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主這一擊不是意念波,也沒有時間控制,但其威脅要比意念波和時間控制都要大。
宇宙中能量無處不在,無論是物質,還是真空,只要有空間就有能量,即便不可見的暗能量也只是基本能量單元的一種表現形式。
但現在戰場卻是真正的虛無,空間在規則碰撞中分解,純能量被符文規則抽走。在虛無之下,是意念和能量攻擊才致命,空間和時間都無效。
純能量沒有任何光芒,在虛無中也沒有波動,恒主就像揮了下手,什么也沒做。
但楊冬青卻清楚地感覺到了危險,對方發出的是真正的純能量,是基本能量單元壓縮成的。
以前楊冬青使用過帶屬性的能量,炙熱的,寒冷的,穿透強的。但那些都不是真正的純能量,都是在吸取物質運動逸散的能量。哪怕他使用太極力場壓縮的能量,都算不上真正的純能量。基本能量單元,也只有掌控了規則,才能使用。
面對恒主這一擊,楊冬青還是站立未動,低聲輕喝:“九宮!”
下一刻,九道細微的波動從種子空間飛了出來。這時的九宮已經沒有了形態。
它們原本是夸克星,之后吸收符文規則,構成發生了徹底變化,高密度物質是由符文規則形成的。恒主吸收符文規則的時候,它們自然不能幸免。
但是,楊冬青掌控了規則,九宮的意念得以保留。而現在的九宮,控制的同樣是純能量,是高度壓縮的基本能量單元。
九道波動瞬間合一,與恒主發出的純能量撞在一起。兩團能量同時崩散,化作基本能量單元。但這樣的碰撞,在一片虛無中卻看不到任何波動。
與此同時,后方的旗艦上,再次亂了起來。就在恒主把所有六芒星陣收入體內的一瞬,畫面上的一切都消失了。
“監控壞了嗎?”看不到楊冬青,看不到戰斗場面,大家都有些慌神。哪怕楊冬青已經掌控了規則,他們都擔心不已。
“監控沒壞!”說話的是江萬鈞,他解釋道:“那里所有能量都消失了,能量捕捉器什么都捕捉不到。”
唐初雪緩緩搖頭:“不是能量消失了,是都化作了最基本的能量單元。”
她已經觸摸到了規則,也只有她能隱約感應到一點那邊的情況。
這個時候,大屏幕又出現了畫面,只有楊冬青和恒主相對站立,兩人都一動不動,詭異得很。
大家都看愣了,雙方竟然沒有拼殺,就站著相互對視,這是什么情況。
“小陵,楞著干什么,上去干他,干他啊!”老爺子對著屏幕大喊。
他的話音剛落,恒主抬了下手,屏幕上的圖像又消失了。
“涵秋,小陵為什么要隱瞞自身實力,他之前不練功,故意不恢復意念,究竟是為了什么?”江星辰這時突然發問。
大家的視線刷地集中到了江涵秋的身上,這是每個人都疑惑的問題。明明實力那么強,卻要隱瞞,為什么?甚至在大戰進行到近乎絕望的時候,他都沒有出手。
周子落,靈兒,仙女同時向前邁了一步,她們是楊冬青最親近的人了,可就連她們也同樣不知道原因何在。
江涵秋掃了一眼大家,緩緩道:“我們不是為了瞞你們…”
說著,江涵秋看向仙女,問道:“三丫頭,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一個疑問。玉河星系的秘密,是被誰泄露出來的?”
仙女點頭:“記得!神戰場,二品武器,都是傳說,根本沒有擴散開,這就說明當初有人封鎖了消息。最有可能封鎖消息的,就是空至尊和噬至尊。他們雖然受了重傷,但卻并沒有被封印。他們想要傷好之后瓜分神戰場內的符文規則,自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個消息。”
江涵秋跟著說道:“我當時就奇怪,他們封鎖了消息,那二品武器和神戰又是如何成為的傳說,甚至還引起眾多主宰追查,咱們第二次出征,在黑龍域碰到那么多主宰并非偶然…甚至最后梅三陽的師傅還成功找到了二品武器。”
旗艦內雅雀無聲,都仔細聽著江涵秋的分析,雖然他們不知道這跟小陵隱瞞實力有什么關系,但也沒人開口打斷。
“這個答案我一直找不到,直到我把八卦圖給了小紫,把符文給了子落…那個時候,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感覺,非常奇怪。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清楚。”
仙女接口道:“是這樣,當時大姐跟我說過好幾次。”
江涵秋接著說:“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持續,從黑龍域到回來星辰領…直到小弟在詛咒之地重聚身體,觸動規則那一刻,那層迷霧陡然消散,我終于弄明白了什么地方不對。”
“大丫頭,你到底要說什么?到底什么地方不對?”老爺子是急脾氣,有些忍不住了,大聲問道。
江涵秋的眼睛瞇了起來,問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地球來人掌控符文規則,可以說是宇宙中最頂尖的存在…當時恒主這些人是什么實力?都是普通至尊…雙方實力相差應該很大才對,可神戰的結果呢?竟是地球人隕落,所有至尊被封印,這個看似兩敗俱傷的結果…可能嗎?”
眾人都愣住了。是啊,地求來人掌控符文規則,那么厲害,怎么會死在這些至尊手上?
江星辰這時說道:“剛才小陵與恒主交手,恒主想要搭建陣法而不成,說明完整的符文規則會被宇宙規則排斥。會不會是這個原因,才導致地球來人敗亡?”
江涵秋搖了搖頭,說道:“恒主搭建陣法失敗,可黑龍域什么情況,老爸你不清楚嗎?整個星域都是陣法,人家早就搭建完成了,而且還有玉河星系這個二品武器做陣眼!”
稍稍停頓了一下,江涵秋繼續道:“這還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地球人實力強,至尊們實力弱,結果卻兩敗俱傷,這是個很容易分析的問題。可偏偏這么多年以來,咱們誰都沒有發現,這才是最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