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鎖,真鎖不住田野,更鎖不住田嘉志。過家家一樣呢。
這年頭的大門,都是那種可以把門板子卸下來的,防盜鎖什么的都沒有,想要硬把門給拆了,連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呢。對于兩口子來說,這門,這鎖,那就是個擺設。
可田野推門沒推開的時候,并沒有暴力拆裝,而是扭頭看著田嘉志,臉色比田嘉志的臉色還陰沉呢。
田野考慮的是孩子們的心情。為什么鎖門呀,因為孩子們心里裝事了,因為爸媽的心情讓孩子們心里有了陰影了。這個絕對是他們當家長的失誤了。要是因為這點事讓孩子們移了性子,田野肯定要自責的吶。
知道把爹媽鎖屋里,那肯定是知道爹媽生氣了。鬧矛盾了,當家長的讓孩子操心這種問題,田野都覺得自己這個家長做的不合格呢。
所以目前的問題不是這個打不開的門,而是孩子們的想法,還有是不是他們這些不成熟的家長讓孩子們心靈脆弱了呢。長寶這個心大的都知道想法子讓爹媽和好了呢。
田嘉志這個大老爺們可沒有想那么多,看著媳婦開門,又回來了,掃一眼明顯被從外面鎖上的門,給自家兒子點贊呀,除了兒子閨女肯定是想不出啦這樣的辦法的呢,不愧是親兒子呢。
田嘉志看著田野出不去了,放松的很,還裝腔作勢的扭頭不想同田野一塊呆著的模樣呢,那德行可真是讓人想要掰扯掰扯。作罷,你就作罷,我看你能作到什么地步。
田野心里冷哼一聲,同我冷戰,我一個人對著你們朱家的一面墻生活了那么多年都沒有被憋瘋的人,哼,跟我冷戰,怕誰呀。你說看到這人火氣就壓不下去,連孩子都差點忘記了呢。
田嘉志看著媳婦不搭理自己,這個屋里田野能做的事情多了,對著田嘉志不帶聊眼皮的。
田嘉志那是要將死不要臉進行到底了:“咳咳,我要出去,我喝的有點多,想要方便。”
就問一句要不要臉,換一個人能這么開口嗎。同媳婦鎖一個屋里,你要方便。你怎么不上天呢。
田野算是知道這廝是個沒下線的了:“跳窗戶。”就三字呀,依然沒有掃一眼田嘉志呢。
田嘉志那邊哼哼唧唧的:“我醉了,頭暈,跳不了。你幫我開門。”
田野磨著后槽牙,對著田嘉志:“用我幫你方便了嗎。”等著吧,等著回頭一定要收拾收拾這廝。
田嘉志那邊竟然還來事了呢,對著田野就一通的噴:“我就知道你早就不耐煩我了,說話那么諷刺做什么。”
田野閉眼不搭理他。我要不是為了孩子,非得在這屋里教教你做人。
我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這全天下的為什么那么多打光棍的。
田嘉志掃一眼田野,都沒有意識到危險的:“田野,你是不是想要回省城。”這話竟然問的相當深沉。
田野直接點頭:“嗯。”不回去在這陪著你生氣,作著玩不成。她可不是這樣過日子的人。過日子圖的就是踏實。
田嘉志直接就炸了,頭也不暈了,也不那邊賴著了,直接過來拉著田野的手腕:“成,成,你真成,田野你夠狠呀。”說完晃悠了一下,這個可能真的喝多了。
田野這次真的看田嘉志了,因為胳膊上瞬間就失去了力量。這怎么還發病了一樣呢,可以前檢查著身體挺好的呀。
就看著田嘉志眼眶子通紅,眼神沒有焦距呢。這個還真暈呀,趕緊扶著田嘉志:“冷靜,冷靜,坐下,慢慢來,慢慢來。”田野真急了,這什么毛病呀,明天就得去醫院檢查檢查。
田嘉志不想開口,頭暈,真的頭暈,氣的那種。
田野著急呀,給田嘉志擦臉:“怎么樣,稍微好點沒有,我帶你去醫務室。”
田嘉志扭頭不看她。看她還是頭暈眼花,上不來氣的那種,活活的要憋死自己呢。
田野看他不說話,真的急了:“你這人,怎么這么讓人著急呀,到底好點沒有呀。”
田嘉志咬著后槽牙,所問非所答:“田野,你沒心,我對你什么樣,你就這么不當回事嗎。”
田野恨不得敲打田嘉志兩下,都快四十了,怎么還戀愛腦呀:“我問你身體怎么樣。”
田嘉志那邊,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我什么樣,你又不關心。你不是回省城嗎。”
田野那真是被氣的腦門疼了呢。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呢呀。
田野氣的指著田嘉志那邊數落:“你就別那邊給我折騰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說這話的時候你不酸呀,我怎么不關心你了,你自己說說,誰家媳婦比我做得好。”非得同他掰扯掰扯。
田嘉志:“你做的好,那是因為我做的更好,可你呢,從來沒有把我放在心里,有我放在心里那么重要。”
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呀,就問一句,天真的小姑娘能說出來這話,這么計較不。你個大老爺們你不臊的慌呀。
田野;“不是,你還非得成天文文縐縐的,讓我對著大門口嚷嚷,我沒有你活不下去是不是呀,田嘉志我跟你說,你要是好日子不過,再給我活作,信不信我扔你出去。”
田嘉志那邊還叫囂呢:“可我沒有你就是活不下去的。”怎么就那么的不要臉呢。
長順在門外面真的沒有想要聽聲的,可他爸這宣言呀,說的聲音太大了。耳朵酸,牙疼,拉著長寶就走了。
真沒想到他爸爸可以對著她媽媽這么熱情呢,說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呢。
還順便對著長寶說道:“今天聽到的這話對誰也別說,就當沒聽到。”
長寶那邊特別的不明白,這話有什么問難呀,怎么就不能說了:“為什么呀。”
長順回頭看著家的方向,親爸呀,兒子為的形象,那真是盡力了:“因為爸爸怕丟人,媽媽更是丟不起的人呀。”
長寶那邊:“媽媽就是不太善于表達,田陽成天的對著我說,這有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