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路克帶著伊蓮娜來到瑪格麗特的豪華公寓。
才從電梯里出來,得到門口管理員通知的瑪格麗特已經站在外面,滿臉笑容地迎接他們了。
路克哭笑不得:哪兒有跑電梯口來堵客人的。
但瑪格麗特顯然不在乎這些。
同樣是藝術生的伊蓮娜也不在乎,笑著跟瑪格麗特擁抱,還給她展示帶來的兩瓶紅酒。
瑪格麗特平時不喝酒,也不關心酒,更不在乎酒的價格。
她只是確定了紅酒存在,就看向路克拎著的食物箱:“是酸奶蛋糕嗎?”
路克點頭:“巧克力味和草莓味的,怎么樣?”
瑪格麗特連忙點頭,仿佛怕自己說不喜歡,路克以后就再也不帶蛋糕似的。
進到屋內,看著已經提前過來的艾爾莎,路克笑著打招呼,然后順口調侃:“你這閨蜜也不少嘛,還是個大富婆,聚會忙得過來么?”
艾爾莎才懶得理會他這茬兒,直接問到:“賽琳娜呢?”
路克:“有點工作需要忙。”
艾爾莎斜睨著他:“要不我打電話給問她現在在干嘛?”
路克聳聳肩:“可以啊。”
艾爾莎詫異,還真就把手機拿出來,撥通了賽琳娜的號碼:“喂,你的聚會什么時候辦?哦,沒有,我不急。…在忙什么呢,工作?好吧,bye。”
掛掉電話,她看著在那里給自己倒上咖啡,悠閑輕抿的某人,不禁抬手比出一個大拇指:“你果然很能干。”
路克呵呵:“這委托還是你轉來的,你以為賽琳娜不知道?”
艾爾莎也同樣呵呵表情,看了跟瑪格麗特一起研究食物箱里蛋糕造型的伊蓮娜:“這位陪你來,她也知道?”
路克坦然點頭:“當然。”
艾爾莎抬手握拳,輕敲自己額頭:“好吧,達斯丁的忠告果然是對的。我錯了,我就不該替你操心這些“閑事”的。”
路克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她:“頭兒都結婚了。”
艾爾莎敲頭的手僵住。
路克雪上加霜:“他不是孤寡中年人了,所以不會再用你這種方式報復社會的。”
“你閉嘴。”艾爾莎一把抓起桌上的蛇果,就砸了過來:這不就在明示自己沒男朋友么!
路克輕輕接住蛇果,隨手一拋,又將它扔進果旁里:“禮尚往來嘛,大家相互關心一下日常生活,很正常不是么?”
艾爾莎哼了一聲,果斷離開這個對自己極不友好的話題:“這次的委托,有把握么?”
路克又抿了口咖啡,漫不經心地答到:“等我見過哈莉再說。我又不是情感咨詢師,姐妹關系我管不著,我只確保她們的人身安全。”
聽見這話,艾爾莎倒是心中一松。
偵探事務所一直就是人類感情關系毀滅者,大多數家務事進了偵探事務所,撕破臉的機率只會急速增加。
這其中主要因素是當事雙方本身問題,但事務所絕對是推波助瀾的高手。
但艾爾莎本來也不是擔心瑪格麗特的姐妹情,她只是想讓這個閨蜜認清一個現實——姐妹并不是能永遠在一起的。
哈莉比瑪格麗特大了五歲,現在都二十九歲了。
即便如今的美國社會,三十九甚至四十九歲不結婚都很正常,但二十九歲還不投入熱衷事務的人也不多。
熱衷事務可以是升職加薪,也可以是娛樂愛好。
哈莉一看就是在心理學上很有事業心的女人,這時不努力,難道等四五十歲再奮斗?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話,確實有其道理。
要知道,大多數專業學科的大咖的學習黃金期都在三十歲以下。
像數學、圍棋之類的更是有多少歲不成大師,終生無望的說法,這個歲數基本都是二十上下浮動。
哈莉這兩年幫助瑪格麗特躲開了洛杉磯團伙的追查,重新恢復正常生活。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瑪格麗特一樣,莫名其妙擁有億萬家產,然后安心當一輩子不賺錢的藝術家。
做姐姐到哈莉這份上,已經很夠意思了。
如今哈莉想為自己喜歡的事業奮斗,無可指責。
艾爾莎也僅僅是出于安全考慮,讓路克來走一趟,確定這對姐妹不會發生危險而已。
而路克的話,則是明確答應保證她們的人身安全,跟之前的“看情況”是兩碼事。
很快,查看完“禮物”的瑪格麗特跟著伊蓮娜過來,四個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等待哈莉回家。
但從六點等到七點,哈莉預定的大餐已經送達,她卻沒有出現。
再從七點等到八點,哈莉依然沒有回家。
房間里的氣氛已經凝重起來,瑪格麗特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就撥打一次哈莉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
艾爾莎用眼神示意,路克微微頷首又搖頭。
這是表示他已經在查,讓她別急的意思。
路克拿著自己的手機,快速給小蝸發送去消息。
前兩天他雖沒太把瑪格麗特的委托當回事,但還是順便收集了下哈莉的資料。
之前的資料不用看,他看的是哈莉最近一年多來的履歷。
小蝸那邊開始調集哈莉最近的行蹤,由近向遠,逐步向前查找。
哈莉她并沒有跳槽,這兩年依然在國王公園療養院擔任心理醫生,但路克卻發現這家精神病院去年重新維修過。
按照瑪格麗特的說法,哈莉就是在去年開始經常加班不回家的。
而克林頓社區家裝公司雖沒拿到醫院維護的主體工程,但也接到了幾個相關的小項目。
從工程報價單上可以發現,這次維修的花費不低。
畢竟家裝公司拿的只是零散的小業務,給錢卻很爽快。
這家醫院沒道理在旁枝末節上花錢,而在主體維護上省錢。
他再順著這個賬戶查下去,找到了它的對公賬戶,里面支付出的維護費高達一千二百萬美刀,且是在三個月內。
路克挑挑眉:這維護費用太夸張了吧,要多少時間多少病人才能回本?
這錢肯定能賺回來,畢竟美國的醫生很賺錢,心理醫生更是像律師一樣,是按鐘收費的吸金利器。
但短時間內投資如此多錢,又不是重建醫院,這資金的利用手段可不太高明。
資本家沒幾個蠢的,即便他們不懂,他們手下的專業人士也會提出合適的意見。
所以,這家國王療養院到底在那三個月時間,“維護”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看到這里,路克就讓二級分身出動,前往布魯克林區西邊靠海的國王公園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