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手還沒有從腦袋上面放下來,就看見莫非直接朝著昆侖山腳下摔了下去。
昆侖山有多高…
周正心里忽然冒出這么一個念頭。
因為是個直上直下地山峰,莫非一路滾落,連半點停頓都沒有,整個人都呈現一股自由落體的架勢。
觀眾不由驚呼出聲。
“我的天,這是第一次有人從昆侖山摔下來,周正雖然技術很高,可這獨峰摔落的過程中,沒有半點遮擋的地方,以至于他落下去的時候,沒有時間放任何技能。”汪洋震驚地拍了拍桌子,“話說,這山這么高,摔下去摔摔死人嗎?”
一念三千將莫非踹下去之后就沒有動作了,他甚至沒有想過要追下去。
在眾人緊張地注視下,莫非終于是掉到了地上,摔死了…
場上,陷入了一片沉寂。
汪洋清了清嗓子,有些訕訕地道,“原來昆侖山摔下去是可以摔死的啊。”
“向陽一開始就知道周正沒有說謊,他不去獨峰,是為了消磨周正的耐心,然后趁機把它從山上踹下來。”大湖難得說了很多話。
觀眾有些回不過神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場對決竟然以這種方式結束了。
周正看著摔死的莫非,也是回過神來。
他定定地看著山頂上面那個并不能看清楚的身影,似乎是在想什么。
莫非:你怎么知道昆侖山頂摔下來會死人?
一念三千:…
莫非:你是不是摔死過?
一念三千:沒有!!!
只可惜向陽的辯解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魏渡醒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的就是莫非被一腳踹下去的場景,不禁啞然失笑。
這一場比賽打了整整四十分鐘,但仔細看下去,卻不過是一念三千一腳把莫非踹下山去結束了比賽,觀眾不免都有些不夠盡興。
兩場比賽過后,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不少人都討論起來昆侖山到底能不能摔死人了。
論壇上甚至有人開始扒到底是誰把向陽從昆侖山扔下去過。
陳禾旁邊的兩個男孩子倒是精力十足,他們兩個在微信群里不停地發著小視頻和語音。
陳禾聽到他們提到笑看風云,不由多看了他們一眼。
離陳禾更近的那個男孩子注意到陳禾的目光,心念一轉,笑道,“你們也在笑看風云嗎?”
“是啊。”陳禾點了點頭。
眼前這兩個男孩子既然在笑看風云,又是美團的粉絲,當即道,“你們在美團的勢力嗎?”
“我可是勢力主哦,妹子要不要過來我們勢力玩。”另一個男孩子熱情地道。
美團的勢力主…
陳禾瞇起了眼,“蛋餅。”
蛋餅被認出來了,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哎呀,妹子你也聽過我啊,是不是也被我瀟灑的英姿和帥氣的操作所吸引了。你該不會就在我們勢力吧…不過我們勢力的人我都認識,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啊。”
魏渡聽到陳禾他們說話的聲音看了過來。
蛋餅旁邊的紅燒肉看著他們,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
陳禾笑吟吟地望著蛋餅,“我在你們勢力待過,你是個好人。”
“啊…”蛋餅不解地抓了抓頭。
“你還差我不少升級材料。”陳禾笑得一臉溫和。
蛋餅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下一刻,他驚恐地抓住了紅燒肉的胳膊,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被嚇得在賽場里鬼叫起來,“我我我我我要換座位。”
這一瞬間,蛋餅想起了被尿完抖三抖他們支配的恐懼。
紅燒肉連忙捂住了蛋餅的嘴。
他們這一鬧,把柚子和王復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陳禾給他們介紹了彼此。
紅燒肉的目光,在魏渡的身上停留得更久。
柚子連忙伸手擋住了他,“別亂看,大神是我的。”
因為曾經一起打過勢力戰,彼此還算認識,很快一群人就聊了起來。
柚子到最后已經擠到了蛋餅和紅燒肉中間,勾著蛋餅的胳膊,討論著對方結婚的時候送什么禮物了。
陳禾:“…”
休息時間很快過去了。
接下來出場的兩個選手,直接是讓觀眾的叫聲刺破了耳膜。
因為,出場的人中,有一位正是現如今的聯盟第一人,風飄逸。
作為帶領隊伍兩次拿下冠軍的領軍人物,風飄逸一手法師可以說是將暴力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絢麗,奪目。
在他的天火刑罰下,寸草不生。
而他的對手,是情義戰隊現如今的隊長,洛晨輝。
在主持人的聲音落下之后,陳禾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說起來,這算是她第一次見到風飄逸本人。
魏渡似乎理解她在想些什么,反常地沒有出聲打擾她。
在現場所有的歡呼聲中,臺后緩緩走來了兩個人。
陳禾下意識地看向穿著西裝那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不怎么愛笑,就算是面對觀眾的歡呼,眉頭也是聚成了一座小山。
陳禾忍不住愣了一下,“他不熱嗎?”
魏渡挑了挑眉,意識到陳禾說的是誰之后,抬手按在了陳禾的腦袋上,然后朝著左邊轉了個方向,淡淡地道,“那是洛晨輝,風飄逸是左邊那個。”
陳禾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才注意到風飄逸。
看上去二十三四的樣子,留著清爽的板寸頭,穿著一身黑色的衛衣,戴了鴨舌帽,屏幕特寫上的手指修長而有力。
“老公好帥啊!!!”
“我要窒息了!”
“風飄逸我愛你!”
粉絲的尖叫讓陳禾微微回過神來。
“長得帥吧?”魏渡意味不明地出聲道。
陳禾點了點頭。
以外表來看,風飄逸的五官確實是讓人難以挑剔,再加上技術好,難怪會有這么多粉絲。
可是,陳禾看著他,卻無論如何也和之前見過的人聯系到一起。
難道真的線上和線下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嗎?
不容陳禾多想,風飄逸已經進入了游戲。
屏幕上,回放著風飄逸這三年來的精彩操作集錦。
白色的法師長袍迎風飛揚,風飄逸站在一片火光中,面容冷峻,如同天神降臨。
陳禾心頭一跳,一時間心里有些五味陳雜起來。
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