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桓抱住常勝,他的口中不斷地冒出鮮血,手顫抖地向上伸。
“爸,你堅持住,他們會救你的,爸!”常桓緊緊握住常勝的手痛哭。
“小桓,爸爸…對不起你…,還有…媛媛…”常勝的臉色慘白,嘴里的血與臉形成鮮明的對比,“這些年…你們…受苦了…”
“不,爸,我們沒事,我們不怕苦,我們只要你,爸,你別死!”常桓淚流滿面。
“爸沒…沒騙你,爸…不是叛徒,爸是…清白的,告訴你妹妹…”常勝斷斷續續說道:“好好…照顧…妹妹,對她說…爸爸…對不起…她…”
說完常勝的手從常桓手里脫出,垂落下去。
“爸——”常桓凄厲大叫,“你不要死,你答應過和我一起回家的,爸,我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啊,爸!”
常桓痛哭,緊緊抱著常勝,淚水滴落在他的臉上。
楊振鋼他們看到此情形鼻子都不由一酸,心里難過起來。
明明都勝利了,為什么偏偏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幾人都取下了頭上的帽子,默默無語。
心里又是愧疚,大家都懷疑過他,他卻用自己的生命確實了自己的清白。
“常桓,節哀!”楊振鋼說道。他也知道這時候說這話是多么蒼白無力,可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這時有隊員匆忙跑了過來,對楊振鋼說道:“楊隊,總部那里傳來消息,嫂子被秦幫的人抓走,已經好幾天了…”
“什么?”楊振鋼大吃一驚,為什么沒有人通知他,都幾天了,江楠不知道怎么樣了。
秦梟都死在這了,那江楠被關在哪里?
“留下幾人,其他人跟我走!”楊振鋼大吼一聲。
不遠處的木屋下,江楠拼命地掙扎,振鋼,我就在這啊,我不在別的地方,就是你的腳下,快救我出來呀,振鋼!
可是楊振鋼的心已經被噩耗填滿,他心急如焚,無心去留意別的什么,快步帶著人趕往秦幫總部。
留下幾人陪著常桓,然后帶著常勝和烏瓦的尸體回了營地。
江楠在水下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氣得簡直要暈過去。
肚子越發痛了起來,江楠這才感覺自己似乎來月經了,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
冰冷的湖水進入到體內,肚子如被鈍刀捅了一般疼,江楠感覺腿都抽搐起來。
洋房里,錢虹問阿麗,“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聽說激戰進行了好一陣,恐怕這次雙方傷亡慘重。”阿麗說道。
錢虹冷笑一聲,眼里閃過一抹戾氣,“那是他們活該!”
阿麗沒吭聲。
“華國的人呢?”錢虹又問。
“似乎都撤走了!”阿麗回答。
“我們去看看!”錢虹突然說道,站了起來。
“您的身子?”阿麗看看錢虹,擔心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她有點疑惑,這個時候了還去看什么?
“去撿漏!”錢虹朝阿麗神秘地笑笑。
阿麗急忙召了幾個下屬,開了車,護著錢虹朝水莊駛去。
走到水莊的岸邊,手下人去偵察了一番,一個活口也沒有,才放心讓錢虹踏上木棧橋。
錢虹慢悠悠地走過去,如果不是一地的尸體,還以為她是在散步呢。
錢虹看著這個地方,一貫云淡風輕的臉上也慢慢冷了下來。
想當初她只是華國一個普通的護士,無意間遇到秦梟被他們虜了來,就是在這里被糟蹋的。還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日子。
后來秦梟玩膩了,又把她送給了鷹組織的老大鷹集。
之后鷹集又強了她,并把她留了下來,成為了他的女人。
她也慢慢學乖了,在他的身邊做事,完成了幾單漂亮的任務,她在鷹組織的地位也逐漸穩固了下來。
之后她成了他的得力助手,手上也染了血,殺人放火無惡不做。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可是她心里一直有個念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一直在找機會,后來機會終于來了。
沒有人知道鷹集是在她的手里慢慢死掉的,她給他下了慢性藥,看著他一天天衰弱,然后一命嗚呼。
她雖然懷了他的孩子,卻不想孩子有個這樣的父親,她只要有孩子就夠了,不需要男人。
她不想以后她的孩子在土匪窩中長大,成為一個小土匪。
所以她一直在謀劃。
這次她成功了!
錢虹往主屋走去。
路上看見秦梟的尸體,她冷漠一笑,本想踢一腳解解恨,算了,別臟了自己的鞋。
走進主屋,這個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地方,她知道這里的秘密。
走到暗格處,她伸手按了下去,果然還留了一些財物。
“把東西收一下!”錢虹指點身邊的阿麗。
“是!”阿麗點頭,有點驚訝她為什么會知道這里的秘密,不過也不敢多問。
自從她跟了錢虹,就知道這個女人深不可測,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這時手下的人跑過來對錢虹說道:“虹姐,沒有發現二當家的尸體!”
“哦?有點本事,還讓他跑了?”錢虹笑了笑,臉上卻沒有一絲溫度。
鷹烈他會跑到哪里去?會不會回洋房了?
錢虹的臉色變了變,很快又恢復了一慣的云淡風輕,“回去吧!”
江楠聽到又有人來,雖然是個女人,可是這人卻好像是個了不得的人物,至于是誰她不知道,可是她想活命,不管是誰先把她撈上去再說。
江楠又拼命掙扎,盡管這次動靜還是不大,可是由于現在安靜聲音就比剛才響得多。
這一掙扎,體內的血洶涌地流了出來,江楠的肚子一陣絞痛,額頭冒出大量的冷汗。
錢虹走到橋邊,腳步一頓,“有血腥味!”
“什么?”阿麗沒明白,這么多死人當然有血腥味,湖里的水都被血染紅了。
“不對!”錢虹停下腳步,她以前是護士對血很敏感,這是新的血液。
她知道這里有水牢,她剛來的時候就被關過。
“趴下去看看!”錢虹指了指橋下。
阿麗不明所以,但還是按她說的去做。
這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橋邊的木屋下果然有人,還是一個女人。
看樣子那女人關了不少時間,臉已經白得沒有人色,似乎要昏了。
“有人!”阿麗說道。
“拉上來吧!”錢虹笑了笑,會不會是和自己有同樣遭遇的人?
自己無意中救了她?她的心里一松,一直堅如鋼鐵的心似乎裂了一個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八零盛世婚寵》,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