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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援手

  田野還好,看到別人看自己,頂多就懊惱,自己在上崗村呆久了,習慣這種接地氣的穿著了,呵呵。

  田花就覺得羞澀了,意識到了自己跟別人的不同:“他們是不是覺得咱兩不好看呀?”

  田野木著臉,很肯定的說道:“他們是沒看過這么漂亮的人。”

  田花在怎么相信田野,也知道這話跟人家看過來的眼光不太符合。

  不過看著田野能那么自在,跟著放松不少,反正被看的也不是她一個,還能跟田野小聲地嘀咕:“他們穿的那都是什么呀,腰都露出來了。”

  然后指著遠處的一群年輕人:“哎呀,可真不要臉。”

  田野直接把手給拍打下來。

  亂指什么呀,還敢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是出門找打那波的。看人家一群人圍著還不知道小心點,不是找打是什么?

  不過剛才那姑娘的衣服,田野看著都出挑。這年頭能穿這么洋氣的人少見。

  跟著大姑娘一塊過去的小伙子都個頂個的精神。傳說中的女主一樣呀。

  田花一臉嫌棄的數落著:“你拍打我干什么呀,我就沒見過這么不害臊的,大姑娘讓一群的老爺們圍著,還笑嘻嘻的。”

  一派村里扯舌頭婦女的口氣。

  田野感覺看到了田大隊長媳婦附身。

  這話在村里說沒什么,可真要是出來上學,還這個調調。田野都替隊長兩口子發愁。

  忍不住對著田花說道:“外面上學多看少說。”

  田花還挺委屈的:“我那不是跟你說嗎。”

  田野黑臉,你也不想想,咱們兩前一年還是相看兩廂厭呢。這姑娘咋好呀。

  田野想著在學校門口等和田花的。不過田花死拉著田野不撒手:“你為什么不去,你不去我自己不敢進去。”

  拿不出手的土妞,田野怒瞪過去,丟不丟人呀,都不想承認自己指點過她。

  跟著田花進去,找到各自的地方,考試了。

  納悶了,考試又不在一處,這樣就敢了不成。

  來了都來了,看看自己的水平也是可以的。不能盲目自大嗎。

  田野就這么真的陪考了。

  出來的時候,田花整個人都是興奮地:“哎呀,還以為我都不會呢,原來也沒有那么難。”

  剛說完,就被邊上好幾個人怨懟了:“土豹子”

  田野掃了人一眼,拉著田花就走了。出門不惹事,強龍不壓地頭蛇嗎,再說了,考試這種東西向來講究榜上有名,犯不上計較。

  田花臉色漲得通紅,氣的眼圈都紅了。城里人真不和氣。

  難怪田野讓自己少說多看呢。

  等人少了,田花委委屈屈的:“我真的都做上了。”

  田野:“本來也不難,做不上才蠢呢”

  田花:“那他么怎么那個態度。”

  田野指著遠處臉色慘白,顫顫悠悠,隨時都要暈倒的朱大壯:“因為考得不好的反應應該是那樣的。”

  田花糾結的看著遠處的人,就進去考個試,出來咋就這樣了呢?不知道的以為他去的明朝錦衣衛詔獄呢。

  知道田野跟這人關系不好,有心結,不過到底一個村出來的,這時候不幫把手說不過去。

  何況原來的時候,她跟朱大壯一起跟那幫知青混過的:“咱們也不能看著他倒在這吧,考不好也不至于這樣呀。”

  田野心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朱家老大在村里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比真上大學的還牛氣呢,考不好,他有臉回家嗎。換成她早就買塊豆腐撞死了。

  朱老大看到田野跟田花過來,一張臉上表情特別精彩。

  田野心說時代不成技術落后,不然都能做成表情包了。

  然后就看到朱老大華麗的暈倒了。

  田野跟田花都傻了。看到親人緊張情緒放松了暈倒可以說的過去,他們不是親人呀,你不能隨便暈的好不好。

  圍了一圈的人:“這人怎么了,有沒有認識的。”

  田花:“我認識,我們一村的。”

  好吧,主場就變成三人被圍著了。

  田野瞪了一眼田花,多事。

  邊上的人:“姑娘,你們快扶著這人找涼快地方歇歇吧,考成這樣,下午還不見得能不能考試了呢。”

  也有人看笑話,斜一眼就走的,不過大家都知道,朱大壯這種情況肯定是考砸了。

  田花焦急的繞著朱老大轉:“怎么辦呀,怎么辦呀,咱們把他扶起來吧。”

  田野涼涼的:“你忘了,公社的時候,他還說咱們不熟,請叫他朱大壯同志呢。”

  田花:“都啥時候了,你還說這個,車上他不就跟你要過梨干吃了嗎,那就證明他服軟了。”

  說著田花就去拽朱老大。不過就那點勁兒頭,想也知道拽不動嗎。

  田野都不知道田大隊長咋教孩子的,蠢成這樣。跟你要吃的,還算別人服軟了,啥認識呀?

  嫌棄的扒拉開田花,把田花裝在兜里的手絹抻出來,放在朱大壯同志的褲腰上,就那么一拎一提,人就被死狗一樣拎起來了。

  田花嘴角抽抽半天,田野一手拉著田花:“讓讓,大伙讓讓。”

  就這么剽悍的走出了人群的視野。

  穿的土都沒讓田花羞臊,可這時候真的羞臊了,另一只沒被田野抓著的手,慌忙把自己的臉給遮上了。

  別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跟看怪物一樣。

  田野可不管這個,找個樹蔭就把人給你扔那了,要不是處于人道主義,她都不管朱老大。

  看著就膈應。

  田花趕緊把朱老大給手腳給順順,扒拉著朱家老大:“快醒醒。”

  田野在邊上使勁的用手絹擦手,膈應,特別的膈應。

  朱老大被摔那么一下就醒了,再暈也暈不到那份上,他就是考試太緊張了,需要緩緩。

  被田野拎著丟人什么的,他已經不想了。

  做完卷子朱老大就知道,他跟省城沒有緣分,以后再也不會來了,丟人,也沒人認識他了。

  一副的敗犬樣。蔫頭耷拉腦的。

  出上崗村的時候多得意,脖子昂的多高。現在就有多失落,脖子都要耷拉到肩膀頭了。

  田花:“你醒了就好,找地方歇會,下午還考呢。”

  考什么呀,他還能考嗎,朱老大雙眼無神,四肢無力,感覺腦子都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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