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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埋暗線

  田野拍拍腦門,幸好,幸好,幸好自己沒被朱鐵柱給忽悠了,幸好自己有腦子,長記性,還記仇。

  田嘉志沒吭聲,跟朱鐵柱:“爸回吧,外面冷。”

  扭頭的時候,動作利索,真看不出來留戀,貌合神離,這平常百姓家的父子也能疏遠成這樣。

  朱鐵柱一臉滄桑老父親的樣子,讓外人看到那就是一個為兒子含辛茹苦任勞任怨的老父親。

  這朱家的孩子長得都是心眼子,朱家老子隨便亮亮身手那就是演技派呀。不服都不行。

  朱小三也聽話:“二哥,我送你。”送啥呀,真假。

  田野不知道自己要是讓朱小三進院子呆會,這小子會不會嚇到,敢不敢進去。

  田嘉志對朱小三到是還成,到田家門口也不過幾步的距離,田嘉志沒有讓朱小三進屋。

  不過在門口,田嘉志對朱小三說的話很有分量:“不管我是不是招出來,不管我跟家里關系什么樣,我都是你哥,你要是有想法,有出息,只要我有能力我肯定拉扯你一把。”

  朱小三心眼確實很多,可到底沒有過多大的見識,而且年齡小,對田嘉志這話理解不透,腦子有點蒙。

  田嘉志:“只有一樣,你要是跟老大是的,就懂得算計家里人那點小道,光知道窩里橫,誰拉吧你,也有不了大出息。”

  朱小三:“二哥,我聽你的,我也不愿意跟大哥是的讓人戳脊梁骨。也不想被爸媽招出去。”

  田野偷看田嘉志,掃了一眼朱小三,可真是會扎刀,哪疼往哪扎。

  田嘉志:“沒事多看看書,有好處。回吧。”朱小三走了。

  田嘉志拉著田野進的屋,沒有過見識的時候,田嘉志還不覺得如何。

  越是在外面看的多了,越是知道田野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在部隊里面身手好,田野給她摔出來的。

  在部隊里面文化進步最塊,素質高,那也跟田野脫不開關系。

  田嘉志打心眼里對田野佩服,更佩服自家沒福氣的老丈人。

  在田嘉志看來,田野哪來的這份本事,這份眼光呀,那肯定是早沒了的老丈人有遠見,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呀。所以連著自己都跟著受益了。

  說起這個田嘉志最心疼的還是媳婦,你說這樣的老丈人要是還在,田野過的那得是啥樣的日子呀,田花算啥,田野在村里那還不得嬌嬌女是的。

  偏偏老丈人沒的早,讓他媳婦落得這般境地,田嘉志覺得應該對田野更好點,把老丈人那份都得跟著補上。

  不過前提是田野心里得有他,不能跟現在是的,說扔就扔了,關系說斷就斷了,當他田嘉志有沒有都無所謂。

  一個男人小心眼的時候,比女人還放不開呢,而且反反復復的。

  田野就納悶了,出門之前,兩人氣氛不錯,進門之前兩人氣氛也不錯,偏偏就是進門之后,轉眼這人臉色又耷拉下來了。

  難道說他對自己這個態度,給別人看的不成,那也忒不是東西了。

  東院朱大娘終于能開口了,對著西院:“不孝敬的東西,也不怕被雷劈死。”

  田野跟田嘉志都能聽見,同時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氣,雖說是冬天,可也是烏沉沉的,這樣的時候罵兒子這話,當娘的可真是不一般。

  田嘉志扯開唇角:“我去樹根下站著,看看老天是不是真的長眼。”

  說完就去桃樹那邊了,盯著桃樹心里滿是不甘心,剛成親的時候,他還想過,桃花開的時候,兩人在院子里面的情景呢,可惜沒等桃花開,他就被人給打包送走了。

  有的遺憾那是一輩子都彌補不了的。

  田野把人給拽開:“犯得上嗎,真有雷下來,那也是天氣自然反應。這點科學常識都沒有了。還找樹根,你咋不頂個避雷針呢。”

  田嘉志被人拽著,默默地走了,對于朱大娘那真是不太放在心里。

  田嘉志:“老天還是長眼的,沒劈就是我還算孝順。”

  田野翻白眼。

  田野把人拽開,看著田嘉志臉色不佳,沒說什么,折騰一天也累了,灶膛里面塞滿了木棒子,準備回屋睡覺了。

  去西屋跟田嘉志說說話,還是算了,看人家臉色不成。

  田嘉志雖然耷拉著臉色,不過人家臉皮夠厚,跟著田野進了東屋,還挺自然的就跟著脫鞋上炕了。

  這是非要給自己看臉色的節奏嗎。

  田野:“你這是跟我生氣呢?還是跟你家生氣呢?”

  田嘉志:“我家,還能怎么樣,生氣不生氣有什么區別,以后離他們遠點,對你客氣,你就把節禮給送過去,對你不客氣,那就等著我回來再說好了,左右她那態度,也沒人怪你的。”

  田野:“那倒是,對你家來說,我少去就算是孝順了。”

  田嘉志掃了一眼啥都沒說。

  田野心說跟你家沒關系,那就是跟我生氣呢:“那個,我,咳咳,我做的也有點不對。”

  田嘉志:“你不對什么呀,別人都沒說什么,他們都要到你院子里面來分東西了,你要是真的忍了,那才是不對呢。”

  分東西,那還是長桃子時候的事情呢,田野都快忘記了,這人還記得呢,還有就是這人消息可真是夠全的,這都知道,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田野腦門飄過一片烏云,突然想到自家進過的媒婆了.

  這對上崗村來說都能算桃色新聞,這個,這個不知道田嘉志是不是很在意。剛才朱大娘還拿這事擠兌過呢。

  人在心虛的時候,就不太有立場,沒啥堅持,一時恍惚就把田嘉志在東屋炕上坐著,鳩占鵲巢的事情給放過去了。

  平時在西屋,田嘉志手上都拿著一本書看,田野一般都納鞋底子,偶爾看書。

  現在東屋,田嘉志手邊沒書,就把田野針線簍里面的鞋底子拿起來了,別說這活田嘉志干起來,輕車熟路。

  田野看著扎眼,原來的時候田嘉志好歹算是青少年,現在粗獷了,可不就扎眼了嗎。

  別看剛過十八,可人家身上都是爺們氣息,在拿著針線納鞋底子,場景好嚇人。

  田野琢磨一圈,就想出來一個東方不敗,有點瘆的慌呀:“你還會呀。”

  田嘉志:“學會的東西還能忘了,就跟咱們這親事一樣。”含沙射影,這本事長進了呀。

  田野,去外面倒騰一會,瓜子,白薯干,花生,還有一把松子:“吃點東西吧。今年新曬的白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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