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到家,江楠做了飯,紀先林一邊吃一邊問道:“你不是才學了大一的課程嗎?怎么婦產科的知識也知道了?”
大一的課程基本還是基礎課,比如高等數學、英語、醫用物理、無機化學,還有細胞生物學等最基礎的課程,還沒有涉及到具體專業學科,婦產科差不多是大三大四才學到的。
“嗯,因為對醫學感興趣,很早之前我就找相關的書籍看過,我…記性比較好,記得比較牢。在當衛生兵的時候還幫人接生過。”江楠只好這么說,不能說這都是前世干慣了的。
紀先林點頭,又想起章近臣曾說過她還幫肖正德做過心包穿刺,那可是很多醫生都不敢做的,江楠果然很有天賦!
紀先林看齊臨一眼,“你再不努力,你師妹就要趕上你了!”
“是!”齊臨忙點頭,對江楠有點刮目相看,小師妹這么強啊?真看不出!
“大一的課程看得怎么樣了?”紀先林問。
“都過了一遍,不過要考試我得再看一遍。”江楠說道,笑著問:“如果通過考核我是不是可以直接上大二呀?”
“可以考慮!”紀先林點頭,如果江楠真的能通過考核那就沒必要再浪費一年時間了。
“真好!”齊臨嘆氣,想當初他讀大一的時候就覺得無聊得很,可師父就沒說讓他跳級,原來是重女輕男?
“你現在若是能通過大三的考核,我讓你直接進大四!”紀先林哼了一聲。
“我不敢!”齊臨嘿嘿一笑,大三開始接觸很多專業知識,要背的東西一大把,背都背不過來,哪里還能跳級?
其實他已經領先其他學生很多了,經常跟紀先林上醫院實習,有時還能進手術室觀摩,其他人大多還在理論階段。
接下來這一個月江楠也是忙得不亦樂乎,發現了很多中醫的樂趣,興趣大增,大一的課程也學得差不多了。
只不過楊振鋼那里一直沒消息,想來也是太忙了。
沒辦法兩人都是大忙人,就是同在京城也難得見一面。
另一邊肖景恒他們的華楠公司也逐漸進入正軌,國外客戶的要貨量越來越大,國內的市場也慢慢打開了。
公司又招了兩個業務人員和一個財務,辦公室也熱鬧了起來。
這天肖景恒又接到林強的電話,說是有一處四合院要出售,不過價格昂貴,要兩萬元。
這在當時算是相當貴的,一般人家根本拿不出。
“錢不是問題,主要房子要好。”肖景恒說道,他想給江楠買最好的。
下午林強帶著肖景恒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他發現這不就是江楠的師父所在的那條胡同嗎?若真的在這里就更好了,離她師父這么近,和自己那邊也不遠,很方便。
兩人一起到了四合院,林強說:“肖哥,您等我一會兒,這四合院我沒有鑰匙,這鑰匙在一位老先生那兒,能不能賣也是老先生說了算,據說老先生很挑剔,不是你有錢就賣的,還要看人,看不上的他還不賣。”
賣房子還要看人,選女婿么?肖景恒顰眉,這一面能看出什么來?
