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墜落的程家子弟身體不受控制,他本就重傷在身,很快就被夏家那一行人追上了,夏靈茗抓住機會,一出手直接斬滅了對方,風中揚起一陣血霧。
程子非幾人追了下來,被血霧灑了一臉。
同伴在他眼皮底下被滅殺,程子非面目猙獰,加快了速度。
死了一個人,瞬間加深了程子非這一方的仇恨!
原本他只想拿這些人威脅清九,想讓她給他當小妾!
可現在不一樣了,敢動他的隊友,夏家這群人他非殺不可!
程子非與隊友們仇恨夏靈悠的小隊,夏靈悠的小隊更是恨毒了程家與文家人,上空又多了幾道氣息,不必問也知道是原先潛伏在上面的文家人,這下子他們一現身,雙方哪怕下懸崖,也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雙方的誤會很深,罪魁禍首依然逍遙自在。
清九收到夏靈悠的傳音,就在懸崖底下等著魚兒落網。
文妙玉與程子非對原主懷著惡意,否則也不會輕易上鉤,之前是對原主懷著惡意,可現在使用這個身體的人是她,這惡意自然也延續到清九身上了!
對她心懷惡意之人,清九非殺不可!
小天使道:修仙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那些對你懷著惡意之人,現在不對你動手,是他們實力不夠,抑或沒有機會。等他們的實力上來了,一逮到機會絕不會放過你!
清九低頭整理儲物戒指里的東西,要用的東西分到一處了。
“不管白家因何滅亡,程子非與文妙玉的命我要定了!”
另一邊,程子非幾人一邊追擊,還一邊攻擊夏靈悠幾人。
這一追,便是萬丈之深,魔氣更濃郁了,他們身上的壓力也重了幾分。
可雙方都沒有回頭的意思!
清九就在懸崖底下,還遇到一個大機緣,懸崖下壓力越大,她的那番話真實度越高,若不是魔氣縱橫壓力又極重,就算有大機緣也早被人取走了,輪不到他們頭上。
人心就是那么奇怪。
明明是個騙局,下去了就上不來,這些傻子們卻深信不疑!
文妙玉看著程子非義無反顧地沖下去,她更是非要追上不可,這場你追我趕的追逐大戲在他們墜落到三萬丈之下,才覺察到不對勁,三萬丈還未見底,到時候他們如何上來?!
三撥人都慌了神,從飛速下降,變成了減緩速度。
可問題是下方的魔氣太過霸道,直往他們體內竄,根本控制不住啊!
別說回頭了,就連穩住身形都做不到。
風聲在耳邊回響,身形失控,夏靈茗頓時急了。
“悠悠,你姐姐這是何意?故意坑害我們嗎?!”
后路斷了,若是懸崖底下有危險,他們就無路可走了!
夏靈悠心里也急,可他相信清九不會坑害他,他信的不是清九,而是他的父母,被他的父母洗腦五十年,她不可能害他,他沉聲道:“阿茗姐姐別著急,也許底下不一樣!”
幾個隊友都靜不下來了。
比起夏家的小隊,程子非淡定多了!
他深信清九不會害了夏靈悠,她就算想弄死他,也不會讓夏靈悠墊背吧?!
文妙玉的心理和程子非差不多,也知道清九多在意這個弟弟。
三方人馬各懷心思,不斷下墜,從三萬丈,到四萬丈。
再到五萬丈,六萬丈…
下墜到六萬丈,程子非和文妙玉也無法淡定了!
到現在他們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魔氣肆意的在經脈中游走,他們想阻止,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氣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抵丹田,迫使靈氣無路可退。
三撥人馬都大驚失色!
最難以接受的人是夏靈悠!
進入天靈秘境那天還好好的,她的表現和平時一樣,還說到了秘境中,要第一時間會合。后來,不知道怎么就變了,第一天她明明說了讓他找個地方等她。
他等了,她卻沒來,還一直不回傳音。
但后來他們進入石洞,還以為她也是在石洞中養傷,也沒有深想她明明早已離開石洞,為何久久不回傳音,直到兩個月后才回復,一回傳音就想把他們騙下來。
一想到清九是故意的,夏靈悠的心就很冷。
幾個隊友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魔氣強勢地碾壓了靈氣,他們試圖用引導靈氣的方式去引導魔氣,結果魔氣根本不受控制,還在不斷地涌入體內,造成丹田一陣鼓脹。
就在此時,夏靈悠的丹田中傳來一聲“咔嚓”。
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他一張口就吐出一口鮮血。
鮮血在風中化為血霧,剛準備擴散,又忽然消失。
夏靈悠立刻內視丹田,卻猛的瞧見金丹上布滿了裂痕,一絲絲黑色的魔氣正在往裂痕中擠去,以至于裂痕不斷地擴張變大。他又吐了一口血,又驚又怒道:“阿茗姐姐,我的金丹碎了!”
聽到這一句,其他人立刻內視丹田。
發現自己的金丹并無異樣,夏靈茗松了一口氣。
“悠悠別急,魔氣再強勢,也無法擊碎我們的金丹!”
夏靈悠已經支撐不住了。
金丹破碎,他這一身修為就廢了,想到這個結果,他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可是魔氣還在肆虐他的金丹,他咬牙切齒道:“傳音給其他族人,夏清九想要我們的命!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得悄無聲息。她犯下的罪孽,一定要讓家族知道…”一定要讓爹爹知道,再弄死她!
幾個同伴都恨毒了清九!
夏靈茗立刻取出傳訊玉簡。
一取出來,還來不及傳音,便被魔氣絞碎了!
傳訊玉簡一碎,夏靈茗頓時心如死灰,臉上也露出幾分灰敗之色。
“她把我們害得這步田地,我們卻什么都做不了?!她就是居心叵測,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我真恨…恨自己瞎了眼才會相信她!”
太天真!
他們自己都抵擋不住這肆虐的魔氣,傳訊玉簡能不碎嗎?
清九能在崖底傳音,那是她護得住傳訊玉簡,他們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