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他們回家看到孩子,跟看到自己的兵似的,孩子們看到自己連大氣都不敢出,還要因為這被媳婦訓。
小兔崽子們在外頭耀武揚威,調皮搗蛋,一見到親爹就跟鵪鶉似的,連句貼心窩子的話都不會說,孩子們越是縮著脖子,他們這當爹的看著可不是越來越氣,越板著個臉?
所以說,人比人實在是氣死人。
“你說你至于嘛,你就說兄弟喝酒,我保證你媳婦不敢管你。”來人一拳頭捶在韓凜肩膀上,“到時候你讓弟妹來找我,我給她解釋。”
這段時間韓凜心里郁悶,不過他都是自己心里琢磨,也沒往外說,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幾個兄弟間的活動,他倒是參加得比以前多了,平時打個球,吃個飯什么的。
韓凜立場堅定得很,“不行,我晚上跟媳婦約好吃飯了。”
得了,難怪說怎么都喊不動了,“你就氣人吧!我明兒也帶我媳婦出去吃飯去!”
大家伙除了羨慕韓凜跟孩子關系好,還羨慕韓凜娶了個明事理大方的好媳婦兒,也不是說他們自己的媳婦不好,都是賢惠顧家的好女人,就是吧,總是是希望家里那位,再通情達理一點罷了。
就像是今天來喊韓凜吃飯的這位,回到家里才稍跟媳婦兒提了句去外頭吃飯的事。
結果惹來的就是媳婦的一通抱怨,給他算家里的開銷,孩子的學費,給兩家老人的費用,數落他不應該這樣浪費,在家里一樣可以吃得很好,要真想替她省事,不如替她多分擔一點家事,多盯著孩子學習…諸如此類。
這樣一通說下來,即便是媳婦答應了出去吃,男人心里也早沒了最初的想法了。
沒事非常期待能出去吃飯,為此難得地把作業提起寫完了,雖然寫得跟鬼畫符一樣,但終歸是完成了。
說起沒事上學的事,婁燕妮就一腦門子的官司,她們家里兄弟妹幾個,就沒有不愛學習的,而且是那種不要大學管著,自己就很上心的那種。
方琰和小哥倆學習就都很不錯,只有沒事!
也就是小時候哥哥們上學了沒人陪她玩,她鬧著想上學,等真上了學,那就是成天丟三落四,書本散架,字也寫得一踏糊涂,大破天際,好好的一個字,她愣是要寫滿兩個格子。
明明小時候挺聰明的,一教就會,明明每天盯著她學習的呀,但從來沒有拿到過學習方面大紅花,倒是樂于助人,勤勞肯干的大紅花一朵朵往家里領。
當然,這樣的大紅花再來多少婁燕妮都不會嫌棄,但是學習方面的,婁燕妮實在是頭疼,她覺得自打沒事上學起,她掉頭發的速度比懷孕生孩子那陣還要厲害。
這還只是學前班,沒什么課業,這要是上了小學了,婁燕妮覺得自己不是有天會被沒事給氣死,就是提前禿頭。
出門前婁燕妮本來是要檢查作業就出門的,瞅見沒事興致勃勃地把自己的作業本遞來了,還一臉期待地看著婁燕妮求表揚的表情,婁燕妮干脆把作業本先放到了一邊。
還是先吃飯吧,吃飯最大,等下氣得不消化,可就不好了。
出門的路上沒事還挺可惜,她好不容易提前寫完了作業,媽媽居然都不看一看,不夸夸她,方琰和小哥倆都是一臉地無奈,方琰安慰她,“沒關系,吃完飯回家,媽媽肯定會檢查作業的。”
沒事立挺胸抬頭,因為今天她一直坐在課桌邊,乖乖寫作業,連老師都夸她棒棒的,晚上肯定會收到很多夸獎的。
晚飯是去吃的云南特色菜,和平時吃的口味有些差異,不過孩子們都不挑食,桌上一道酸湯魚孩子們尤其喜歡。
一家人吃飯喝足,還去公園玩了一圈,現在公園可熱鬧了,有人掛了彩燈和彩旗,還拉了電線和錄放機來,很多人在公園里跳迪斯科,還有老年人練太極,拉二胡拉小提琴的都有,還有賣各種零嘴兒的,不像以前,公園里一到晚上就黑乎乎又冷冷清清的。
公園的水池邊上還有一幫孩子在玩航模,孩子們一看見就全部圍了過去。
一直玩到十點多才回家,沒事還沒忘記作業的事兒呢,眼巴巴等著婁燕妮去檢查她的作業,婁燕妮哪里看不見閨女眼里的期盼,她捅了捅韓凜,“你去給閨女檢查檢查作業。”
“…”韓凜在沒事期待的目光下,拐道進了沒事的房間。
然后是久久地沉默,婁燕妮都不忍心進去看韓凜的表情,她正忙著燒水洗簌呢,沒事委屈巴巴地跑過來找她,控訴韓凜看作業居然笑話她。
“我太生氣了!”沒事認真地強調,她很認真寫的作業,爸爸居然嘲笑她,她不僅生氣,還有一點點傷心。
婁燕妮,“…”
“爸爸夸你大氣呢,絕對沒有笑你的意思。”韓凜在沒事屁股后頭跟進來的,聞言把沒事抱起來哄他,只是那憋笑的表情實在是太沒有說服力了。
沒事氣乎乎的,小臉一扭,沖婁燕妮伸手,“哼!媽媽抱我。”
婁燕妮趕緊擦手把閨女抱在懷里,在沒事看不到的地方,趕緊瞪了韓凜一眼,示意他趕緊把自己的表情收一收。
好不容易把沒事哄睡了,屋里韓凜還在看沒事的作業本,見婁燕妮進來,笑著把本子遞給她,婁燕妮看翻開一看,得了,她閨女這個大字寫得不得了,兩個偏旁的字,愣是一個偏旁占一格子。
之前的作業有婁燕妮盯著,倒是勉強地擠著擠著寫到了格子里,今天的作業上還有許多擦破的小洞,能把本子擦個小洞破出來,婁燕妮看了也只有嘆氣的份兒。
“慢慢來吧,你看這幾個字,沒人盯著也能好好寫了。”婁燕妮看完語文,看了眼數學,好吧,數字沒事喜歡寫得小小的,田字格她能只寫四分之一。
而且沒事寫字喜歡用死勁,力透紙背的那種,寫完這一面,另一面都不一定能用,鉛筆都不能給她削尖了,肯定得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