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宅團現在這氣味這造型,全哥譚還真沒幾個人敢來搶他們,生怕沾上一手黑。
如此一來,一行人一邊吐一邊抱怨一邊心疼老婆,最后還是成功地返回了自家街區。
可這樣一身臭的回家,那屋里也將變得一團糟,幾天內都會臭烘烘的。
所以,死宅團們直接去了平時的活動室——街區附近的一間廢舊倉庫。
由于大家家里居住環境都不富裕,因此這個廢舊倉庫被他們改造了下,在角落用鋼筋鐵皮弄了個不好看,但相當結實的房間。
里面全是他們多年積累過季的老婆老公,只有最新最愛的才會拿回家陪伴自己。
不過,以他們的經濟條件,以往那房間內的大批手辦要不就是二手甚至廢舊回收來的,要不就是假冒偽劣的。
真正純潔無暇的精品,還是今晚出去零元購的這一批。
因此,哪怕今晚三番兩次遭遇“生死大劫”,他們也不愿放棄收獲逃跑。
廢棄廠房有水有電有床,都是死宅團這些年東拼西湊,偷偷接過來的。
家電倒是不多,長期生活多肯定不行,但簡單的吃喝拉撒睡都沒問題。
得到通知,“肥河豚”費舍爾的妹妹秀兒已經提前過來,她還帶來了不少清潔用品。
但等幾個黑白花的人影進來,她就跟觸電似的地瘋狂后退:“哇,你們到底干嘛去了,這是掉糞坑里了嗎?”
突然,她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尖叫起來:“你們說的玩具店難道是開在公共廁所里的嗎?我可不要。”
費舍爾從亮閃閃變成了“黑中帶閃”,聞言苦笑:“好了,看著我們被那些超級壞蛋折騰成這樣的份上,讓我們先清洗掉這些shi一樣的玩意兒好么?”
秀兒狐疑:“你確定你們身上的真不是shi?呃,也對,它比shi可臭多了。”
薩默:“秀兒,我們需要先秀兒(shower,洗澡)。”
看著逼近過來的惡臭死宅團,一向在團里強勢的唯一女團員也只能抱頭鼠竄。
沒辦法,他們越靠近,她就感覺呼吸越困難,這是妥妥的生化武器集群啊!
旋即,一陣嘈雜又兵荒馬亂的聲音在廠房中響起:“秀兒,洗發露呢?就這一點還不夠我一個人用的。”
“秀兒,沐浴露呢?這才兩瓶,不夠用啊。”
“洗衣粉呢?怎么才一袋?”
“高級清潔劑就半瓶?那給誰老婆先用啊?”
“水怎么不熱?熱水器壞了?”
“混蛋,你踩著我老婆的腳了。老婆,老婆你不要死啊。”
混亂中折騰了好一陣,最后死宅們彼此對罵、瘋狂博弈、相互妥協、東拼西湊地完成了基本的清洗工作。
效果嘛…看看躲到十多米外,還給自己找了個吐舌頭口罩的秀兒就知道了。
死宅團還把脫下來那身衣物全扔去倉庫外的垃圾桶,又把進來時弄臟的地方用水大概清理了一遍。
否則秀兒就不是避開十多米,而會是直接回家。
暫時來說這樣也夠了,因為他們還需要給帶回來的手辦做清洗。
弄的再干凈,也一樣要重新沾上一點。
但為了老婆老公們,他們只能忍了——秀兒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物品運輸,清洗任務就交給幾位老大哥了。
死宅團們齊齊翻白眼,但卻沒不滿,誰讓秀兒這妹紙是團寵呢!
沒錢死宅想找個正常女性說話有多難,你們造么?有秀兒在,想加入他們這個FFF團的死宅多著呢。
幾個人分工合作,勞瑟被分配到打開背包口袋,再扔出去的工作。
因為他是幾個人里,唯一沒有清洗需求的那個,畢竟他只帶回來了一個抱枕。
而秀兒只是上去看了那個黑寡婦抱枕,就下達了“截肢通知書”:“沒用了,這面料染成這樣就別想恢復,趕快把染掉的那截剪掉,做成小抱枕吧,遲了污水浸上去,你老婆的整個豚部都保不住。”
勞瑟哭喪著臉,卻立刻照做。
誰讓秀兒是個相當專業的裁縫呢,對布料材質比他們了解得多。
全身抱枕截肢成了半身抱枕,勞瑟心中劇痛:長腿沒了啊!
但他也心中慶幸:還好保住了老婆的大兇和大豚!
長度也還可以抱在懷里,這結果…勉強可以接受,總比什么都沒剩下好。
心里是這樣對自己說的,勞瑟的臉色卻一直很喪:曾經,以一背包的老婆在我背上,我不珍惜,到了被人搶走的時候才后悔莫及。要是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一定會…選個完全不透明的背包。
除了后悔莫及的勞瑟,其它人聚集到一個長條大桌前,各自整理著從包里取出的手辦。
每個人手邊都是好幾張毛巾和清潔劑,分別處理程度不同的臟污。
秀兒運氣最好,費舍爾給她帶回來的“老公們”基本沒有被“玷污”,很快就送到躲到旁邊的她手上。
其它人也不羨慕。
費舍爾一個人帶兄妹倆要的東西,天然數量就比他們少一半。
哪怕除開徹底弄臟,無法搶救的手辦,他們的收獲也比秀兒多不少。
難聞的氣味,也不能阻止大愿得償的死宅們。
他們口中不停發出歡呼與贊美:“天吶,這是今年才出的典藏款,據說可以擺出十八種姿勢,她一點都沒被波及。”
“我這里誕生三十周年紀念款,比你那個還要難得。”
“呵呵,你們都是渣渣。看看我這個2000年千禧懷舊款,全球限量一千個。”
秀兒美滋滋地在旁邊擺弄自己的收獲,但看到扔完垃圾的勞瑟一臉落寞地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半截抱枕發呆。
她還是有點不忍心,便招呼他過來喝咖啡。
嗯,她是不會喝的,這里太臭了。
但這幾個臭了一路的家伙,應該已經感覺不到這種臭,勞累一晚的他們繼續補充一點水分和熱量。
“說說你們今晚的大冒險吧。”秀兒主動挑起一個感興趣的話題。
勞瑟喝了一口咖啡,讓自己冰冷抽搐的小心肝暖和了一些:“有什么好說的?我們真的太倒霉了,連續遇見了三次超級惡棍…”
秀兒驚訝:“這個…應該是運氣好吧,就你們這點戰斗力居然能完好無缺地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