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推薦:
這時候邢小娟已經哭得不成人樣兒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左衛國重生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跟他分開。
邢小娟哪里會肯,可無論她怎么哀求怎么歇斯底里也無濟于事,左衛國已經徹底放棄她了,他說了,因為月妮的事,這輩子他決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
他沒法忍受重生回來后,還再次傷害他家人的邢小娟。
而且現在他們之間,沒有孩子,沒有婚姻,什么羈絆也沒有,邢小娟重生以來一直的信仰就是跟左衛國好好過日子,現在全部崩潰了。
“你是因為婁燕妮那個女人嗎?”她臉上掛著淚痕,面色卻已經陰沉了下來。
左衛國看著邢小娟,一臉的不解,“你都說她不愛我了,我為什么要為了她?她現在已經嫁人生孩子了,嫁的還是軍婚,你知道破壞軍婚是什么罪嗎?”
不是為了婁燕妮,那會是為了誰,邢小娟的目光變得陰狠幽遠起來,她拼命地在腦子里回想著,上輩子左衛國有沒有婁燕妮以外的女人。
可無論怎么想,左衛國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都是她自己。
兩人不歡而散,當晚左衛國睡在了父母房里,邢小娟回了她們曾經的婚房,鑲嵌在櫥柜門上的全身鏡,油漆噴在角落里的大紅牡丹和喜字還格外顯眼。
邢小娟哭了半晚上,半夜的時候,突然跑進左衛國的房間里,脫光了衣服鉆進去。
左衛國怕邢小娟晚上真發瘋,所以睡覺的時候,并沒有關門,這就給了邢小娟有機可趁的機會。
“衛國,衛國…要我好嗎?”邢小娟似八爪魚一樣纏在左衛國的身上,捧著他的臉,胡亂地親著。
左衛國心情簡直嗶了狗,暴躁地想要把邢小娟扯下去,可入手全是微涼的肌膚。
最鬧心的中,他對邢小娟起了反應。
邢小娟仿佛受到了鼓勵似的,愈發難纏了起來,左衛國強忍著快要爆炸的自己,狠心抱著邢小娟沖到堂屋,直接跳進了家里用來儲水的大水缸子里。
因為措不及防,邢小娟被迫喝了一肚子的冰水,腦子也終于回過神來。
左衛國把她扯下來,跨出水缸,邢小娟還想去纏他,卻被左衛國冷厲的目光盯在原地。
“你好好清醒一下,我去拿你的衣服過來!”
要不是不想左家成為整個黃橋公社的笑話,左衛國真是一點也不想理邢小娟。
被冷水泡過之后,左衛國心里那團邪火也散了,他去拿了邢小娟的衣服,順手把晾在繩上的洗臉巾扯了一條下來。
被邢小娟這一鬧騰,兩個人就誰也別想睡了,左衛國可不敢再被邢小娟這樣鬧一次。
“你是準備去家,還是去回收站。”等邢小娟穿好衣服過來,左衛國已經坐在堂屋里等著她了。
竟是一刻,也要迫不急待地趕她走了嗎?
邢小娟不肯走,她一句話也不說就回了自己房間,躺回床上就開始痛哭,她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縣城里,左父和楊秀芬也睡不著。
“你說,衛國能把邢小娟弄走嗎?月妮兒那事,真是邢小娟故意的,她怎么那么狠心呢?”楊秀芬推了推旁邊的左父。
這一晚上,也沒聽左父打過一聲鼾,也沒有翻過身,楊秀芬就知道,他應該也是睡不著。
左父怕吵著楊秀芬,一直忍著沒動也沒做聲,聞言長嘆了一口氣,“我看只怕是。”
老兩口同時都默不做聲起來,心里有著慶幸的同時,也想到了鎮上的老會計那里。
那是真的被邢小娟害到了家破人亡啊!
左父陪著左衛國去的那邊,看到了不過短短兩年就已經仿若風燭殘年的老會計老兩口,心里多少也有些不是滋味。
當初邢小娟入獄的時候,他們也怨過,但是再怨,看著他們那凄慘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不至于啊!
你要是真的冤屈,真憋著氣,門當門鑼對鑼地找上門去,打也好砸也好,也好過這么不聲不響了,毀了好些人的一輩子。
邢小娟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光是想想,骨頭里都要冒冷氣。
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這么久,邢小娟從來沒有表現過分毫,有時候她在家,聽到街坊鄰居提起這事,也全然漠不關已的樣子。
太能裝了。
左父和楊秀芬都不知道,表現在他們面前那個乖巧懂事的邢小娟,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如果是裝的,那就太可怕了。
他們兩老匆匆住到縣城來,要借親家的房子,這事自然沒法瞞。
自從小月妮出事后,沈家一家人就搬到了法院的家屬院那邊去了。
沈父在法院工作,是有分家屬房的,不過因為是不到三十坪的筒子樓,一般只用做沈父偶爾休息時用。
左歡現在有些杯弓蛇影,為了安她的心,沈續把那套房改裝了一下,一家人全搬到那邊去了。
第二天邢小娟哭得找上門的時候,左歡正給兩老送些沈父單位發的水果過來。
看到邢小娟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新仇舊恨齊齊涌上心頭,上前就想動手揍,楊秀芬趕緊把人拉住,這邢小娟要是個普通人也就算了。
做下了這么些壞事,是應該打,但是萬一打了,邢小娟心存恨意蓄意報復怎么辦?
“別別別,你弟說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忍忍啊,反正那天也打了。”楊秀芬是一萬個怕一雙兒女出事,拉著左歡在她耳邊悄悄說。
這話她還不敢讓邢小娟聽到。
左衛國的意思,就是盡量和平解決,不然以后光防著邢小娟也是夠嗆。
左歡瞪著邢小娟,恨不得將她剝皮抽筋,但邢小娟壓根就沒注意到左歡的神色,而是因為楊秀芬的動作驚喜了一下。
“媽,媽,你勸勸衛國吧,我不離婚。”邢小娟撲過去,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左衛國孝順,上輩子除了為了她忤逆父母,就再沒有不順著父母的時候,邢小娟想著,只要楊秀芬她們不同意,她們肯定分不了。
邢小娟不想分,分了她怎么辦,活著還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