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冬季集訓期,阿賈克斯為了保證球隊的冬訓質量,都會選擇南下避寒。
葡萄牙的南方就成為了阿賈克斯的首選。
拉古什,葡萄牙南部小城,人口只有區區兩萬人,但卻擁有葡萄牙最美的海灘。
阿賈克斯挑選的集訓地就在小城的最南面,正好就座落在著名的佩達德角上,附近就有著名的海灘,以及拉古什獨特的懸崖絕壁和怪石灘。
球隊入住的酒店是一座度假村,由一座座獨棟的小樓房組成,阿賈克斯直接包下了其中一片區域入住,度假村的隔壁就有兩塊標準尺寸的足球場,還有一塊小場的訓練場。
另外,游泳池、健身房等各種配套設施應有盡有,十分完善。
吸取了上半程的經驗教訓,羅納德·科曼明顯加強了對球員的管束,以及對球隊紀律性的要求,剛一抵達度假村,各自收拾好東西,立即開始投入訓練。
次日,拉古什下起了連綿不斷的蒙蒙細雨,但教練組依舊還是早早就把所有人都從溫暖的被窩里拉出來,直接拉到空無一人的海灘上進行特訓。
這強度明顯要比在訓練場上更大。
中午略作休整后,下午所有人則是來到了度假村隔壁的訓練場,一半進行力量訓練,一半進行有球訓練,半個小時后兩隊球員互換訓練內容。
最后的半個小時則是進行十五分鐘的技戰術演練和十五分鐘的分組對抗訓練。
這一整天的訓練堅持下來,所有人都大感吃不消。
圣誕節假期是美美的,但這一趟冬訓怕是要把所有人都練得脫層皮了。
楊陽雖然年輕,身體素質不占優勢,但在圣誕節期間依舊還是堅持每天訓練,從不敢有絲毫懈怠,身體狀況保持得相當不錯,可冬訓的強度依舊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
羅納德·科曼和教練組也沒有對年輕球員特殊對待,甚至對楊陽還專門增加了身體強化訓練,目的就是希望能夠盡快加強楊陽的身體素質和力量對抗。
所幸,雨只下了一天,拉古什很快又迎來了溫暖的陽光。
楊陽依舊還是每天跟隨球隊訓練,但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加練項目,早上一般都是跑到海灘上去慢跑顛球,傍晚則是在路德·卡羅爾的陪同下進行一對一特訓。
約翰·范斯奇普是二隊的助理教練,他沒有辦法隨隊來到拉古什,所以只能暫時把特訓楊陽的工作交給了路德·卡羅爾,后者雖說跟楊陽關系很好,但訓練起來也是一絲不茍,不會讓楊陽有絲毫的折扣。
拉古什遠離了喧囂,沒有了媒體和球迷的關注,讓球隊上下所有人都可以更加專心地投入到冬訓中,日子就這樣充實而平靜地過去。
但也依舊還是會有源源不斷的消息從荷蘭傳來。
“一對四。”
在楊陽居住的小獨棟的客廳里,瑞典中鋒笑瞇瞇地放出了兩張撲克牌,很是不懷好意。
“你們聽說了嗎?范加爾那死老頭重組了球探部門,據說整個球探組要裁掉不少人,現在阿姆斯特丹那邊正鬧得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對他怨聲載道。”
“一對六。”馬克斯韋爾也跟著出了一對,“托尼·布朗斯·斯洛茨沒事吧?”
“擋你一下,一對K。”楊陽也下了對子。
他對拉古什并不熟悉,晚上外面都是烏漆抹黑的,實在是不方便,所以他也就沒出去訓練了,閑來沒事就跟伊布拉希莫維奇和馬克斯韋爾打起了斗地主。
楊陽和費爾馬倫算一股,伊布拉希莫維奇和馬克斯韋爾各一股,但他們不賭錢,賭別的,例如某人要是輸到多少,直接脫得剩下內褲,繞著小獨棟跑一圈。
起初伊布拉希莫維奇三人都不會玩,但玩過一次后,他們都上癮了,變成每晚的例行公事。
“嘿嘿,剛好吃你,一對A。”伊布拉希莫維奇信心滿滿地再出一對,“托尼應該沒事,首席球探的位置肯定保得住,但手下人要裁掉不少。”
“哇靠,沒有,過。”馬克斯韋爾郁悶道,“據我所知,確實是要裁掉一部分,但最主要的還是整頓,之前的球探組效率太差,聽說范加爾要精簡人員,提升效率,同時還有意要擴大球探的業務范圍,據說除了北歐和非洲外,東歐和南美洲也是俱樂部球探布局的重點。”
楊陽注意聽著,但卻不插嘴,“一對二,要出炸彈嗎?”
費爾馬倫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他和楊陽都料準了伊布拉希莫維奇手中的牌了。
“咦,你怎么還有一對二?”瑞典中鋒郁悶了。
“地主,你沒數牌吧?總共才出了一條二,我們當然還有一對。”費爾馬倫搶答道。
瑞典中鋒望向了馬克斯韋爾,“你沒有二嗎?”
“誰告訴你我有二了?”
