壞人什么的不好辦…”
顧朔橫她,給酒店去了個電話,酒店那邊依然回報說李珊妮沒回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冬日這個天早就黑了,但這個點對那些習慣紙醉金迷的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楚涵還是不太放心,盡管酒店說李珊妮回來他們就會通知,但她還是決定出去找一找。
她要去,顧朔當然不會放她單獨行動。今天天很冷,下午回來時就起了風,聽天氣預報說,今冬第一場雪很可能就在今晚。
這年頭,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喜歡晚上出去買醉,喝多了就往路邊一躺,所以便衍生了一個行業叫“撿尸”。
這些人每晚開著車專門去那些酒吧聚集的場所溜達,時不時總能撿一個回去。你問撿回去干嗎?還能干嗎?
除了不可描述還是不可描述,這幾乎成了一種慣例。
可就算不撿尸,這種天醉倒在外面還不得凍個半死?
楚涵以為他們會找很久才能找到李珊妮,結果顧朔開車徑直去了這邊的酒吧一條街,就見到李珊妮搖搖晃晃從一個酒吧出去,又鉆進了另一個酒吧。
楚涵想追,顧朔沒讓她追,他們就開著車停在外面等,果然,不到半個小時,李珊妮又出來了,又進了另一家。
“聽說她一個下午把附近酒吧都逛遍了,進門只點一杯最貴的酒…”
“聽說?”楚涵警覺地逮著這個詞。
顧朔也不隱瞞,“我若想知道一個人的行蹤,只要他不是刻意隱藏,躲避攝像頭,總是有辦法知道的。”
楚涵陡然就心虛了,腦子快速旋轉自己有沒有背著顧朔去過什么不該去的地方,看看現在認錯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她發現,跟顧朔在一起之后,自己竟然非常老實,連酒吧都沒去過,以前倒是去,但是因為窮,也只偶爾去見識一下。
搜羅完記憶,確定自己真的沒有小辮子可抓,這才坦然地看著顧朔,“那以后我離家出走豈不是得走出帝都才行?”
顧朔的臉馬上就冷了下來,你個小混蛋,還想著離家出走?
“沒用,就算你走出國門都逃不過我的眼線…”
我x!
有沒有天理啊?
知道什么叫人生自由么?
知道什么叫做隱私么?
你這是違法?懂不懂?
“難道你還真想離家出走?”顧朔一個眼刀甩過來,楚涵秒慫,“沒、沒,我只是想想…”
“想想也不行!”
就在此時,楚涵突然發現,有兩個人影很熟悉,跟著進了李珊妮去的酒吧。
“那是…”楚涵不太相信自己的視力。
“不用懷疑,是蘇曉曉和謝詩瑤。”
若說這是巧合那就真的有鬼了。
此刻,李珊妮還在酒吧里買醉,這些酒吧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平素一杯酒五十起步,這主要滿足一些低端消費群體,但一般顧客都會點個一兩百元的,條件好的都在五百往上。
這些地方是不如高端會所,但是調酒師調處來的酒卻是有貴有賤。
李珊妮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往吧臺一座,直接讓調最貴的酒來,每個酒吧都有那么一兩樣給土豪撐場面的高端酒,動輒一杯十萬起步。
但畢竟這樣敗的還是少數。
帝都有很多高端會所,大多數有錢人都在會所敗,酒吧畢竟還是魚龍混雜了一些,你在這里講排場也就是打腫臉沖個胖子,吸引別人一點艷羨的目光罷了。
所以一天也難得有一兩位能點這種酒的,而今天從下午酒吧還沒正式接待客人,到現在,已經很多酒吧都見識了這么一位女顧客。
這女人不但長得好,氣質好,關鍵是十分有錢。
很多喜歡在酒吧里艷遇的男人,并不排斥順道傍個富婆吃點軟飯什么的。
畢竟帝都的房價太高,很多人能在這里買醉,數年積蓄卻連一個衛生間都買不起。吃軟飯的男人多了,只是有尊嚴沒尊嚴的差別而已。
這種男人,別看外面裹著多冠冕堂皇的外衣,本質一嗅就嗅出來了。
在又一個男人試圖湊過來搭訕時,李珊妮爆發了,“臭男人,都給我滾遠點!”
很多男人她都是瞧不上的,這不是因為自恃身份高,而是對方缺乏讓她一眼相中的氣質和品性。
謝詩瑤和蘇曉曉看著吧臺上的人淺酌慢飲,她們各自點了一杯熱飲,在暗處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