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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娘家一趟,跟我娘說說話。”盛思顏左思右想,還是想跟王氏商議商議。
其實在她心里,王氏才是她真正的娘親。
“嗯,我送你回去。”周懷軒明白她的心情,沒有再問下去。
第二天,周懷軒送盛思顏和阿寶回盛國公府。
“思顏,你怎么回來了?”王氏很是驚訝,“可是哪里不舒服?”一邊說,一邊握住盛思顏的手腕給她診脈。
盛思顏笑著道:“我身子沒事,就是有些事情要跟娘商議商議。”
周懷軒拎著阿寶道:“我帶他出去。”
小冬葵跑了進來,大聲叫了盛思顏一聲“大姊!”,就跟著周懷軒和阿寶一起出去了。
“大姐夫,我二哥呢?”小冬葵問的是小枸杞。
小枸杞被王氏和盛七爺送到神將府,跟著盛思顏學算賬去了。
后來又被周懷軒扔給周顯白,讓他看著,今天沒有跟回來。
周懷軒把阿寶放到地上,讓他跟小冬葵坐在一起,“你二哥在神將府。”
小冬葵雖然跟小枸杞在一起的時候總會鄙視他,但是兩人分開了,他還是會想念他。
“…哦。”小冬葵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失望。
周懷軒看了看他,右手一翻。一柄銀色匕首出現在他手掌上。
小冬葵愣了一下。
周懷軒右手一闔,再展開,手掌上的匕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跟變戲法一樣!
小冬葵大奇,忘了害怕和生疏,撲上去抱住周懷軒的右手左看右看,連聲道:“匕首呢?匕首呢?你藏哪兒去了?”
“飛了。”周懷軒扯了扯嘴角,用盛思顏經常逗阿寶的話說給小冬葵聽。
阿寶見了,朝周懷軒翻了個白眼,轉頭看著小冬葵呵呵地笑。爬過去抱住他的胳膊。將他的手從周懷軒胳膊上拽開,然后爬到周懷軒坐著的凳子旁邊,掀開他的袍子,露出他穿著長靴的腿。
那柄銀色匕首。正插在他長靴上。
閃亮的刀鞘十分耀眼。
小冬葵都看出來了。拍著手歡呼道:“匕首找到了!匕首找到了!”
阿寶得意洋洋地抱住周懷軒的長靴。伸手就要去拔那柄匕首。
周懷軒看了阿寶一眼,淡淡地道:“…就你能干。”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腿上。
周懷軒剛才不過是手快而已。一眨眼功夫,就將匕首從手掌上插回到長靴里。
別說是小冬葵,就是功夫高強的成年人都看不出他的手法。
但是才十個月的阿寶,卻能把他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這孩子的眼睛真不賴。
周懷軒瞇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阿寶,就把他放下來,跟小冬葵一起去玩了。
阿財也跟著他們回來了,亦步亦趨跟著阿寶。
燕譽堂里,盛思顏和王氏坐在一起說私房話。
“娘,圣上想…認回我。您說,我該怎么辦?”盛思顏將腦袋靠到王氏的肩膀上,很是躊躇地問道。
王氏撫了撫她的頭發,擔心地道:“圣上要認回你是好事,但是會不會有危險啊?”
她知道皇室祖訓,皇室中人是不能和四大國公府的人聯姻的。
盛思顏搖搖頭,“那些人都不在了,圣上大概覺得應該沒事了吧。”
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是盛思顏擔心的重點。
她擔心的,是王氏的反應,還有周懷軒、馮氏和周老爺子的心思。
畢竟她能夠認祖歸宗,跟夏昭帝相認,是在守護者全軍覆沒之后。
守護者不復存在了,她這個當年的“漏網之魚”才能重新站到陽光下,袒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守護者中的老大赤一,正是周承宗。
盛思顏想一想,就有些不寒而栗。——她真要謝謝周承宗的“不殺之恩”…
沒想到她跟守護者曾經這樣近…
王氏看著盛思顏,笑道:“你是擔心你認祖歸宗了,娘會不開心?”
盛思顏悄悄抬頭看著王氏,正色道:“娘,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真正的娘親。”
沒有王氏,盛思顏早就死在鷹愁澗的懸崖上。
是王氏救了尚在襁褓中的她,并且將她撫養長大。
對于鄭想容,盛思顏也是思念的。但是那種思念和對王氏的感情并不一樣。
“我知道,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王氏拍著盛思顏的肩膀安慰她,“你別想這么多了。你跟圣上相認,是多了個爹疼你。我和你爹照樣會把你當我們盛家女兒。”
“真的嗎?”盛思顏很是感動,“娘,我真希望我就是您的親生女兒。”
她并不想做什么公主。
如果說她這輩子有遺憾,應該就是遺憾自己不是王氏的親生女兒。
鄭想容的生恩,夏昭帝的厚意,盛思顏都銘記在心,但那份感情還需要時光沉淀,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說完王氏的感受,盛思顏又提起了神將府的事。
“…娘,還有件事,我要跟您說。”盛思顏悄悄說道,“守護者里面的老大赤一,其實就是懷軒他爹…”
“什么?!”王氏驚得手里的茶杯都握不住了,杯蓋和杯子碰撞得叮當響。
“他之前是假死,前些日子,才是真正過世了。”盛思顏感慨說道,“死得非常壯烈,懷軒難過了許久。”
王氏霎時明白了盛思顏的意思。
“娘。我不想把自己的榮耀,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特別是這個“別人”不是外人,而是我的夫君。”盛思顏低聲說道。
王氏嘆息著搖搖頭,道:“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懷軒他爹這樣做,是他自己的選擇,是他的心愿。你怎么能攬到自己身上呢?”
