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雪,楊振鋼把軍大衣拿過來給江楠穿上,把扣子一個個扣好,又給她戴上冬帽,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只熊一樣。
“回去吧,今晚早點休息。”楊振鋼捧起江楠的臉。
“嗯,你也早點睡,辛苦了這么久。”江楠在楊振鋼臉上親了一下,笑靨如花。
“我送你!”楊振鋼也穿起軍大衣。
他身材高大,體形又好,軍大衣穿在他身上都穿出超模的感覺。
“不用了,又不是不認識路。”江楠笑道。
“天冷路滑,我不放心。”楊振鋼牽起江楠的手。
兩人漫步在營地中,大雪紛紛揚揚,一會兒就把兩人的帽子和肩頭染白了,兩人牽著手,身后留下一大一小兩串腳印。
楊振鋼把江楠的手緊緊握在手心里,不時哈口熱氣給她取暖,看她的臉凍得紅紅的,又搓搓她的臉,恨不得把她藏在懷里才好。
到了女兵宿舍,江楠踮起腳幫楊振鋼肩上的雪拍了拍,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快回去吧,天太冷了。”
“嗯,我看著你進去。”楊振鋼柔聲說道,看著她進去才離開。
進了女兵宿舍,江楠在房門口把帽子摘下,拍了上面的雪,把身上的雪也抖掉了,才走進房里。
房里已經燒上了炭盆,暖融融的。
“今天回來得早啊,怎么舍得回來啦?”沈月調侃。
邵雪慧和邱家瑤也捂嘴笑。
“今天早點休息,累了這么久。”江楠也不介意,笑著回答。
“是啊,在救災中心可沒睡過幾個好覺,好在一切都結束了。不知那些災民現在怎么樣了,下起雪來天更冷了。”沈月擔憂地說道。
“他們有了安置房,政府應該會考慮到的,不用擔心。”江楠一邊說一邊脫下了軍大衣,拿了衣架把大衣掛了起來。
“對了,夏天的時候你買了毛線說要給我織圍巾,現在都下雪了,圍巾還沒有織好。”沈月嘟起嘴。
“哎呀,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江楠才想起,“前段時間出了那么多事,后來又那么忙,都不記得了。小月,對不起啊,我馬上就織給你。”
“不用,我就隨便說說。”沈月倒不好意思起來了,她也不急,家里給她送了毛衣和圍巾,她也是突然想到的。
“不行,答應的事一定得做到。再說今晚也還早,來得及。織起來很快的。”江楠從柜子里拿出毛線和織針,當時還買了灰色的毛線,想織給楊振鋼的,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
“一晚上就能織好?”沈月問。
“能,織圍巾也不需要什么花色,就是平針,又不是很寬,織起來很快。”江楠笑道,手上沒有停,馬上就起針織起來。
沈月坐過來看,只見江楠手中的織針如梭,手指靈巧,上下翻飛,這兩句話的工夫就織了三四排。
“江楠你太厲害了。”沈月驚嘆。
“江楠你還會織圍巾啊?我們也來學學。”邵雪慧和邱家瑤也走過來看。
“雖然沒有花色,但織得這么整齊,像機器織的一樣,真好看!”兩人都驚嘆。
“很簡單吧?所以很快,明天你就可以戴上我織的圍巾了。”江楠笑著說道。
看了一會兒三人都困了,“江楠別織了,我也不急,早點睡。”沈月打著哈欠說道。
“沒事,我現在還不困,你們先去睡吧。把電燈關了,我用手電。”江楠說道。
“那怎么看得見?”沈月問。
“看得見,再說都是平針,就是閉著眼睛我也能織出來,放心吧,快去睡!”江楠起身把燈關了,打開手電放在床架上,身體轉過來擋著手電光,以免影響她們休息。
看了下時間,其實才九點多,吃過飯在楊振鋼那里呆得也不久,還有很多時間,來得及。
昏暗的燈光下,江楠微低著頭,手上飛快,沒多久就織了快有一尺。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江楠把給沈月的粉色圍巾織好。看了看,不錯,還挺滿意的。
再一看時間,十一點多,還有時間,又接著織給楊振鋼的圍巾。
織到后面實在有些困了,強打著精神,到了快兩點鐘,花了近三個小時才織完。
自己那條是無論如何也織不了了,把圍巾放好,江楠也睡了。
第二天起床,雪已經停了,外面一片白茫茫,到處銀妝素裹。
“真美呀!”沈月推開窗驚叫起來。
江楠也趴在窗臺上出神地看著外面,這還是重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雪。
算上前世也多年沒見到雪了。
那些年在南方呆了很久,后來又到國外,在非洲等地輾轉,真的一點見雪的機會也沒有。
如今再次見到這雪白的世界,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干凈清透了,好像這被世界感染了。
“我們堆個雪人吧?”沈月興奮地叫起來。
“等等,小月,給你圍巾!”江楠從床上拿過圍巾遞給沈月。
“真的織好了?”沈月驚喜,粉粉的圍巾毛絨絨地,看著就暖和。
江楠笑著給沈月戴上,在脖子上繞了兩圈,在前面打一個松松的節,正好。
沈月的皮膚白,再給粉色的圍巾一襯,白里透紅,很是好看。
“真漂亮。”邵雪慧走過來羨慕地看著沈月,“江楠,你也幫我織一條唄?”
“我也想要!”邱家瑤也說道。
“可以啊,周末的時候我去買毛線回來,你們喜歡什么顏色?”江楠笑著問。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去買,你幫我們織就行,我沒織過,怕學不會。”邵雪慧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行,你們買回來我就幫你們織。”江楠也沒有多客套。
沈月戴著圍巾高興地鏡子前轉來轉去,怎么看怎么美。
“哦,對了,上次我媽讓人給我送了兩雙手套,正好送你一雙,就當你幫我織圍織的回禮。”沈月一下想了起來,忙從柜子里拿出一雙手套遞給江楠。
“不過是黑色的,我媽說怕我做事臟,黑色的抗臟。”沈月有點不好意思,比起粉色的圍巾,黑色的手套遜色多了。
“沒關系,我們工作時也不能戴手套,平時用倒是更耐用些。”江楠也沒有客氣接過手套,大家都是好朋友,自然不必在意那些虛禮。
“嗯!”沈月高興地點頭,自己的心意被別人接受,是件很高興的事。