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基慢慢轉身,重回正途:“你說的都對。他甚至連一次電話都沒有主動給我打過,而我給他打了兩次電話,得到的答復都是工作很忙。現在,他卻有時間陪著那女孩逛街。”
莫妮卡吃驚:“你都打過兩次電話了?我可一次都沒打過。”
妮基:“你這是幸災樂禍吧?”
莫妮卡無奈:“你之前還能有點幻想,可我一開始就知道他對我這款沒無感,我難道不比你更倒霉?一開場就被他來了個全壘打。”
妮基:“嗯?”
莫妮卡:“對,我就是那顆棒球,被他一棍子就抽飛離場,連重回賽場的機會都沒有。”
妮基張張嘴,對自己閨蜜這形象的比喻無法反駁,更想不到安慰的話。
“好了,我們還是去買圣誕禮物吧。不是所有帥哥都能成為朋友,他和我們或許只有這兩次巧遇吧。”莫妮卡拉著妮基向前走,順勢再安慰了她一句。
談話間,兩女的身影也匯入了人群中。
和伊蓮娜之前的“誤會”不同,路克下午還真帶著她在紐約城里游覽起來。
從時代廣場離開后,兩人就去了NYPD總部,看看某人工作戰斗的地方。
接著,兩人順勢去了布魯克林大橋,再往西南的哈德遜河口而去,遠遠觀看了自由島上的自由女神像。
他們沒有坐船上島,今天這天氣坐船上島的感覺可不怎么美妙,只能等到天氣晴好時再去玩玩。
等到下午五點,路克就將伊蓮娜送回了學校宿舍。
不過,在將車停在后門不遠處的停車場后,他就借著她和一個年輕安保打招呼的機會,偷溜進了學院。
帕蘭德藝術學院本身沒有太嚴格的出勤要求,加之圣誕節臨近,絕大部分學生們早早離校而去。
像伊蓮娜的室友,早就和不知道第幾位男朋友去度假了,起碼一星期都不會回來。
片刻后,路克終于踏入了伊蓮娜的宿舍。
之前妹妹克萊爾去南加大,他也只是在宿舍周圍看了看環境,并沒有去她的宿舍。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大學女生的宿舍。
帕蘭德這個不算太有名的藝術院校,舍規同樣不太嚴格,宿舍里的裝飾擺件相當有特色,屋里到處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
伊蓮娜的室友是個新西蘭妹子,很喜歡“交朋友”,平時很少回宿舍。
現在,這間雙人宿舍差不多成了伊蓮娜的私人空間,那位舍友只是偶爾回來睡一晚,或者一個白天。
動用靈敏嗅覺分析了片刻,路克也就不再擔心自己的輕微潔癖發作了。
伊蓮娜這宿舍是國際交流生住的地方,比普通宿舍的環境要好,兩人一間不說,還有一個衛生間,里面還能洗澡,相當方便。
但這不是優待,因為這宿舍的價格比普通宿舍貴一截。
好在伊蓮娜是拿獎學金過來的,在這邊學校她也屬于優等生,費用有部分減免,不比別人住普通宿舍貴多少。
再加上遇見一個幾乎不回宿舍的室友,她這居住環境比紐約月租1000的房子都好一大截。
當然這里是新澤西,又不是靠曼哈頓河的那邊,房租本來就沒那么高。
路克參觀宿舍的同時,伊蓮娜早已脫下外套,只穿著薄線衣和牛仔褲,從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包東西:“想來一點么?”
他扭頭看去,笑了起來:“當然。”
伊蓮娜也笑著打開了手里的咖啡袋子:“你口味沒變吧?”
路克:“嗯。”視線落到她身上。
她動作嫻熟,并不太迅速,看著賞心悅目。
突然,她側頭看了他一眼:“怎么不說話了?”
路克坐到窗前的椅子上,笑道:“我想起當初我們才認識時的情形了。”
伊蓮娜:“那是什么?”
路克呵呵:“我還記得,第三天晚上你就主動邀請我去喝咖啡。”
伊蓮娜聞言,忍不住也嗤嗤笑:“你就記得這事!”
路克聳聳肩:“那可是我第一次出國旅行,也是第一次有女孩子邀請喝咖啡啊,確實很有紀念意義。”
伊蓮娜忍不住地笑,隨手從旁邊拿了個東西就砸向他。
路克一把接住這東西,拿在手里打量著,口中嘖嘖稱奇:“你這成長期竟然沒結束,還在長身體呢!”
伊蓮娜呸了他一聲,對某人把玩自己貼身衣物的行為視若無睹。
就這樣說說笑笑,等到了熱騰騰的咖啡出爐,兩人手捧咖啡,坐到了窗邊。
伊蓮娜的習慣依然不變。
一把椅子,一張小巧的圓桌就在窗前,這肯定是她在寢室里喝咖啡的地方。
邊上的小書架上,還有幾本書。
有藝術刊物,有文學名著,也有…嗯?偵探。
攬住坐在自己腿上的伊蓮娜,他拿過那本偵探:“《德瑞克斯托姆》,你還看這個?我記得你沒這愛好吧。”
伊蓮娜看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空中,飄落下越來越大的雪花,輕笑道:“因為,我想知道你的工作是什么樣子的吧。”
路克將那本塞了回去:“這書主角是個私家偵探,而我是個警探。”
伊蓮娜茫然:“不都是破案么?”
路克呵呵:“我們能用槍,能逮捕審問羈押嫌疑人,私家偵探可沒這權利。不過,你要是覺得能看,可以當成消遣,兩者的工作都是尋找證據,也不算全無關系吧。”
伊蓮娜只是嗯了一聲。
窗外夜色漸濃,寢室內卻溫暖如春。
紐約的冬天黑的很早,七點鐘時各處的路燈就全亮了起來。
帕蘭德學院新上崗的安保人員詹姆森正滿臉無奈地走在校園內。
老安保因病退休,他剛被招進來幾天。
圣誕節臨近,夜班莫名其妙地就連排了三天在他這里。
身為新人的他只能接受,并且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反正也沒女朋友,父母也在老家,加班還能賺點工資呢。
而且才入夜,對講機就響了,正大門那邊值班的另一位老安保光明正大地吩咐他可以出去巡邏了。
詹姆森在溫暖的安保室猶豫了幾分鐘,還是不得不穿戴整齊,從里面走了出來,誰讓他是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