“那位老先生就住在前面,我馬上過去把他請過來。”林強說著快步跑了過去。
沒過幾分鐘,林強就領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走了過來,老人頭發花白,不過臉色紅潤看上去保養得很好。
江楠呆在房里看書,如果她一起跟過來就會發現,師父是來賣房子的,而買家就是肖景恒。
“就是你要買房?”紀先林看了看肖景恒,穿戴倒也不錯,人長得也整齊,就是感覺稍有點傲慢了。
“是,老先生!”肖景恒點點頭,能在這賣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他也不敢太自大。
“先看看房吧。”紀先林說道。
把鑰匙給了林強,林強忙接過鑰匙把門打開。
這也是個二進的四合院,格局和紀先林那邊的差不多,不過這房子設計得更巧妙,有點江南水鄉的味道,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院子里種了一些珍貴品種的花草,非常與眾不同。
肖景恒暗暗點頭,怪不得這房子貴,貴也貴得有道理。
“怎么樣?”紀先林一邊打量肖景恒一邊問。
“很不錯,我要了!”肖景恒說道。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紀先林問。
“老先生請問!”肖景恒禮貌回答。
“小同志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請問你在哪工作,做哪一行?”紀先林問。
“我是南方人,自己開了個公司做生意,什么都做。”肖景恒說道。
說的也是實情,以前做服裝批發,后來做戶外用品,現在又做小家電,什么賺錢做什么。
紀先林卻是皺起了眉頭,似乎不太喜歡做生意的人覺得無商不奸,也許這小同志坑了不少人呢。
“這院子原本是我一個老朋友的,他出國了委托我幫他賣,雖說是要賣掉,可是他對這院子還有感情,不希望你們破壞里面的家具和陳設,還有,你也看到了,這院子里奇花異草比較多,他也希望能保持下去,如果做不到,他寧可不賣!”紀先林又說道。
這個…肖景恒顰眉,恐怕他不能替江楠答應,里面的陳設不知道江楠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她想自己重新買家具那怎么能阻止,他當然以江楠的喜好為重。
還有這些花花草草,他們都很忙,江楠要上學也沒有時間照顧,他不能保證這些花草不死。
紀先林見肖景恒猶豫便知他可能做不到了,“如果做不到,恕我不能賣。”
“可是…”肖景恒還想說什么,要不要先答應下來,能不能做到再說吧,買下來了他還能反悔不成?他還能天天來看不成?
“你若是存了僥幸心理那更不可能了。”紀先林似乎看出肖景恒的想法,嚴肅說道:“若是要賣我會在合同中注明這一項,如若做不到隨時可以收回房子。”
氣氛似乎有點尷尬,林強連忙走過來圓場,“老先生,萬事好商量,肖哥想買這房自然不會故意去破壞,不過這些花花草草看著就珍貴,我們不如您懂得多,不知如何養護,萬一不小心死了,那也怪不得我們啊!”
“要不然這樣,您覺得這花草珍貴,就移到您院里,就當送給您了,您看行不行?肖哥您說呢?”林強問肖景恒。
肖景恒點頭,“可以。”花草再珍貴他們也沒有時間打理,還不如做個人順水人情。
“不行,這不是我那好友的希望。”紀先林搖頭。
“老先生您這樣可就有點難為人了,有幾個人懂得伺候這些花草,您這院子怕是要賣不出去了。”林強說道。
“怕不出去就不賣,總有懂的人!”紀先林還是搖頭。
再說這些花草品種珍貴,本就極難養活,若是再移植更容易死,他怎么對得起委托他的好友?
“那算了!”肖景恒撇撇嘴,如果住得這么累還不如不要。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師父,有人找,到家里來了,您這邊還沒好嗎?”
“江楠?”肖景恒驚訝。
“哥?你怎么在這?”江楠也吃了一驚。
“我是來看房子的。”肖景恒笑,巧了,這老先生居然就是江楠的師父?
“他是你哥?”紀先林也大吃一驚,看向二人,不太像啊。
江楠像江采蘋,肖景恒像肖立明多一點。
“是啊,師父,這院子也是您的?”江楠驚訝地問,師父是土豪啊。
“不是,這是我一位好友委托我幫他賣的。”紀先林說道。
“老先生想不到您是江楠的師父,真是巧了,這院子我本就是打算買給江楠的。”肖景恒笑道。
“買給你?你家不是南方的?搬過來了?”紀先林問。
“不是,就我哥和我來了,我不是在京城上學嗎?我哥他們就說把公司也開到京城來。我爺爺說買一套房子給我當嫁妝!”江楠不好意思地說道。
“當嫁妝?”紀先林吃驚,還真是大手筆啊。
“嗯,其實我結婚了,再過不久就要領證了。”江楠臉上一紅,這似乎還沒跟師父說過。
“結婚?你才多大?你對象是什么人?”紀先林急急問道,他這個小徒弟他可是喜歡得緊,要替她好好把把關。
“他也是軍人,剛調到北方軍區,所以,我們就準備在這買房。”江楠說道,“他是個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