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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宴沉著臉看著先前攔住婁竣林和小哥倆的工作人員,他分明事先叮囑過,讓看到有人帶著兩個孩子上臺獻花,就給放行,結果倒好,陽奉陰違啊!
“顧少,您這不是為難我嗎?他們上去是給上小配角獻花,林姐臉往哪里擺?”工作人員搓著手,為難極了,他開始還以為是給林姐送的呢,本來是準備讓過的,結果一聽是去給那誰誰誰送,立馬又給攔住了。
而且這上去獻花也是有規定的,要送就全給送,不然就是主演和導演了,哪有配角什么事啊。
顧南宴怒視了對方一眼,知道跟他計較也沒有什么用,冷著臉把人給放了。
晚上有慶功宴,婁燕秋還要回學校,她們寢室有門禁,所以不能參加,提前一步先前了,出了劇院,就見到小哥倆拿著鮮花朝她奔過來。
聽話送花很直接,把花給婁燕秋一塞,就算送過了,懂事則甜甜蜜蜜地把花送到婁燕秋懷里,還夸婁燕秋在臺上特別特別漂亮。
“演出很好看,好好加油,下次上臺,要是不那么緊張,表現得會更好。”婁燕妮抱著沒事,騰不出手來,不然她真想抱抱婁燕秋。
畢竟是第一次登臺,婁燕秋還是緊張的,多多少少會有些表現出來,有一點點放不開,不過在婁燕妮看來,已經很棒很厲害了。
婁燕妮捧著花,熊抱了婁燕妮一下,趕在沒事被擠醒前,退開,“謝謝姐,我會的。”
把婁燕秋送回學校,婁竣林才送婁燕妮母子三個回家,為了早上能多睡會兒,他沒有留下來,而是去趕公交車回了宿舍。
婁燕妮之后的幾天,都在家里做吃的,留給弟弟妹妹,辣椒肉醬自然是不二之選,婁燕妮還準備泡兩個壇子的辣椒給婁竣林那里備著,平時婁燕秋也可以去他那里改善伙食,整辣椒腌一壇,剁辣椒腌一壇。
婁燕妮還抽空去婁竣林的宿舍那邊看了看,雖然宿舍不大,但里頭收拾得十分利落,婁燕秋和婁竣林明明是雙胞胎,但婁竣林過日子比婁燕秋更精細,瞅他衣服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被單拉得平平整整,屋里看不到半點臟東西就知道。
“您是婁竣林的姐姐?”婁竣林為了省錢,平時都是自己做飯的,公司宿舍的筒子樓里,有公共的廚房,婁燕妮做菜的時候,有個漂亮小姑娘有些害羞地問她。
婁燕妮點頭,“對呀,我是他二姐,你是?”
小姑娘暗暗咋舌了一下婁竣林家的姐妹多,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是他同事,我叫阮湘君。”
婁燕妮笑著跟她點了點頭,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菜上,她正炒著菜呢,分不出太多心神聊天,婁燕妮手藝好,炒的就是簡單的家常小菜,但是光看她那行云流水的架式,和出鍋色香雙全的飯菜,就知道這菜差不了,大家都夸了兩句。
不過哪里都有些不和諧的分子存在,“這做什么吶,嗆死個人,能不能有點集體觀念,這公用廚房又不是你一家的,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成不?”
就是因為考慮到這邊的人不怎么吃辣,婁燕妮今天做的菜都比較青淡,根本就沒有什么嗆人的味道,至于紅通通的辣椒,是她在家里炒好的辣椒肉醬,這個大嬸一進來,問也不問,直接就開口嗆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難道竣林平時被人排擠?
“媽!你少說兩句,二…婁竣林的二姐根本就沒炒辣椒。”阮湘君快被她媽給氣死了,忙把阮母拉開,走前還不好意思地沖婁燕妮笑了笑。
婁燕妮沒把這當回事,憑著先前小姑娘的態度,她估摸著這里頭只怕有點兒小貓膩。
做好最好一個菜,婁燕妮就把飯菜端著回屋了,走到一半,阮湘君小姑娘從自家屋里出來,笑嘻嘻地往婁燕妮的托盤上擱了下荷葉包,“二姐,送給你家吃的,當給我媽的陪罪。”
說完,阮湘君就羞澀一笑,趕緊跑回了屋里。
“唉,別啊,我…”婁燕妮兩個手托著托盤,也不好給人還,更不好直接沖人家里去,剛剛阮湘君母親的態度可不算好。
回到屋里,婁竣林正跟三小只一塊兒玩,見到她,忙迎上去把飯菜接過來,“咦,姐,你哪來的荷葉雞?我本來想買一只給聽話懂事吃的,結果下班去晚了,沒買到。”
婁燕妮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把剛才在廚房發生的事,還有這雞怎么來的,都告訴了婁竣林。
婁竣林聽了眉頭緊皺,他聽他姐這意思,是阮湘君喜歡他?那怎么可能,他們都沒有說超過五句話,而且他經常聽到阮母說,要阮湘君嫁個本地人,堅決不找外地人來著的。
“你自己是個什么態度?”婁燕妮問他。
婁竣林都有些懵,見婁燕妮的目光不對,立馬擺手,“姐,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跟阮同志沒什么的,我都沒跟她講過兩句話,我不喜歡她,我現在就把這雞還回去。”
別說婁竣林本就跟阮湘君沒有什么交情,就是有也說不上喜歡,而且阮湘君那個媽,婁竣林可不想去招惹,別阮母嘴里那個外地人就是他就行。
既然對人小姑娘無意,這雞確實得趕緊還回去,不過這么直接還回去也太傷小姑娘的面子。
婁燕妮想了一下,問明了婁竣林這雞是什么價格,親自過去阮家敲了門,沒等阮湘君回過神來,就把錢塞到了她手里,“小阮同志,謝謝你啊,我回去才聽竣林你托你給他捎了只荷葉雞回,耽誤了不少時間吧,這錢給你,真是謝謝了。”
“…沒什么,都是同事。”阮湘君立馬就明白了婁燕妮的意思,心里酸的厲害,特別想哭,但愣是倔強地撐著。
給了錢婁燕妮就趕緊走了,她看著小姑娘的表情心會軟。
阮湘君握著錢,抽了抽鼻子,進屋就把錢耍到了阮母面前,“吶,買雞的錢還給你!”
說完就氣沖沖地回了自己的架子床,拉上簾子,窩里頭哭起來,剛剛還指著阮湘君腦袋罵她不要臉的阮母訥訥地,半天不知道要講什么,不過還是快速把錢收了起來,好一會才嘟囔,“早點死心吧,人家大學生,才看不上你一個中學畢業頂職的人。”
簾子里阮湘君哭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