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妃妃臉上笑意漸濃,收起來雙匕首,迎風俏立,纖指一點,說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放棄刺殺你的任務?”
虞文輝毫不遲疑的說道:“我詐和!”
寇妃妃愕然,然后才吃吃的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居然給你識破了。”她亮出光幕,展示了任務列表給虞文輝看,纖纖玉指輕點,刪掉了刺殺任務,柔聲說道:“現在好了嗎?你剛才逼我動手,可是也起了殺心呢。我可不像你是用了人物卡,人家可是死了就沒得活命了。”
虞文輝微微一滯,有點說不出話來,寇妃妃是本人進入全職武神,并不是用人物卡這件事兒,他一直都覺得太愚蠢,但此時這一點卻成了武器,他殺幾個npc,殺幾個隨時能復活玩家沒啥心理負擔,但…真的殺人,絕下不去手。
尤其寇妃妃還是一個如此美麗的女孩子!
虞文輝尚是首次面對如此聰明,又風情萬種的女孩子,寇小寒雖然也冰雪聰明,但兩人交往是初中,女孩子就算比男孩子早熟,初中生的思維也還是不能跟成年人比。王文靜是個初萌妹子,絕對不算笨,但也跟精明靠不著。至于其他生活學習工作社交里遇到的女孩子更不用說了,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的級別。
他也雙手一搓,把精鋼長矛收了起來,態度忽然變得懶洋洋,帶了三分不羈,三分灑脫,以及三分的屌絲氣和一分裝逼,悠然說道:“你就是為了刺殺我才一路上親近?”他不明白寇妃妃究竟怎么想,但基于一貫的做人準則,他沒有把這些問題埋在心里,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虞文輝對寇妃妃一直都頗有戒心,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就是覺得這個現實和游戲里都極其出色的美人兒有些危險。但倆人相處的久了,有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若有若無的玩曖昧,他雖然還沒受了誘惑,多少也放下了一些警惕之心。
剛才的一剎那,他是真的有些松懈了,因為這次出的烏龍太糗了,就在他放下了警惕的那一瞬,一股玄妙的感應驀然生出,讓他覺察到寇妃妃至少兩次想要出手,這才不顧一切的打算翻臉,卻沒有想到還是給這絕代妖嬈輕而易舉的化解。
寇妃妃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自己也知道答案!王冬少爺!我們可是在相親呢!偏偏我最討厭跟人相親了。”
虞文輝差點就問出來:“相你妹的親?”但心底最后一絲理智,讓他又把這句話生生咽了下去,因為他想到了一些可怕的后果,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句。
寇妃妃顯然是認錯了人,她笑嘻嘻的走過來,拍了拍虞文輝的肩膀,說道:“相信你也有一樣的感受,每次相親都想殺了那個看起來很王八蛋的混賬,你不是也落跑了兩次?這一次我們兩家聯姻,家族選中你我兩個,再想要推脫可不容易了啊!”
虞文輝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萬言萬當,不如一默!為了避免暴露馬腳,他相當的謹言慎行。
寇妃妃明顯沒有想那么多,這個大美人跟虞文輝親熱的勾肩搭背,眉飛色舞的說道:“本來我還挺喜歡這個任務的,能在全職武神里殺了王冬大少,也是挺爽的一件事兒。沒想到你居然早有準備,連續幾次破壞了我的計劃。既然這一次也被你識破,我就敞開了說,我不想跟你結婚,也不想跟任何男人一起生活。我聽說你有個男朋友,應該也很抗拒跟女人結婚吧?”
虞文輝稍稍猶豫,不知道該點頭好,還是憤然“抵賴”,他絕不想被人扣上一個大基佬的帽子,可若是反駁,誰知道那個叫王冬的大少爺是不是真的愛搞基?萬一是真的呢?萬一是假的呢?
再往深了一層考量,寇妃妃若是故意給他下套,隨便一句話可能就露餡了,所以他在幾番猶豫后,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露出一個“你繼續扯,老子聽著呢”的眼神。
寇妃妃哈哈一笑,甚至很過分的捏了捏虞文輝的臉,表現的超級女流氓,還故作關心的說道:“你還挺愛護那個小情人,居然還不敢跟我承認!聽說他是外面的人,不是我們古老家族的,你打算怎么帶進來?就算你能把他弄到全職武神里,你們王家也沒可能承認的,這種現代戀愛觀,老古董們恨的一比吊糟!”
虞文輝也沒有想到,寇妃妃這種級數的大美女忽然爆出來一句“地方特色”,他斟酌了一下詞句,緩緩開口問道:“你想要做什么?”
寇妃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合作!我們做一對契約夫妻,以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但要一致對外,互相替對方遮掩,讓家族里不再找咱倆麻煩。”
虞文輝想到夏月曾說過,古老家族遭遇了人口危機,新生一代越來越不愿意生育。三十三天的人口從兩宋之交的巔峰時期,足足有七百余萬口,一路滑坡如今,縮減到不足三百八十萬口,忽然有點理解這些古老家族。
從外面引進人口,當然不如自己家族里繁衍的人更容易被接受,外面的人口肯定會帶進來某些激進的思想,沒有人心甘情愿永居人下,這些外面的人也會想要做主人,必然會跟原來古老家族的掌權者產生無數矛盾。
但也不能說,這些追求放飛自我,不愿意承擔責任的年輕人有錯,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想要過的生活的權力。
權力和責任,往往背道而馳,理想和現實,也總是尿不到一個坑里。
大家都喜歡享受權利,但沒人喜歡承擔責任,同樣的,大家都喜歡理想,但肯正視現實,能腳踏實地的人卻沒有幾個。
所以西方英雄電影里,才會有蜘蛛俠那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中國的網文小說里,才會有流浪的蛤蟆那句:夢想在腳踏實地的時候最美!
能力就等同于權力,理想和夢想也不分家。
虞文輝腦子里轉了一堆彎彎繞,這才聳了聳肩膀,答道:“我需要考慮。”他根本也沒有辦法答應,但又不好明著拒絕,只能先用拖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