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地獄維度中,沉眠中的墨菲斯托眼皮突然顫抖了兩下。
他在沉眠狀態下,只留有最低限度的活躍靈魂,感應到了另一個維度傳來的消息。
有人在打開冥界之門…
嗯,好像有兩個玩具也沖過去了…
咦?玩具在求救…
玩具逃回來了一個?!
幾乎在瞬間,一團黑色煙霧從一個極微小的蟲洞中冒了出來,落到了墨菲斯托的宮殿外。
事實上,這個宮殿只是一種具象化的存在。
它是墨菲斯托本源力量的化身,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無法進入。
宮殿外的那團黑霧內,一道金色光芒如同游龍,在其內部穿梭切割著。
黑霧發出凄厲的慘叫:“救我,主人救我!”
宮殿內的墨菲斯托這次連眼皮都沒動。
一個玩具而已,死就死了。
墨菲斯托玩具很多,這一個雖然是實力比較強的那種,但也不值得打斷他修復靈魂損傷的沉眠。
黑霧叫了兩句,再也堅持不住,絕望地哀嚎起來:“不,主人!為什么要放棄我,我不甘…啊!”
它體內游動的金光突然加快速度,黑霧被瞬間切割成了無數碎片,再切碎,切碎,碎。
眨眼間,黑霧就徹底湮滅。
失去目標的金光在虛空中游動了片刻,突然掉轉頭,對準了宮殿所在的位置。
它感應到了同出一源的同伴,它們正在作戰,它們正在呼叫支援。
與此同時,這些同伴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即便它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同伴果斷發動了大召喚術,這一道金光直射向宮殿,在要接觸到宮殿時驟然消失。
宮殿內正在沉眠的墨菲斯托突然心中一涼,似乎有什么危險在靠近。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眼睛里只有純粹的黑色:“誰?啊我¥#”
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體內才被消磨了幾十分之一的那種詭異暗金色能量突然又漲起來了,而且比之前又強了不少。
地獄之主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魂淡!又是你,北斗!我扌,啊”
他體內的暗金色能量突然得到了生力軍支持,再次發動了反撲,給他的靈魂來了一下狠的。
雖然還忍得住,但這里就他自己,墨菲斯托不用顧忌地獄之主的面子,果斷選擇用大吼來發泄那心中的怒火和郁悶!
就這一下,他靈魂上的傷勢又加重了。
才沉眠恢復的那點成果沒了不說,情況比沉眠之前又差了一大截。
雖然幾個月時間不算什么事兒,但他總覺的心里憋得慌。
“北斗!以地獄之主的名義起誓,我一定要殺了你!”墨菲斯托咬牙說出這一句,直接噗通一聲躺了回去。
生氣是沒用的,他還是養好傷再想辦法,再找那個下流卑鄙無恥的北斗報仇!
這家伙居然還專門找到了他的玩具,然后利用玩具來輸送那種要命的金色能量,再施暗算!
他就沒見過這么下流的人!就不能有點嗶格么!居然搞偷襲!
帶著強烈的郁悶,地獄之主再次沉眠,不過這次他留下了更多的活躍靈魂。
再有任何意圖靠近宮殿的存在,他就要先下手為強,將其轟殺至渣!
不然這傷越養越重,什么時候才能去找那個卑鄙無恥,偷襲暗算的家伙算賬!
這邊老巢里的地獄之王被路克在后腰子上來了一刀,氣得又睡過去后。
另一邊的地球上,路克的小窩慘遭橫禍。
就在剛才,他接到小蝸的消息,克林頓區的家快被砸塌了。
一聽這消息,路克哪兒還能坐得住,立刻本尊先行,分身也同時趕了過去。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他在心中發狠,同時還讓賽琳娜盡快趕回自己家附近回合。
今晚的幾次意外的情況,不光是威脅到了路克克林頓區家的安全,還讓他原本充足的偽裝時間出現了問題。
不過今晚紐約本來就很亂,路克可以從中做一點手腳,把絕大部分漏洞掩蓋過去。
這樣漏洞肯定還是存在,但只要不是被人死命懷疑調查,那也不是大問題。
任何人都有不能見光的私事,清理主要的疑點就好。
況且死無對證這種事,對現在的路克實在太容易了。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死,只要銷毀一些關鍵性的監控,然后找一些“偽”目擊證人就好。
只要過上一段時間,人的記憶就會模糊,和事件本身的差別越來越大,漏洞自然就不存在了。
腦海中盤算,他讓阿福給這個“一葉障目”計劃查遺補漏,那邊分身北斗已經進入了曼哈頓西南角。
本尊則隱身趕到克林頓區,進入了下水道,然后快速轉移到預定位置,從下水道里鉆了出來。
配車早被小蝸遙控著在城里幾個位置轉了好一陣,不久前剛停放到下水道出口旁邊。
路克坐上駕駛座,將蝙蝠戰甲收進儲物空間,換上了路克警探的日常服裝和裝備。
然后他啟動車載清潔系統,清理掉各種痕跡。
不到兩分鐘,旁邊下水道再次被打開,賽琳娜和金塊同樣保持隱身,鉆進了車后排就開始卸下貝斯特戰甲和地獄犬戰服,再啟動清潔系統。
這時配車也已啟動,沖向兩人在克林頓區的家。
賽琳娜快速給自己佩戴上警探裝備,口中問到:“等下怎么做?”
路克笑了起來,是那種難得一見的冷笑:“那些都是手合會的狗腿子。既然敢拿槍,那就見一個殺一個吧。”
賽琳娜頷首:“沒問題。”
她對殺人沒任何興趣,但手合會的人不在此列。
而且她也收到了小蝸傳來的警報,知道自家那五層小窩差點就被砸塌了。
這事路克沒法忍,她更沒法忍!
調出家附近的監控畫面,看到一個黑白身影沖進了小窩隔壁的公寓樓,她就愣了愣:“這個家伙…誰啊?”
路克瞥了一眼,淡定無比地到:“我們一邊的,可以信任。”
賽琳娜哦了一聲,即便心中很好奇,也沒有把注意力完全放那個黑白臉身上,而是查看起差點毀了自己家的肇事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