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魏渡以外,所有人都呆住了。
王復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抖抖,你…你好好看看,我是王復,他是顧停云。”
“我,菜雞。”王復指了指自己。
“停停,大佬。”王復又指了指顧停云,“你確定?”
陳禾面不改色地把腦袋往下一點,“確定。”
陸守恒斟酌著道,“我們不要奶媽?”
“嗯…不要。”陳禾看向顧停云,“停停,這和你實力沒有關系,只是這次的戰術布置里面,我們會采用更加暴力的打法,所以比起奶媽,我們更需要一個輸出。”
“我懂,我接受戰隊任何合理的安排。而且,我相信你。”顧停云笑了笑,臉上沒有任何不滿之意。
陳禾松了口氣。
其實這個戰術是屬于劍走偏鋒一類,在和蕭基對戰的時候,陳禾就試想過于輪回的比賽。
有奶媽是一個更穩定的打法,但是贏的幾率不大。
要知道,輪回的所有隊員都是經過了青訓的洗禮。
他們具備普通隊伍不具備的裝備、實力和心理素質。
以城市爭霸賽的陣容來講,輪回幾乎找不到任何弱點。
這也就是為什么當知道輪回參戰的時候,所有人都鎖定了輪回是冠軍了。
陳遠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帶奶媽會不會太過分了。”
“不,帶你上場才是最過分的事情。”陳禾說。
“操。”陳遠低罵出聲,“安排戰術就安排戰術,人身攻擊算什么!”
“這次團隊賽,我們要和輪回硬碰硬,個人實力上面稍微欠缺的部分,需要用更快的節奏來掩蓋。尤其是南柯,團隊賽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節奏感,把爆發的時刻留在關鍵。”陳禾說道。
哪怕顧停云對這個安排沒有異議,陳禾還是把自己的考慮詳細說了一遍。
顧停云失笑,“隊長,我真沒問題,你想,鏡花水月戰隊,賀鶴不就是他們的吉祥物嗎,我也可以。”
陳禾又對接下來的訓練重點部署了一番。
魏渡在她說完之后補充了幾句。
璀璨進入了為期兩天的最后集訓。
兩天后。
陳遠早早地就醒了過來,開始盯著璀璨幾個人收拾行李。
“身份證,手機,現金,外設…”上次比賽是在渝北,璀璨他們坐大巴過去的,距離還不算遠,但這次要到滬都去,陳遠生怕他們落下什么。
“放心放心,都帶了,你怎么比我們還緊張,婆婆媽媽的。”陳禾拖著一個大箱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陳遠被她這個大箱子嚇了一跳,“你這是搬家嗎?我靠,你們能不能嚴肅點,這是打比賽,不是去度假。”
陳禾拍了拍箱子,發出空蕩蕩的回響,“都是空的。”
“你帶空箱子做什么?”陳遠更加狐疑了。
“如果贏了應該會有很多粉絲送我們東西吧。”陳禾道。
陳禾頓了頓,“再說,萬一輸了,我們也能代購一批東西帶回來。”
“你快住口吧。”陳遠直接扔下陳禾,去看其他人。
相較于陳禾的大箱子,南柯那個小書包就顯得可愛多了。
陳遠努力讓自己掛著一抹關切的笑容,“小南柯,你真的不用多帶點東西嗎,你書包里都把要的裝好了吧,鍵盤,隊服都帶了嗎?”
南柯冷漠地搖頭。
“…那你帶了什么?”陳遠一愣。
南柯抱緊了書包。
他的動作太急,陳遠清晰地聽見書包里面傳來一聲貓叫。
“擦!你去比賽把嘰霸帶去干嘛!”陳遠怒道。
南柯抱著書包后退兩步。
陳遠趕緊過去,把他包搶下來,“嘰霸過不了安檢!你把它給我放好!還有,你的鍵盤呢!隊服呢!身份證呢!”
南柯狠狠地瞪了陳遠一眼,“關你屁事。”
“嘿,你這小子。”陳遠一邊罵,一邊幫南柯收拾。
“都快點,車到樓下了。”陳遠招呼著。
王復從房間匆匆出來,“馬上馬上。”
“你他媽這是去走秀嗎?”陳遠看見王復的裝扮,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柚子好奇地撥弄著陳遠脖子上面的領結,“哇,勢力主,你這是什么呀。不會勒脖子嗎?”
“不、會!”王復咬牙切齒地道,順手把柚子從自己身上扒了下去,“別把我發型弄亂了。”
陸守恒和顧停云兩個人是最省心的,兩人已經收拾完畢在樓下等著了。
一人腳邊放了一個書包。
顧停云旁邊多了一個紙箱子。
“這是什么?”王復問。
“我朋友給的應援。”顧停云尷尬地抓了抓腦袋。
陸守恒:“…”
他忘不了上次那個可怕的應援橫幅。
幾人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魏渡最后一個到來。
他書包拉鏈都還沒有拉好,陳遠假裝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就看見魏渡包里面放著一堆辣條、老干媽和…套。
陳遠只覺得一股火氣從腳底躥到了頭頂,“你帶的什么東西!”
“私人物品。”魏渡一本正經地拉上了拉鏈,謝絕所有人的參觀。
當著這么多人,陳遠又不能把魏渡里面的套扔出來,氣得眉梢直抖。
柚子勾住陳遠的脖子,“遠哥,遠哥,來,我們拍個照啊。”
“對,哈哈,第一次參加總決賽,來一張合影。”顧停云也笑道。
王復幽幽地道,“怎么從你的語氣里聽出了還想參加第二次的沖動。”
柚子拿出相機,放在引擎蓋上,拉著眾人站在車前面,調了一個自動拍照模式。
“三、二、一——茄子!”柚子大叫道。
相機閃光的一瞬,魏渡飛快地在陳禾臉上親了一口。
陳隊很不淡定地憋紅了耳根。
還好兩個人站在最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可惜下一刻,柚子就開開心心地把相機拿過來,將照片打了出來。
“誒,抖抖,你和大神——”柚子驚訝出聲。
陳遠湊過來一看照片,吃人的心都要有了,“你們兩個還有沒有組織,有沒有紀律了!”
“十一點了,快,要誤機了。”陳禾拍拍屁股跳上了車。
魏渡跟著她擠到后車座。
陳遠用力地甩上車門。
臨行前的緊張,全在一片雞飛狗跳中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