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又把江小武和安衍他們介紹給楊振鋼父母還有常桓兄妹認識,把謝遠山也叫了下來。
來了這么多客人,楊立峰和楊大娘也一掃愁容,熱情招待起客人來。
常桓似乎很不習慣別人的熱情,有點格格不入,神情很不自然,不過看見江楠笑得那么甜,沒舍得離開。
媛媛見到安衍這么漂亮的小哥哥,心里很是喜歡,一直跟在安衍屁股后面轉,就像個小尾巴。
江小武知道一點常桓的事,對他沒有過分熱情,只是禮貌客氣。
常桓倒也沒有介意,太熱情他反倒不習慣。
謝遠山年紀大一些陪著楊立峰夫婦說說話。
一大群人倒也其樂融融。
中午江楠做的飯,本來楊振鋼要過來幫忙,楊大娘心疼兒子不讓他做,自己到廚房給江楠打下手。
看見江楠那么利落地切菜炒菜,心里很是滿意。
江楠也跟她說了常桓兄妹父母雙亡的事,讓他們在這邊方便的時候照應一下,常桓畢竟還要上學,有時沒空希望他們能幫忙接一下孩子。
“真是可憐,那女娃還那么小。”楊大娘聽后不由唏噓。
“那男孩子自尊心強,媽也別做得太明顯了。”江楠說道。
“好。”楊大娘點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越是這樣的自尊心越強,她在鄉下也見得很多。
午飯的時候差不多有十個人,圍了一大桌子,氣氛熱烈,盡管有點不習慣常桓還是盡量做到自然,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這么好的氣氛。
而且看媛媛似乎挺喜歡人多熱鬧,為了她自己也該學會忍耐。
吃過飯江小武和安衍上樓學畫畫,媛媛也吵著要去,常桓也就讓她去了,好不容易有人玩他也不想妹妹失望。
江楠帶著楊大娘在附近走了走,去菜市場看了看,這樣要買什么她自己就可以出來買。
下午回來的時候,媛媛在謝遠山那里玩累了都睡著了。
江楠把媛媛抱回常桓家。
常桓開門見江楠抱著媛媛忙把她接了過來,放進她的房里。
“你似乎瘦了?”常桓看向江楠,她出去了一趟,額頭上冒出密密的細汗,雙頰紅撲撲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酒窩很甜美。
“哦,這一個星期天天在訓練,瘦一點正常。”江楠點點頭。
“你復習得怎么樣了?有沒有把握?”江楠看向常桓,少年沒什么變化,不過眼里少了一些冷戾,比較正常了,這是好事。
“嗯,應該沒問題。”常桓點頭。
“有沒有想過報考哪個大學?”江楠坐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常桓去倒了一杯涼開水給她喝。
江楠也沒客氣,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起來。
“還沒想好,你呢?”常桓問,其實上次他是聽到江楠和吳越說要考軍醫大,不過他當然不能說自己知道,這不告訴她自己偷聽了她們說話嗎。
“我要報考軍醫大學,這是很早之前就想好的。”江楠笑著說道,“我要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同時還是一名軍人,所以報軍醫大最合適。”
“我…報和你一樣的,可以嗎?”常桓有點遲疑地說道,他希望自己大學可以和她在一起。
“恐怕不行!”江楠卻搖了搖頭。
常桓的心一沉,這是嫌棄自己?
“因為軍事系統的大學政審很嚴格,你政審…恐怕過不了,包括軍校、國防大學、軍醫大,恐怕都不行。”江楠斟酌地說道,沒有直接說是因為他父親是叛徒,不過意思常桓肯定明白。
其實他是無辜的,可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他注定走不了這條路。
原來是這樣?常桓心里卻不由松口氣,不是嫌棄自己,但還是有點失望,那自己就完全不可能和江楠在一個大學讀書了。
“其實你未必要考這些學校,你的成績好,考什么學校都行,一般學校政審都不嚴格。如果你真喜歡醫學,可以考普通的醫科大學,要不然學經濟金融這方面也可以,以后我們國家的經濟一定會越來越好,學這個也大有可為。”江楠說道。
常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該好好想想了,即使不能和江楠同一個學校,也一定要好好學一個專業,學好了,也許有朝一日還可以站在她的身邊。
又說了兩句鼓勵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還有客人!”江楠起身離開。
常桓拿起江楠用過的杯子,上面似乎還留有她的唇印,常桓握著杯子,呆呆地坐了半天。
江楠和楊振鋼是吃過晚飯后才回的部隊,一回去沈祥就找上門,說是張其正還在,都等了一下午了。
提到張其正楊振鋼就火冒三丈,“讓他滾,這里不歡迎他!”
“這個…”沈祥很為難,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北方軍區的團長,不能對人這么不客氣。
“我去見見他!”江楠說道。
“那也行。”沈祥點頭,江楠的態度就是楊振鋼的態度,讓江楠去說也許不會起沖突。
張其正見是江楠過來有點意外,這不是那個衛生兵嗎?她來干什么?
“江楠同志其實是楊營長的對象,有什么事您跟她說也是一樣的。”沈祥硬著頭皮說道。
“對象?”張其正有點驚訝,之前沒聽說呀,不過他也沒注意去打聽,原以為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根本就沒詳細去了解楊振鋼的情況,想不到這么棘手。
“昨天的事我們回去詳細問了楊振鋼的父母,他確實不是他們的親生骨肉,不過,他們說了,他們是在汽車站撿到孩子的,絕不是什么拐帶孩子走的。他們在汽車站守了兩天,沒有人來找孩子才把孩子帶回去的。”江楠說道。
“汽車站?不是醫院嗎?”張其正顰眉。
“醫院?什么醫院?”江楠馬上問道。
“其實…顧將軍的孩子是在醫院走失的,我們都以為他是在醫院被人拐走的。”張其正說道,“會不會是他們說了謊?”
“不可能,他們既然已經承認了楊振鋼不是他們親生的就沒必要再說謊,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查。”江楠說道。
“都那么多年過去了,哪里還查得到?”張其正撇撇嘴。
“所以就可以輕易誣蔑兩個好心的老人嗎?”江楠冷眼掃了過去,“如果不是他們,當年的孩子也許真的不知被人拐到哪個山溝溝里去了,甚至被打殘當乞丐都有可能。你們不說感謝人家,還這樣誣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是他自己不配合!”張其正不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