“別啰嗦,爽快點,炸不炸?”楊陽催促道。
伊布拉希莫維奇郁悶地看了看馬克斯韋爾,再看看楊陽和費爾馬倫,他覺得自己被這三個家伙逼到絕境了,整個頭都大了。
“你快點啊,等到我花兒都謝了。”馬克斯韋爾呵呵笑地學著楊陽說話。
伊布拉希莫維奇想了想,咬咬牙,“炸!”
兩張王被他用力地拍在了桌面上,心里頭恨得牙疼。
“一條二,你們沒有了吧?”伊布拉希莫維奇直接把手中最后兩張牌亮了出來。
“哇靠,我就知道你還有一條二。”馬克斯韋爾痛心疾首道,“混蛋啊,藏得這么深。”
“客氣,客氣,你們三個趕緊脫衣服,出去跑一圈。”瑞典中鋒得意洋洋地笑道。
“等等,等等。”費爾馬倫笑道。
“等什么?”
“先把你那條臭老七拿回去,二打出來。”楊陽把兩張牌分開,笑瞇瞇地說道。
伊布拉希莫維奇突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小子太陰險了。
馬克斯韋爾則是柳暗花明,絕處逢生,欣喜若狂。
“你果然沒數牌,難道你不覺得,至今為止沒人出過三嗎?”楊陽笑瞇瞇地打出了四條三。
伊布拉希莫維奇仿佛遭受了兩百五十倍重擊,整個人慘叫了一聲,用力拍打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他真的沒想到,楊陽竟然還藏著一個炸彈。
“你果然跟范加爾那死老頭一樣陰險狡詐。”
楊陽也不反擊,依舊笑嘻嘻地打出了一個對,三帶一,最后剩下單張小四。
“地主,兩個炸彈,輸四倍。”楊陽咪咪笑道。
馬克斯韋爾和費爾馬倫早就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了,他們現在可是站在同一陣線的,巴不得伊布拉西莫維奇輸慘了。
瑞典中鋒臉色變了,悔不當初啊。
久久沒有言語后,他才又深吸了口氣,擠出兩個字,“欠著。”
楊陽三人對視一笑,也不在乎,反正都是鬧著玩的,繼續打牌,但嘴里卻不忘調侃挖苦。
“你啊,要是跟我們賭錢,你連內褲都得輸掉了。”
“就是,好牌也叫,差牌也叫,活該你輸。”
“地主可不是這么好當滴。”
伊布拉希莫維奇郁悶地疊牌,哪里敢反駁半句?
“我之前在巴西度假的時候,聽到我以前在克魯塞羅的隊友說,阿賈克斯的球探組已經開始在物色右邊后衛的人選了,首選就是克魯塞羅的主力右邊后衛毛里尼奧。”馬克斯韋爾說。
“毛里尼奧是誰?”楊陽關心問道。
特拉貝爾西本賽季結束后離隊的心思已經是昭然若揭,阿賈克斯要是不懂得早做打算,那才真的是笑話,只是沒想到會選擇巴西球員。
但再一想也正常,巴西的邊后衛還是很強的,而且物美價廉。
“他剛剛二十五歲,去年初從桑托斯轉會過來,躥升得非常快,還入選了巴西國家隊,參加了二零零三年的聯合會杯,表現得不錯,是目前巴西國內當紅的右邊后衛,把國青隊的麥孔都給壓在了替補席上,引起了不少歐洲球隊的關注。”
二十五歲這個年紀倒是很符合阿賈克斯的組隊要求,畢竟阿賈克斯可是本屆歐冠聯賽中平均年齡最低的球隊,才二十二歲,來個二十五歲的即戰力也合適。
“談判進展如何?”伊布拉希莫維奇問道。
“據說有些小分歧,阿賈克斯希望冬歇期就轉會,但克魯塞羅現在不愿意放人,雙方還在談判之中,但應該問題不大。”馬克斯韋爾說道。
楊陽也是在這時候才突然間想起,馬克斯韋爾可不就是出自克魯塞羅?
“為什么球隊要在冬歇期引進毛里尼奧呢?不是說冬歇期不引援嗎?”費爾馬倫關心問道。
他也是在關心自己的前程,畢竟后防線有問題,他這個可以打中衛和左后衛的替補會得到更多的機會。
“那是媒體的誤傳。”馬克斯韋爾搖頭道,“今年是非洲杯年,在參加完我們的葡萄牙集訓后,特拉貝爾西、皮納爾、雅庫布和奧博代等六七名非洲球員都要回去參賽,而且非洲杯的賽程是從一月下旬到二月下旬,這對球隊相當不利。”
聽到馬克斯韋爾這么一說,楊陽倒還真明白了,要是真的都回去了,那右路豈不是沒人了?
“據說球隊之前跟非洲國家隊有所磋商,但對方都拒絕了俱樂部的要求,決定要抽調國腳球員回去參賽,像特拉貝爾西、雅庫布這些球員肯定是要踢進淘汰賽,二月中旬之前是沒辦法歸隊的。”
眾人聽得恍然大悟,難怪俱樂部會要求毛里尼奧冬歇期轉會了。
“除了右邊后衛外,中場和鋒線也都在加強引援,聽說約翰·斯丁·奧爾森又向俱樂部強烈推薦了一名球員,說是有潛力成為第二個茲拉坦。”
馬克斯韋爾話音剛落,楊陽頓時來了興趣,“到底是誰啊?”
伊布拉希莫維奇則是傲然地撇了撇嘴,顯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第二個茲拉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