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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衛國不光是提醒了婁燕妮,家里這邊他自然不會疏忽,說實話,自從那次在回收站,看到讓她早產的那一幕后,左歡心里一直是挺杵邢小娟的,聽到邢小娟的逼問,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邢小娟上前一步,“你告訴我,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左衛國救了婁燕妮,還成了婁燕妮孩子的爹?”
“…是干爹!我們這里救命恩人是要認干親的。”左歡握住婆婆的手,強自鎮定地回邢小娟的話。
干爹?邢小娟表情微微放松了一點點,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一點兒。
但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左衛國和婁燕妮扯上關系,憑什么,婁燕妮都嫁人生子了,他們就應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邢小娟還想再問,沈續正好回來,見到邢小娟,立上皺著眉頭上前護著妻子和母關身前,“你來干什么?我家里不歡迎你。”
面對人高馬大的沈續,邢小娟知道自己討不著什么好,憤憤地甩手離開,沒想到左歡喊住了她,指了指掉到地上的兩個網兜,“這些東西你拿走。”
碎掉的只是兩瓶罐頭而已,油紙包的糕點什么都還好好的,邢小娟深吸了口氣,轉回去把東西撿起來,到底是沒有忍住,看向左歡,“大姐,左衛國現在在哪里,我求求你,告訴我。”
邢小娟眼里的執拗看著左歡和沈續直皺眉頭,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左歡想起左衛國的提醒,不要跟邢小娟起沖突的話來。
“衛國現在主要跑東北和港城,但是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左歡是真的不清楚,因為左衛國打一開始就沒告訴她具體的位置。
邢小娟看出左歡沒有說話,提起東西轉身就離開了沈家,她剛一出門,就遇到個身上掛著米袋,手里拿著碗的討米的,不過她也只是看了眼,錯身而過走了沒兩步后,直接就把手里的東西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池里。
鄰居老太太是看著邢小娟提滿了兩手去的沈家,又是眼看著她黑著臉提著東西出來的,沖那討米的示意了一下,讓他趕緊去撿邢小娟扔的東西。
見討米的沒嫌棄去撿起來后,鄰居老太太才腳步一拐,去了沈家打聽八卦去了,她可是記得這個女的,可是以前沈家兒媳婦的弟媳婦,幾年沒上門了,怎么一上門就鬧成了這樣。
左歡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怦怦地,總有些靜不下來,“沈續,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別擔心。”沈續眉頭緊皺,十分不明白小舅子怎么招惹上這么一個女人,簡直跟神經病沒什么兩樣。
沈續本來打算在家里休息一下,不過這會他也沒打算留了,邢小娟這里不盯著,他也不太放心,左歡不知道左衛國在哪里,但是他知道,他也要跟左衛國說一下,邢小娟回來的事。
鄰居老太太跟沈續打了下照面,就見沈續嚴肅著臉出了門,“沈續他媽,你們家這是怎么了?剛剛的那女,眼瞅的是你親家兒媳婦吧?”
“…”沈母頭疼,揮揮手讓左歡進屋,她自己來應付這老鄰居。
邢小娟回到旅社里,怎么都靜不下心來,腦子里總是重復左歡的話,左衛國救了婁燕妮一命,還認了婁燕妮的女兒做干女兒。
越是想越是狂躁,正好旅店老板家的貓從樓道里走過,邢小娟不知道為什么眼晴一瞇,特別想把那只貓捉過來,她現在全身都叫囂著把那個畜生弄死的念頭…
這么想她也這么做了,邢小娟換上笑容,正好她昨天從飯店打回來的飯菜里有魚,飯盒里還剩了魚骨頭,她把飯盒找過來,“喵,喵…”
養在旅社里的貓不怎么怕人,聞到魚的肉味便一點點地試探著往邢小娟那里靠近,邢小娟耐心很足,哪怕那只肥貍花貓試探了又試探,她也一動也沒動,輕聲地學著貓叫,一點點地誘哄著。
眼看著貓離她這里越來越近,邢小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又等了一會兒,貓終于把腦袋伸到了飯盆子里,這時一間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男人提著行李出來,貓被驚到一下子就跑了,邢小娟因為貓靠近而壓下去的戾氣瞬間又涌了上來。
見她蹲在地上沒動,那房客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從寬的那邊擠了過去,本來想罵她擋道的,結果低頭一看,邢小娟頭沒動,翻起眼珠子看他,滲得男房客心底一寒,趕緊提著行李下了樓。
男房客走了,貓也走了,邢小娟回到房間里,氣得把手里的搪瓷飯盆往地上一砸,瞬間剩飯魚骨頭落了一地,搪瓷飯盆底下的漆摔掉了一圈,露出黑色的金屬來。
邢小娟還是氣得不行,干脆掀了被子床單,從包里翻出剪刀把床墊拉成一條一條。
看著那一條一條,邢小娟心里的戾氣才漸漸散去,等她平靜下來,她淡然自若地把床單重新鋪好,把地上散落的東西都收拾好。
這破旅社她也不打算再住下去,收拾了行李,就下樓去退房了。
離開旅社的時候,邢小娟看到了在屋檐下走動的小貓,心里里戾氣又有點往上涌,她定了定心思,轉身就往車站去,先回了趟鄉下。
邢小娟去了趟婁家灣,見了兩外現在還留在了鄉下的知青,然后去了隔壁村子,之后直接從隔壁村子上了去省城的中巴車,徹底離開了清遠。
沈續一直找人盯著邢小娟,聽到說邢小娟上了去京城的列車時,他才松了一口氣,這禍害總算是走了。
知道邢小娟走了,左歡也松了口氣,她差點被邢小娟給嚇得不敢出門,連三個孩子也不敢放出去,這時候孩子們都是自己跟著街道的小伙伴們上下學,沒有什么家長接送的說法,但左歡被邢小娟這一嚇,每天早晚兩趟,愣是得自己接送才能安心。
因為之前月妮差點被拐走的事,她實在是被邢小娟嚇怕了。
邢小娟一走,沈續就去聯系左衛國,不過一連打了幾天電話,左衛國都不在,到了正月二十,左衛國才回了個電話過來,問他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