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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章

  婁靖平這次過來,主要是來見家長的,不管許母多偏心,她始終是許珊的母親,生她養她的人,他要娶走人家的女兒,于情于理,都應該主動上門。

  “她說了什么?”婁靖平大步走過來。

  既然要上門,該準備的東西還是要準備,婁燕妮幫著準備了不少,到了鎮上婁靖平還是去南食店里再添了一點,兩人約好了的,他先去買東西,許珊回家把自行車放好,再一起去許家。

  結果這才剛岔開,許珊就被人攔住了。

  “沒事兒,有些人閑得發慌。”許珊搖了搖頭。

  她既然說沒事,婁靖平便沒有再問,陪著許珊回租處把自行車放好,兩個人便并肩往許家走去。

  她們兩個走在一起,中間雖然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但明眼人看著就知道,這兩人關系好著呢,一看就是一對兒。

  婁靖平也真的是氣宇軒昂,走在許珊身邊,比她高出了一個頭,兩人說說笑笑,般配得不得了,再聯想到許玲玉的話,鎮上的人反倒更愿意相信,是許玲玉看到了許珊的對象,自己起了心思。

  “姐妹倆個咱們看著長大了,珊珊就不是那種人。”

  “許玲玉是被她媽給寵壞了,滿嘴謊話。”

  “你們不記得了,前兒那陣,那誰家還來鬧過呢,多難看啊,我看啊,只有許玲玉搶妹妹的,三元可從沒搶過許玲玉的。”

  “你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許家,許玲玉沉著臉坐在堂屋里,今天婁靖平上門,許珊昨晚上讓五多過來通知了一下,許母讓許玲玉避開,許玲玉偏不,她堵著一口氣,今天特意仔仔細細地打扮得美美的,就是為了跟許珊一較高低。

  “就是這里了。”許珊引著婁靖平進門。

  婁靖平進院門,沖許珊微微一笑,兩人眼神交匯在一起,婁靖平的眼神十分溫柔,許玲玉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她面前眉目傳眼,心里憋得難受。

  今天要見女婿,許母昨晚上就把家里收拾好了,自己也換上了最好的衣服來見客,扯著身上的衣服,許母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她早上起來翻衣櫥,發現能出去見客的衣裳,都是這兩年許珊零零碎碎添給她的。

  雖然不多,但比起一件新衣都沒給她置辦過的許玲玉,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快進來坐。”許母也想在婁靖平面前挽回一下形象,桌上擺了好些吃的,不是過年的存貨,都是早上去新買的,還準備了兩包香煙。

  現在男人都抽煙,你走出去看,十個有九個,不是耳朵上別根煙,就是夾在了手指上,許母也讓婁靖平抽,婁靖平忙擺手,“阿姨,我不抽。”

  見丈母娘,不光是丈母娘緊張,婁靖平也緊張,笑得有些拘謹,愣了一下,才趕緊把手上的禮品遞過去,許母笑瞇瞇地接了過來。

  許玲玉冷眼看著,覺得許母臉上那個笑容,刺眼得厲害,但許母和特意回家的許大姐都叮囑了她,不許找事,要是找事,許母以后一分錢都不會再給她。

  許母現在手上的錢,主要就是出嫁的許大姐給一些,和家里一點點產出,許玲玉對許母任性妄為,但對許大姐還是有幾分忌憚的,萬一許大姐以后跟許珊一樣,只添東西不給錢,那她日子就不好過了。

  除了許母和許大姐的警告,許玲玉其實也不是太敢在婁靖平面前放肆,就是眼睛在婁靖平身上挪不開。

  許大姐本來在廚房忙著呢,這會婁靖平來了,她也趕緊抽火出來認識了一下,見許玲玉這份樣子,氣得臉色都變了,直接伸手在許玲玉腰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許玲玉疼得呲牙咧嘴,卻敢怒不敢言。

  “這就是靖平吧,長得可真高啊。”許大姐很少回娘家,但她是支持許珊獨立出去的,四個妹妹,她也比較偏愛許珊和最小的兩個妹妹多一點。

  許母的偏心,是真的只偏許玲玉,許大姐沒出嫁前,也吃過許玲玉許多苦。

  婁靖平老實地喊大姐,家里還有幾個孩子,是許大姐家的,婁靖平趕緊從兜里掏糖給幾個孩子們分。

  吃飯的時候,許母發現婁靖平也不喝酒,只是今天情況特殊,陪著小喝了兩口。

  抽不抽煙許母不在意,不喝酒是真好,要知道以前許父在的時候,就是因為愛喝酒,總動人,許母被他打怕了,雖然心里覺得男人喝點酒很正常,但遇到不喝的,還是很為許珊高興。

  “你們結婚,家里也幫不到什么,是我對不起我們三元。”許母說著,不自覺抹起淚來,“三元脾氣急,你以后多多包容一下這個孩子,她…”

  許母說,婁靖平就認真地聽著,等許母說完了,婁靖平才表態,“阿姨,珊珊很好,脾氣好做事穩重,她很好,你放心,我以后會好好照顧她。”

  許大姐正因為許母細數許珊這不好那不好不高興呢,什么叫許珊脾氣好,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禮,她咋不知道她三妹這么多缺點,估計家里五姐妹,也就許玲玉能讓許母夸出花來。

  直到聽到婁靖平的話,許大姐臉色才好起來,她跟著點頭,“珊珊確實很好,從小就懂事,啥活都搶著干,家里地里都是一把手,她也聰明會念書,要不是當年…”

  “別說了。”許母忙扯了許大姐一把,許大姐喝了一點酒,心里替許珊委屈。

  她這個做大姐的,當年是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沒得書念,但許珊呢,都排到老三了,聰明好學,就是因為大聰明了,比許玲玉比了下去,許玲玉不樂意,許母就愣是不讓許珊念書了,這是什么道理。

  她那時候在當沒工錢的學徒,知道這事也沒有辦法,除了跟許母大吵一架,打了許玲玉一頓,根本就改變不了許珊的命運。

  有些話,許大姐憋了很多年了,今天借著酒勁,這個場合,就特別想說,想替許珊訴一下委屈。

  “大姐,都過去了,別提了。”

大熊貓文學    七零軍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