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換到其它人身上,早就疼得忍不住,求著醫生開點止痛藥了,這位卻還能笑得如此平和。
難怪,這么年輕就能當上重案組的警探。
她的表情也柔和了起來:“有什么問題嗎?是不是傷口很疼?”
路克笑著搖頭:“不,我很好。你去忙吧,不用在我身上耽誤時間的。”
護士無奈地點頭:“有問題就按呼叫鈕,你知道它怎么用的吧?”她指了指病床頭那里的一個紅色按鈕。
路克點頭:“謝謝你的提醒。需要的話,我會使用它的。”
送走了護士,路克才看向床邊:“醒了就別裝睡了,你不知道睡得死會有什么下場么?”
賽琳娜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坐了起來:“我看你勾搭護士大姐姐啊,起來不是就打擾到你了。”
路克走過去,坐到床邊,湊到她身上聞了聞:“嗯,好吧,果然香噴噴的。”
賽琳娜得意洋洋:“哈哈,我洗過澡了。現在誰是一身屎味?”
路克無奈:“當然是我,你就不能自覺幫忙嗎?”
賽琳娜震驚:“啊,你想干什么?”
路克翻白眼:“用那邊的塑料膜把我的左手包起來,我要洗澡。”
賽琳娜奇怪:“咦,不應該是讓我幫你洗的么?畢竟你現在就一只手啊。”
路克舉起拳頭:“信不信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打得叫爸爸?”
賽琳娜:“我信。”
兩人笑鬧著,賽琳娜幫著路克把左手包裹嚴實。
反正醫院里是淋浴,注意下避開左手就好。
不過,她進去把淋浴的水流模式調整好后,還是扭身看著他問道:“真不用我幫忙?其實我不介意的。”
路克:“呵呵,但是我介意。”
賽琳娜撇著嘴出去了。
她對這點其實是很有點怨念的。
兩人合租后,路克看過她不少出浴場景,她卻很少看見他出浴畫面。
主要是路克出來基本是大短褲加大T恤,基本不會暴露什么東西。
賽琳娜卻習慣性地搭著浴巾就出來,有時甚至是邊弄浴巾邊出來的,走點小光再所難免,卻還會遭到路克一點小嘲諷。
本來路克受傷,她還想幫忙順帶借機嘲諷回去,現在卻希望落空。
這家伙,就不能稍微軟弱一點么?她心中嘀咕著。
但幾個月相處之下,她知道,路克是那種看似溫和,實則冷酷的男人。
他對大多數人都彬彬有禮,溫和微笑,但真正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很少。
幸好,她現在確定,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十分鐘不到,路克一身清爽地出來,只不過上半身卻只能光著。
賽琳娜兩眼放光,手忍不住就摸了上去:“喔喔,好些天沒親眼確認過,你又強壯了不少啊。咦,你今天舍得把這一身肌肉露出來了?”
路克呵呵:“請問,你給我帶的衣服里,有我這只手能穿上的么?”
賽琳娜看了下那粗了一大圈,被石膏固定住的左臂,頓時不好意思:“一下沒想到嘛。啊,不對啊,家里哪兒有什么衣服你能穿上去的?”
路克皺眉想了想,只能搖頭:“確實沒有。”
賽琳娜:“那你還怪我?”
路克無奈:“好吧,是我錯了。只能先披件襯衣了。”
幫路克把襯衣披好,收拾整齊,賽琳娜才抱怨道:“昨天那群家伙里不知道是誰手賤,居然敢揪我屁股,我回去洗澡才發現好疼,都青了一塊。”
路克滿臉淡定:“沒事,我保證那群人誰敢亂摸你一下,我就讓他們終身殘疾。”
賽琳娜咬著牙,把運動褲的褲腰拉開,扭過來給他看了下:“你看看,這家伙絕對是八輩子沒碰過女人的。”
看著兩片深麥色的肌膚上,左右幾乎對稱的兩小塊淤青,路克甚至能隱約看出兩根手指的形狀。
他鄭重點頭:“…嗯,很可能。”其實,只有三個多月而已。
賽琳娜卻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咦,我記得,昨晚你是不是也掐了我屁股一下?為什么我感覺屁屁兩邊都有點疼?”
路克茫然:“有么?我不記得了啊,我吸入的麻藥比你還多,一直迷迷糊糊的。”
賽琳娜皺眉想了片刻,但麻藥影響下,那段記憶確實不太記得清,只能悻悻然地作罷。
但她口中還念叨著諸如“知道是哪個家伙干的,我就要把他那只手…不,得兩只手一起砍下來”。
路克:(⊙o⊙)呵呵!
等到兩人在病房中,吃著賽琳娜買回來的早餐,以及老規矩的Dr。Pepper時,門被推開。
托馬斯走了進來。
另外跟著他來的一個警探沒有進門,而是守在了門口。
路克和賽琳娜都起身敬禮。
雖然以大家的關系來說,這似乎沒必要,但路克覺得,以他的地位還沒到能和托馬斯大咧咧的程度。
托馬斯只是揮揮手:“好了,坐下來再說。”
三人去了旁邊的沙發坐下,托馬斯才開口道:“你的手臂怎么樣?沒大問題吧?”
路克點頭:“問題不大,過段時間應該就會好。”
托馬斯沒說什么,只是略微注視了他片刻,就點點頭:“我是來告訴你們這次的案情的。”
兩人沒吭聲,只是點頭,表示自己乖乖聽著。
等到托馬斯大概說了一遍,路克兩人才明白,這案子不小。
主持者那一伙人被那些怪物殺死,路克在湖邊又干掉了一批高級玩家,最后活下來的人并不多,只有六個,但其中還有兩個是嚴重腦震蕩,可能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只有聚集在艾賽爾那邊的四個打下手的小嘍啰問題不大,包括店主蓋斯在內。
當然,這四人都是終身殘疾的命,蓋斯應該是下肢截癱。
在FBI的突擊審問后,這些小嘍啰在路克造成的痛苦下,抵抗力很微弱,很快交代了事實。
特別是那個蓋斯交代出來的一系列情況,簡直聳人聽聞。
這些人干這一行已經有好幾年了,從最早的幾個人發展到現在一個秘密俱樂部般的存在。
光蓋斯經手的受害者,不包括這一次的,就多達十人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