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的神情有些呆滯。
床單被她用腳趾頭抓出了幾道煽情的痕跡。
灼灼的熱氣,噴在陳禾的臉上,把她噴得有些云里霧里的。
情急之下,陳禾口不擇言地道,“我沒有套。”
魏渡半壓在她身體上面,意味深長地低笑一聲。
陳禾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不說魏渡白天放進房里的那一堆套,剛才陸守恒還從門外撲頭蓋臉地給她塞了好幾十個。
陳禾不爭氣地別開了頭,試圖躲過魏渡滾燙的視線。
魏渡輕笑一聲,含住陳禾的唇,纏綿地吻住了她。
伴隨著唇舌的入侵,魏渡的手也沒有閑著,悄悄順著陳禾的后腰,往上滑去。
陳禾猛地睜大了眼。
一股說不清是什么樣的感覺席卷了她。
仿佛一葉扁舟,在洶涌的海浪中無助地搖曳。
陳禾只能抬手死死地抓住魏渡的胳膊。
“乖,放松。”魏渡的聲音發緊,低低的語氣里似是壓抑著什么狂亂的情緒。
陳禾的睡衣被撩了上去,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
空氣中的寒意讓陳禾往后一縮。
魏渡沒有再給她逃走的機會,低下頭去,在她身上留下一連串的印跡。
陳禾弓起了上身,“不…”
魏渡的動作停了下來。
“…”陳禾有些無措地瞪了他一眼。
媽的是個男人都知道,這個時候說不要就是要啊!!!
察覺到陳禾火熱的注視,魏渡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不要?”
“不要!”陳禾咬牙切齒地道。
這個時候,氣勢必須不能輸!
魏渡眼底的笑意蔓延開來,他飛快地剝去自己的衣物,直接覆在了陳禾身上,“叫聲好聽的,我就繼續。”
陳禾斜眼瞪著魏渡蓄勢待發的樣子,本來想冷哼一聲,誰知道聲音到了喉嚨就變了樣,冷哼上揚,聽起來更像是一種火熱的邀請。
魏渡眸光一暗,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
夜,越來越深。
許久,春光肆意的房里傳來了一句低罵。
然后是陳禾沙啞的聲音,“嗯?”
魏渡一臉黑成了炭,“我操!”
陳禾不安地動了動身子,“你…是不是不行…”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愿意在這個時候,聽見這句話!
魏渡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我不行?”
陳禾無辜地小聲道,“我怕你找不到路。”
魏渡鼻孔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黑燈瞎火的,他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哪個開拓前路的先驅,不是跌跌撞撞,頭破血流才找對路的!
魏渡眼里燃燒起了熊熊戰火。
陳禾識趣地沒有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她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道,“需要我做什么?”
“叫老公!”魏渡十分霸氣地拿過一盒套,飛快地在腦海中復習了一遍平日里看片的內容,好學地開始了在自己的人生大業。
快感襲來的剎那,陳禾腦子里面迷迷糊糊地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問題——
這么多套,要用到什么時候啊!
夜,越來越深。
陳禾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著的,只隱約感覺到魏渡把她抱了起來,到浴室清洗。
洗到一半,兩人又滾到了浴缸里面。
陳禾累得連眼皮都抬不動了,魏渡兩只眼睛卻亮得滲人。
要不是眼看陳禾困得不行,魏渡恐怕還不會放過他。
第二天陳禾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壓過了,酸痛到難以動彈。
魏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靠在床頭,嘴角掛著一抹有些邪氣的笑容。
和昨晚陳禾昏睡過去之前看見的那個笑容一模一樣。
陳禾一看,身子更酸軟了。
“醒了?”魏渡聽到動靜,轉過頭來,眼神溫柔得猶如秋夜下的湖泊,靜謐,深情。
陳禾的表情可沒有這么舒服了。
她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魏渡春風滿面的笑容中,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魏渡在自己的地鋪上滾了一圈,摸著屁股一臉懵逼地站起來,“陳隊,你始亂終棄的做法是不對的。我從你的表情里面看到了一絲不滿意的氣息。”
“沒有。”陳禾飛快地穿上衣服。
滿床的套套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沒有拆封的套套仿佛在提醒她,以后還會和魏渡做多少次…
魏渡準備了一早上的騷話都被陳禾這一腳給硬生生踹回肚子里面了,魏渡十分委屈地想要再次爬上床。
陳禾直接用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你的頭發絲都在說著你的不滿。”魏渡嘆了口氣,“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說,我可以改。”
“改不了。”陳禾冷淡地道。
魏渡不依不饒地盯著她。
陳禾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他的下身,“你能做個縮小術嗎?”
媽的!
她本來以為上次是自己太夸大了!
結果現在才知道!她還是太低估魏渡了!
這他媽不僅是根蘿卜!還是一根發育良好的白蘿卜!
跟一般的胡蘿卜不一樣!
魏渡臉上難得出現一絲錯愕:“你不喜歡大的?”
“我不喜歡打樁機。”陳禾說。
魏渡的內心是絕望的。
是哪個傻逼說通關女人心的路是在下面的!
魏渡垂頭喪氣地趴在床邊,“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短的,小的,快的。”陳禾想了想,“最好速戰速決。”
魏渡磨了磨牙,“我會努力。”
陳禾訝然。
她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昨晚被魏渡按著翻來覆去地嘗試了好幾個奇奇怪怪的姿勢,讓陳禾到現在都有些腰酸背痛的。
魏渡握拳,“我會努力讓你習慣大的,長的,慢的。”
“砰——”
魏渡再一次被陳禾踹下了床。
一夜折騰,魏渡精神倒是前所未有的好,舉手投足間,簡直像是吃了興奮劑。
兩人出去的時候,訓練室的人還在睡。
陳遠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坐在椅子上。
在他桌上,放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菜刀旁邊,是幾分無辜遭殃的小黃瓜。
魏渡看得兩腿一緊。
陳禾有些心虛地后退了半步,躲在魏渡后面。
看陳遠這反應,指不定昨晚偷偷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東西!
“小禾啊。”陳遠對陳禾招了招手。
親熱的稱呼讓陳禾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你…沒病…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陳遠溫柔地笑了笑,然后指著桌上的小黃瓜,表情平和,“你們看,這幾截黃瓜,像不像一根斷掉的丁丁?”
魏渡:“…”
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