“真的跟我沒有關系?”盛思顏狐疑問道,“要知道,當初他可是要殺了我的…”
“當初他并沒有殺你。所以現在也不會殺你。你就不要鉆牛角尖了。”王氏拍拍她的面頰。“好好去跟圣上說,找個好機會,認祖歸宗是正經。”
盛思顏見王氏也贊成她跟夏昭帝相認,心里略微輕松了一些。
她想了想。道:“…我不想做這出頭椽子。”
“什么出頭椽子?”
盛思顏抿唇笑了笑。心里拿定了主意。
回神將府的路上。盛思顏輕聲問周懷軒:“懷軒,你會不會不高興?若是你不高興,我不跟圣上相認也行的。”
周懷軒握了握她的手。“你果然想得太多。”
“啊?”
“相認吧。我為你高興。我爹的事,跟你沒關系。”周懷軒微微笑道:“…娘、祖父都是明白事理的人。”
只有既沒腦子又沒本事的人才無端遷怒旁人。
他們從盛國公府回到神將府沒幾天,夏昭帝便微服來到神將府,要見盛思顏。
周懷軒領著夏昭帝來到內院清遠堂,坐在堂屋的上首。
盛思顏抱著阿寶出來向夏昭帝行禮。
夏昭帝忙站起來道:“這就是阿寶吧?來,給我抱抱!”
盛思顏將阿寶送了過去。
阿寶好奇地看著夏昭帝,一雙黑眸看得一眨也不眨。
夏昭帝也看著阿寶,激動得眼圈都紅了,抱著他軟軟的小身子,喃喃地道:“…想容,這是我們的小孫子,你看見了嗎?”
盛思顏和周懷軒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
阿寶咯咯笑著,用自己的小胖臉在夏昭帝臉上貼了貼,叫了一聲:“爺…爺…”
“叫爺爺了!他叫我爺爺了!”夏昭帝眼前一亮,猛地抱著阿寶親個不停。
阿寶都有些受不了,求援似地看向自己的爹娘。
盛思顏忙把頭扭向別處,看著屋子墻角半人高的美人菰出神。
周懷軒背著手,肅然而立,眼眸卻是低垂,看也不看阿寶一眼。
阿寶只好含淚被“怪爺爺”親得滿臉口水…
夏昭帝親夠了,才把阿寶交到周懷軒手里,道:“我要跟思顏說說話。”
周懷軒微笑:“我帶阿寶出去一趟。”說著,對盛思顏點點頭,拎著阿寶出去了。
清遠堂的堂屋里只剩下夏昭帝和盛思顏兩個人。
丫鬟婆子,還有夏昭帝帶來的內侍宮女都在門外的回廊上站著,雖然人頭濟濟,但是卻鴉雀無聲。
盛思顏和夏昭帝去東次間說話。
周顯白和夏昭帝的一個心腹內侍站在門口做門神。
“…思顏,懷軒已經跟你說過了吧?你愿不愿意認祖歸宗?”夏昭帝有些急切地說道,“我要昭告天下,給你正名!你是我夏昭的嫡長女!大夏唯一的嫡公主!”
盛思顏看著夏昭帝有些潮紅的面頰,嘶啞的嗓音,還有他私下里為她做的一切事情,極是感動,嘴唇翕合著抖動了半天,才道:“…圣上,您的病,好些了嗎?”
夏昭帝愣了愣,忍不住咳嗽兩聲,“…還好。最近好多了。”
盛思顏走上前,道:“如果您不棄嫌,我想給您把把脈。”
“不嫌!不嫌!我求之不得!”夏昭帝把整個袖子都挽了上去,袒露出整條胳膊讓盛思顏診脈。
盛思顏有些哭笑不得,輕輕搭了兩根手指到夏昭帝的腕間診了一會兒,又抬頭細看夏昭帝的臉色,對他臉上的潮紅有些擔心。
“沒什么大病。人上了年紀都這樣。”夏昭帝笑嘻嘻地說道。
盛思顏又好氣又好笑:“您還不到四十就這樣說,讓那些七老八十的人情何以堪?!”一邊說,一邊心里有些驚訝:夏昭帝的情形,好像是中了慢性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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