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黃八龍只有五個人!
黃怒兒一個人就占了三條龍的名額,他的綽號是:九霄金龍,天外神龍,八部天龍…
一共三個!
虞文輝略略琢磨,就忍不住問道:“你還記得黃雄飛嗎?”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黃怒兒深恨黃雄飛,自己怎么都要出手料理這家伙,畢竟他和骨生王已經算是一伙。
在玄天界,虞文輝可以調動數位八星級的戰力,足以把黃怒兒轟殺至渣。
須彌和尚不由得愕然,臉上略有迷惘,過了很久才緩緩說道:“我恍惚記得此人,頗有親切之感,但又似乎極恨他,這種感覺好生奇怪。”
虞文輝微生猶豫,問道:“你可想要見他一見?”
須彌和尚微微搖頭,說道:“見與不見,又有什么區別?隨緣而止,此生非前生,此世非前世!我欲在此處暫留一段時日,不知神主可有異議?”
虞文輝思忖良久,這才說道:“佛陀來去自如,并無限制,只是本界有些規矩,還望佛陀勿要打破,也不要殺傷本界之人。”
虞文輝也捉摸不透,這位須彌和尚,跟黃雄飛究竟什么關系,按理說,他被黃雄飛牽連,必然是會恨這位本家,但須彌和尚亦覺得黃雄飛親切,說不定兩人也頗有交情。
畢竟當年三黃八龍齊名,只怕多少都有些交情。
虞文輝反復思忖,還是決定不出手。
他手里還有一張巨尸妖的人物卡,黃雄飛有骨生王和骨叉王兩具分身,葛凌紅也有兩大分身,一精通三十二魔相,一精通道魔七十二絕,都是絕頂的戰力,包容萬有,博大精深。
這張巨尸妖人物卡,只怕也會讓須彌和尚,實力激增一倍。
虞文輝當然不會“倒持太阿,授人以柄”,須彌和尚非敵非友,他根本不會吐露,自己擁有這張人物卡的事兒。
須彌和尚已經突破八星,虞文輝現在還是原體,也不敢多在他面前逗留,不然若是須彌和尚暴起出手,他的原體真未必抵擋得住。
就算此時他已經調動了玄天界的力量,守護自己的原體,仍舊不見得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所以,虞文輝微微頷首,就轉身離開,他把原體再次送回了人物池,換了矛圣上官無敵的人物卡。
虞文輝倒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純粹就是手里的八星戰力太多,想要換一個新鮮。
矛圣上官無敵,一共裝配了五門武功,都是出自玄天寶鑒,有鎮派的乾清真氣,三陽乾焰神功,玄玉天羅手,乾清九九劍法和傳宗的天相刀法。
這張人物卡的武器和裝備亦是最多,不但有苦禪寶刀和太乙玄光劍,還有兩桿長兵刃,一桿狹鋒長矛,一桿雙刃蛇矛,還有一枚御劍環。
尤其是兩桿長兵刃,還一武雙封,各自封印了一套怒蛟矛法!
若論武學精備,虞文輝手里沒有一張人物卡,或者拘妖牌能比得上矛圣上官無敵。
黃晟大圣只有一套御天劍訣,其余的武功都被這套劍訣給吞并了,拘妖牌更是諸法合一。
尤其是這張人物卡,虞文輝從開始,一直用到了現在,雖然很多時候,都沒機會出場,但感情卻最為深厚。
虞文輝換了人物卡,就重新綴上了須彌和尚。
須彌和善縱然有前世夙慧,終究不是無所不知,他能夠感應到虞文輝的不凡,還是因為虞文輝身上有長江幫副本的降神器碎片,故而當虞文輝換了矛圣上官無敵,他并不能識破身份,只知道此人來歷大是不凡。
須彌和尚倒也不怕虞文輝監視,他亦知道,此處天地有主人在,必然不能容自己擾亂,有人陪同監視,也是應有之意。
須彌和尚從小生長在長江幫副本,深受長江幫副本的影響,盡管早就覺醒了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的過去經歷,仍舊不會扭轉太多的觀念。
他雖然佛魔兼修,但妙悟佛魔之理,自然而然就創出了獨屬于自己的武功,當然…這其實是他前世的武功。
須彌和尚在泉州城,也即是玄天界的人間帝王都城,并未逗留太久,就離開了泉州,他也不施展武功,也不施展法力,就是如尋常行腳僧人一般,一路托缽化緣,餐風露宿,就如一個普通的行腳僧。
虞文輝跟在須彌和尚身后,也如須彌和尚一般,隨處一坐,就能休息,隨便買些吃食,就能果腹,也不以這種生活為苦。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七八座城池,須彌和尚這一日,忽然轉了方向,直奔南宗的祖壇而去。
玄天界的道門,分為南北兩宗,北宗以王機道人為首,后來王機道人飛升,北宗后繼無人,漸漸被南宗壓過。
南宗前代大宗師寇封之,早就被寇小寒收去做了護駕,如今是王伯陽執掌南宗,并且總領天下道門。
王伯陽如今把南宗的鎮教典籍《混沌玄書》修煉到前無古人的境界,已經無限接近當年破空飛升的王機道人。
只是王機道人不但是道門第一人,更有天下第一人之美譽,他卻始終遜色了一籌,不提虞文輝各種化身,還有來自無名世界的諸多高手。
就算道門,也有武當一脈的張一顛道人,始終跟他并駕齊驅。
王伯陽倒也不懼任何對手,只是他從小立志,發揚南宗道統,雖然在他的一力支持下,南宗高手迭出,但北宗亦是潛力無窮,就連武當一脈,也并不遜色南北兩宗。
王伯陽這一日,正在閉目打坐,忽然感應到了一股熟悉至極的氣息飄然而來,他急忙出了靜室,遠遠的看到一個和尚,沖著他輕輕一吼,猶如振聾發聵,天地洪鐘。
王伯陽微微驚訝,隨即就苦笑一聲,說道:“原來我是非我,諸般苦修,不過是一場夢幻。”
須彌和尚哈哈一笑,說道:“你就是你,哪里來的非我?”
虞文輝本來是檢視須彌和尚,卻沒想到須彌和尚在自己的玄天界里,找到了前世的分身,微生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