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已經把她攔腰抱起,一邊走一邊道:“所以,我們倆都得去洗洗,順便我再向你證明下。”
凡妮莎有點緊張:“你想干什么?”
“向你證明,現在的我體力依然很充沛,還能再鍛煉一小時。”路克滿臉微笑地答道。
凡妮莎面色一僵,摟住他脖子的手緊了緊:“別,我相信你了。”
路克笑瞇瞇,雙手微微用力:“不行,說到做到,我就是如此言而有信的男人。”
凡妮莎掙扎起來:“不要,我累了,要睡覺。”
路克:“太遲了,女士。我欠的利息還有很多,而我們的時間卻很短。”
凡妮莎:“…你這個嗶嗶,啊…”
凡妮莎這幾天已經徹底斷絕了與城中那些人的通訊,避免再被追蹤到。
因此她不知道,這些天里約城里大案頻發,很多團伙都提心吊膽。
超過十個團伙窩點被清洗,上百名團伙骨干和數百名底層槍手全部死亡。
其中地下車市是重災區,有三成人員就此消失,而這三成人員全部屬于瓜拉迪奧和他的親近勢力。
路克被她發現的這一次“夜泳”,也代表著清理行動已經完成。
第二天,路克和她就坐飛機去了洪都拉斯。
這里是比里約更加混亂的國家,實際上南美不混亂的國家也不多,但洪都拉斯堪稱其中翹楚。
在近現代的一百二十五年的歷史里,洪都拉斯發生了一百三十九次鎮變,五十九次戰亂。
墨西哥的華雷斯經常被評為世界上最危險的城市,但洪都拉斯卻長期有幾個城市占據全世界最不安全城市的前十,平均每天都有超過十人死于謀殺。
可以說,這個國家的人民幾輩子都沒和平過。
來這里,并不是路克的意思,而是凡妮莎的意思。
她將從這里用新身份出境,再以其它幾個名字和身份在南美轉上幾個圈,最后飛去歐洲。
那時,別人將很難再找到她的蹤跡。
即便凡妮莎是個追求刺激的人,但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也滿足了她狂野的內心,更有一大堆的鈔票傍身,足夠她去歐洲進行一段為期數月的輕松之旅。
路克只是陪著她過來,順便考察下環境。
里約的收獲讓他滿意無比,洪都拉斯這種地方同樣不差。
事實上,兩人在圣佩德羅蘇拉這個洪都拉斯第二大城市逛了大半天,感覺確實挺亂的。
圣佩德羅蘇拉可是長期和墨西哥華雷斯,競爭全世界最危險城市第一名的難兄難弟,中午這個時間段是它最安全的時刻。
也就路克和凡妮莎都不是普通人,才能如此悠閑地在城市里逛了大半天。
凡妮莎本阿里對路克在城里步行閑逛的行為感到奇怪。
但不到一小時,兩人就有了一輛破車。
兩人這輛的代步工具,是剛從某幾個小混混劫匪中反打劫而來的。
看著路克從背包里拿出毛巾墊上,請她坐進去,凡妮莎感到啼笑皆非:難怪這家伙一開始就否決了租車的事,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兩人在這里還待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要各奔東西,搶輛破車再隨便一扔,既輕松又沒麻煩。
凡妮莎的航班在夜里,兩人沒再去住酒店,閑逛了一圈后,在傍晚進入了路邊的一家酒吧。
這家酒吧是附近看著最好的一家。
雖然它招牌的霓虹燈被打爆了小半塊,窗戶上的玻璃全部用透明膠帶加固過——那上面零散分布著不少彈孔,只有這樣才能不讓它們不會因為頻繁的槍擊掉下來。
但,這真就是附近最好的一家酒吧。
在吧臺上點了罐裝飲料,兩人悠閑地喝了起來。
他只能確定這種罐裝飲料沒問題,其他倒出來的酒水質量和里面的成分則無法絕對保證。
酒吧里還算熱鬧,只不過很多人看著都不太正經的樣子。
這里氣氛很熱烈,也很暴力,進來不到十分鐘,一場斗毆就開始了。
起因是舞池里一個體態豐腴,秀發烏黑的拉美裔女子,被某群小混混搭訕。
小混混們的搭訕當然不正經,好幾個人圍上去一邊說,就一邊動手動腳去拉扯這女人。
路克甚至能看見,有個小混混的手直接就放到了黑發女子的臀部上揉了起來。
他向身旁的凡妮莎看了一眼:“我們需要幫忙嗎?”
凡妮莎扭頭看了看,搖頭:“這種事太多了,只要不是把她拉出去進小黑巷,那就不用管。”
路克點點頭。
此刻,在路克身旁不遠處的一個黑光頭哈地笑了一聲,微微湊過來一點:“伙計,你的女朋友很鎮定。”
路克微笑點頭:“當然,她就是這么的獨特,讓我著迷。”
黑光頭又哈了一聲,舉起手中的DryMartine(干馬丁尼酒),對他示意了下,抿了一口。
路克也拿著自己的飲料回敬,覺得這個黑光頭有種淡淡的熟悉感。
不過,他看黑人很容易臉盲,光看臉他甚至不確定有些黑人的性別,因此倒也沒太在意。
凡妮莎只是用電眼給了路克一個似嗔似笑的表情,懶得理會這兩個男人的猥瑣廢話。
場中,黑發女子面對幾個小混混的非禮,面上浮現出一個嫵媚無比的笑容:“舒服嗎?”
一群小混混吹著口哨,連連說好。
“敲尼瑪!回家摸尼瑪更舒服!”一聲暴喝中,黑發女子猛地暴起,直接輪起手,pia地一聲把摸她屁股的小混混扇得轉了三百六十五度。
路克的嘴角抽搐,心中默默贊了一聲:女俠好臂力!
哪怕這小混混不算多強壯,但也是普通人的體格,這一耳光扇出一個圈也太兇悍了。
斗毆就此開始。
黑光頭在邊上,看著幾個小混混圍住那黑發女人,略微動了動,似乎想起身。
但隨著那黑發女人暴喝出頭,一耳光扇暈小混混,黑光頭就呆住了。
他的DryMartine(干馬丁尼酒)湊到嘴邊,想最后喝一口再來個英雄救美,卻硬是忘了繼續移動,就那么停在嘴邊,雙眼發直地瞪著這個黑發女人。
場中的黑發女人火力全開,抓住一個小混混伸來掐她脖子的手指頭一扭,異常清脆的咔嚓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